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朱翊鈞的心思(1 / 2)

不過這時候鄭月蟬還真是沒什麼感覺了,看得出來,朱翊鈞這小日子過的確實不咋地,聯想到他老爹連後妃一副頭麵都賞不起,鄭月蟬也就釋然了,現在送過來麼多也算是不錯了。

隻是這會子,他去哪裏呢?潞王那個小正太還到處在找他要賞錢呢?

話說朱翊鈞這小子自從給鄭月蟬趕出了景仁宮之後,便跑去了他的內庫挑著東西讓人送來,出來的時候那些個內侍很沒眼色,都紛紛上來和朱翊鈞道喜。

可誰知道朱翊鈞現在心情之鬱悶呢?這越是有人向他道喜,他的心情就鬱悶。這能知道其中道道的人實在是不多啊!

要說這事情發生之後,傳出王恭妃有身孕之後,朱翊鈞在閑暇的時候,朱翊鈞沒少祈禱,這孩子生不下來,或者生下一個公主來,這到不是他思想覺悟有多麼高堪比五百年之後的上海人,不重男輕女,而是重女輕男,而是在他的心裏直接認為若是不是皇長子,隻是一個公主,那麼在鄭月蟬麵前也好好交代。自己已經不能給她皇後之位了,怎麼也要讓她的孩子成為皇長子,然後以後可以光明正大毫無意外的成為大明下任的皇帝,這樣自己心裏也算是能對得起她了。

這個想法其實再當初大婚的時候他就這麼想了,要不也不會把皇後扔在那裏幾年都不圓房了,為的就是把這皇長子的位置給鄭月蟬和自己的兒子留著。但是現在……所有的打算安排全落空了……

因此在下朝之後,他沒有回自己的乾清宮,想去景仁宮看鄭月蟬,卻又覺得自己老對不起鄭月蟬的,免得給她添堵,一時間不知道去那裏好,不知道不覺中竟然逛到了慈慶宮。正好陳太後剛剛從慈寧宮回來。朱翊鈞一見,邊就嚷嚷著要好好的陪著陳太後喝兩杯。

陳太後抬頭看看正掛在半空的日頭,奇道:“皇帝,今兒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升起的?這幾年來從沒見過你喝酒,今天怎麼就跑來哀家著裏要喝酒呢?”

要說這朱翊鈞還真是沒有喝酒的習慣,這以前就別說了李太後這個超級太後坐鎮在乾清宮,十二個時辰不間隙的盯著,把任何能引起不良嗜好的的因素都扼殺在了萌芽之中,別說是喝酒了,就算是唱個曲都能讓他跪上半天,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翊鈞就算是想要染上點什麼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陳太後似笑非笑,朱翊鈞撫著額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母後,你就打趣兒臣吧。”

陳太後眯著她那修長的丹鳳眼,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淡淡的一笑說道:“打趣?哀家那敢打趣皇帝啊?哀家又沒有人整天惦記著給哀家下藥。那像皇帝,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也不知道,東西不能亂喝得道理。”

朱翊鈞一聽,也知道當時自己也確實是大意了,現在給自己母後這般一說,當下心中越發的懊惱了,幹咳了兩聲說道:“母後,咱們不說這個行嗎?要說當初朕也想過不讓這孩子生下來,但是她一直住在西邊……下不得手啊.‘

陳太後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又說還想過要自己下手不讓那孩子生下來,這心中一緊,沒好氣的說道:“皇帝你這是說的什麼淘氣話?這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子嗣,不管他是怎麼懷上的,但是既然懷上了,生下來了,那便順其自然吧,別想著那些齷齪的事情。從王府到皇宮,本就沒一個幹淨的地方,這子嗣都艱難,如果就連你這個當爹的都想下手了,這後宮以後還能安寧?”

朱翊鈞本來來找陳太後那是想排憂解難的,在他看來,自己這位母後既然能在宮裏屹立不倒必然是有道理的,便就想讓她幫著想著法子讓這個孩子從這個世上消失。可萬萬沒想到這陳太後當初是對西邊給自己下藥很是不爽,但是現在卻竟然說出這麼一些話來,白白的把自己說了一通,因此這心裏變就愈發的堵了,於是便就悶頭猛喝起茶來,一杯一口,一連幾杯。

陳太後看了這心裏又不落忍了,心中哀歎了一句,當初她聽到李太後生下朱翊鈞的時候是什麼個心情,估摸著比他好不了多少,這麼一想,這心就越發的軟了,她柔聲勸慰道:“其實,如果換個角度去想,這或許也還是件好事。”

朱翊鈞一聽,心中一緊,這孩子那還會是什麼好事?本就是別人給他下藥下的套,這孩子的存在就如同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這個皇帝被人下過藥……中過套!是個恥辱。這又怎麼會是件好事呢?他負氣道:“母後,你倒是給朕說說這怎麼會是個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