在家低落好幾天,然後該幹嘛幹嘛,又回複往常歡樂的生活。時不時溜去跟景昭睡,還有清讓每天的查房(這家夥開始發現他夜不歸宿了,還管他了!),日子過得相當滋潤,反正人類也說,快樂的生活過得很快,司徒澈就這麼迎來了在人間的第十四年。
夏季總是特別熱,司徒澈還算好,烈焰之軀也比較耐熱,不過就是家裏的熊孩子開始叛逆讓他有些頭疼。比如說爭奪自己的行為愈發明顯的司徒清讓,因為長不高而低落的司徒景昭,光是要弄好這兩個娃竟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在這麼壓抑的環境下,當他從碧如那邊聽說宮裏的邀請,興奮到不行,一掃幾天的沉悶,上躥下跳的,差點讓扶桑給打出去。
“殿下真是,沒個正行。”扶桑歎了口氣,見他要換衣服,扯了小兔子出去。
聽到那句“沒個正行”,司徒澈愣了愣,又暗笑自己真的如扶桑所說,看世間所有人都是睚眥了。
換上狻猊紋路的紅袍,他蹦躂了兩下,新做的衣服還算合身,便推門出去了。門外,碧如正在等他,見他出來,躬身相迎。
曼柳在前兩年便尋了個好人家嫁了,而安懷則調往老太太那邊打理事務,冬淩在婉兒遠嫁晉王爺後擔任了婉兒原來的工作,在沈氏手下倒也得心應手。
說是三公主找他玩,他當然要去啊,而且……自從偷聽之後,他挺想去宮裏探探路,將事情給問出來,狻猊之心、靈石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年想找機會進宮,可是沈姬玉像是忘了這回事,連個招呼沒都打,像完完全全沒記起他這個人了。
現在,終於等到這天了!
告別了要上課的清讓和景昭,他晃悠晃悠地坐著馬車又往皇宮去了。
他盤點出來幾大自己喜歡去的地方:家、皇宮、街上,三點一線。相當無聊的生活,麻煩的是小鳥,吱吱喳喳地叫個不停。社自從上次夜魄對他做出那些事,對夜魄提防的很厲害,一聽他要進宮,便二話不說地跟上來了。
“喂,待會到了皇宮你吃得消麼?”見社靠在他肩上睡覺,司徒澈麵不改色地用手肘捅了他的腰。
“嗯?我想保護神君。”
拿他沒辦法,司徒澈偏向一側,半閉上眼睛。
“殿下,你就現在這般最好,別笑。”扶桑打量了他一下,給出了個意見。
“為什麼?”司徒澈半睜開眼,懶懶地問道。
扶桑正欲說話,司徒澈見馬車停下來,想著應該到了,他將化為原形的兔子抱在懷裏,撩開車簾,望著兩側的宮女,微微一笑。
在他後麵的扶桑一愣,別過臉,深深地歎了口氣。司徒澈來多了皇宮,宮裏的人也知道他的習性,沒有安排下人作為凳子讓他踩著下來,司徒澈從馬車上跳下來,穩穩站住。他整了整衣袍,朝最近的宮女輕笑道:“這位姐姐,請為我帶路吧?”
“是、是,司徒公子。”那宮女臉微紅,在他前麵引路。
少年的司徒澈相較於幼年的可愛,褪去稚氣後,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慵懶和邪魅,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豔麗。比起傲氣淩人的狻猊天君,桀驁不馴的陽曜神君,如今的司徒澈更接近人族,妖氣、華麗而溫柔,足以勾人墮落的集合體。
“草民,好久不見!”還沒到公主的殿前,就見沈姬玉從裏麵衝出來,站在他麵前朝他笑。
“公主殿下還是這麼可愛啊。”司徒澈看見沈姬玉,不由得驚豔了一把,十七歲的三公主,真可謂國色天香,與沈氏相仿的容貌,隱隱可以看出日後將會是怎樣的美麗。
想起來他在天界藏書閣裏看過一些雜誌,有些記載了神仙下凡的快活生活,其中就有和美貌動人的公主成親的,倒是羨慕了他好久。
盯著沈姬玉的眼睛看了一會,司徒澈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成為駙馬的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反正公主是對他沒感覺的……雖然他現在判斷人的感情開始模糊了,公主對自己有沒有意思,這種事還是能看出來的。
“快到殿裏說話,外麵好熱啊!”
沈姬玉朝他招招手,他跟著進去,抬眼便見沈咎站在殿中,靜靜地看著他,他忙行了禮,“參見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