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臉色絲毫沒有好看,一臉的心不在焉:“月蟬今天早上便就把朕趕出景仁宮了,朕就知道月蟬對這事心裏肯定不痛快。”
陳太後見他欲言又止,想到自己的那個奇特的徒弟,心中便就明了了,心中更是欣慰,自己的時日無多了,不管是朱翊鈞還是鄭月蟬這兩個算是她在這世上最大的牽掛吧,這見到朱翊鈞對鄭月蟬這般的上心,她對鄭月蟬以後在宮裏的日子也就放心了不少。隻是自己在過世之前也要給他們清除點障礙。
“鈞兒,凡事不能隻看一麵,你隻看到這皇長子出生了,心裏麵對不起月蟬,但是從另一麵來說,也算是好事。這接下來的日子,你也能過的安穩一些,不用總是提心吊膽的防著給她們算計。你想想,要是這次你的手了,王恭妃這孩子沒能生下來或者生的還是公主,你認為你那親生母親就會這麼放過你?要是她再次出手,又下藥,你認為你能防得住?”
朱翊鈞一想,到也是的,這別的不說,就自己那個親身母親的德行,還真幹得出來,到時候除非自己絕步不去慈寧宮,或許能防住,但是可能嗎?隻要她一個報疾,自己逃多逃不掉,而著春藥又不是隻有喝的。更多的是燃燒的香料,到時候就算是自己不吃不喝,難道還能憋氣不成?當真是防不勝防,現在有了皇長子,他們那邊最少短期之內不會對自己出手。想到這裏,他便也想通了,隻是在他心裏不免感歎道:果然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地過吧。
陪著陳太後用過了午膳,朱翊鈞才從慈慶宮出來,當然陳太後也不會給他喝酒,雖然在吃飯的時候陳太後沒少勸他不管是看僧麵還是看佛麵去看看那個剛剛生下來的皇長子,但是朱翊鈞這心裏始終有個疙瘩。雖然陳太後的話不好駁斥,但是這一處了慈慶宮,這腳下一轉,卻還是沒有去慈寧宮,而是去了景仁宮。
他到的時候,鄭月蟬剛剛看過張誠給王恭妃和皇長子準備的賀禮,讓太監送過去不久。見他過來,鄭月蟬強裝著平靜的摸樣說道:“你怎麼過來了?不去看看你那孩子?說不定還是很可愛的。”
朱翊鈞看了看鄭月蟬,遲疑了半響這才猶豫開口道:“月蟬,你如果喜歡這孩子……朕……朕就讓人把他抱過來,過繼到你的名下……”
鄭月蟬眼睛一瞪,雖然說她蠻喜歡小孩子的,但是給別人養孩子……自認自己還沒有這肚量,而且就算是她再怎麼的不懂規矩,這宮裏上下尊卑的規矩那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當下她的臉以光的速度冷了下來,冷冷的說道:“皇上你說的什麼話?在這宮裏一向都是份位地的宮嬪把孩子交給份位高的妃子撫養,怎麼到了皇上這裏卻是顛倒了過來呢?你就算是想打趣我,也該說的靠譜一點。”
朱翊鈞一聽這話,這臉色頓時便就一紅,其實這還真是口誤,在他心裏就沒承認過這王恭妃的位份,在他心裏她始終隻是個慈寧宮的宮女子,這樣的身份當然是沒有資格去撫養孩子的,但是他卻忘記了四個月前他迫於李太後正式曉諭了六宮,冊封了她妃子的位份,而妃的品級那是在嬪之上。想到這裏,他呐呐的說道:“位份……好辦,朕這冊封月蟬你為德妃,那就……那就在她之上了。”
鄭月蟬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雖然說對他這話有些感動,但是這宮嬪妃的晉升要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事實上這嬪妃的晉升和前朝很是相識,這選秀就如同是科舉,這考完了選中了,中舉了便就開始熬資曆。這前朝看政績,看辦事的能力,後宮看的是子嗣的功績。而自己新近進宮,別說是子嗣了,就算是侍寢都還沒有過,他又能那什麼借口來把自己的位份晉升到四妃之首的德妃呢?
此時鄭月蟬也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問題,心下實在太過於不看了,相公生了兒子,母親不是自己!窩靠實在是太過於窩囊了!當下便就把朱翊鈞推出了景仁宮:“早上你走後,潞王到處找你,你還是去看看他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