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放在桌子上的酒壺之上說:“你們先下去,這不需要伺候。”
“是。”
等眾宮女退下時,血月從桌子上拿起酒壺,打開酒瓶蓋,頓時,酒香四溢,但血月似未聞到般,而是怔怔地望著酒。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月閉了閉眼,然後睜開,將手中的藥包打開,裏麵是無色無味的藥粉。
血月將藥粉靠近酒壺,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藥粉倒入,然後搖了搖酒壺。而那包藥粉的紙在血月手中化為灰燼。
血月將酒壺放回原位,而血月便靜靜地坐著。
但眼前一片火紅的食物誘惑著她,血月覺得這些食物就像血一樣,而且是甜美的血,似乎有些熟悉。
血月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這菜的味道似乎與千邪的血般。
血月為自己的想象力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執起筷子,將最近的食物夾住,當食物越發靠近嘴巴時,那味道便越發的誘人,就好像在聞著千邪的血般。
“這是千邪的……”口中的味道明顯地告訴她,味道與千血的血一樣。
這是千邪的肉?血月為自己的想法嚇得掉了筷子。
“怎麼了?不好吃嗎?”就在血月受驚之時,血月聽見前方傳來千邪的聲音。
血月抬眸望去,便見千邪不知道何時已經倚靠在門邊,臉上的麵具已經摘掉了,一張俊臉露了出來,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你,什麼時候在這的?”血月的心突然有些不安,他什麼時候在的,他看到了嗎?
“哦,在你夾菜時。”千邪慢不經心地回答。
血月聽此,鬆了口氣,然後說:“這菜是怎樣回事?”
千邪走到血月身邊,在血的對麵坐下,然後望著桌子上的菜道:“難道不合味口?”
血月搖頭:“隻是好奇。”
“嗯,這菜裏麵有本王的血。”千邪淡淡地道。
“你確定不是你的肉?”說此,血月的目光在千邪身上打量著。
“要本王褪去衣服嗎?”千邪感受著血月的目光,唇角彎起邪惡的弧度。
“不需要。”血月收回目光。
“那就多吃點,本王的血很珍貴。”千邪伸出手拿起筷子,將桌子上的每一份菜皆夾一點放在血月的碗裏。
血月望著碗裏的菜,想起千邪的話,低聲道:“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千邪一愣,然後笑著道:“想收買你的心,懂嗎?”
這話帶來玩笑的意識,有幾份真幾份假,誰也說不清楚,但血月覺得,白或許說的沒錯。
血月拿起筷子,將碗裏的食物一一吃盡肚子裏,這是最後一次嚐千邪的血。
本來應該很美味的血,血月覺得這一刻是那麼的苦澀。
但血月還是一點點地吃了下去。
“感覺怎樣?”千邪見血月慢慢地吃著。
“很美味。”血月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那嚐這酒。”千邪拿起酒壺將酒倒入杯中。
酒打著杯子散發出來的聲音令血月的血凝固了,血月怔怔地望著那酒,心亂了。
酒杯裏的酒在燭光下散發著冷冷的光,冷的血月亂了。
血月目光緊隨著千邪執起酒杯的手。
眼看千邪就要觸到唇就要喝下去的時候,血月突然說:“不要喝。”
“嗯?”血月有些不解得望著血月。
“先吃菜,這樣酒喝起來比較好。”血月發現自己的失誤,便有些不自在地說。
“這些是為你準備的。”千邪繼續拿著酒杯喝了起來,血月頓時,身體僵了,目光帶著濃濃的異色。
眼見著千邪將酒喝光。
千邪見血月一直望著他,便不由道:“怎麼了?”
血月搖頭,眼裏帶著複雜的色彩,說:“沒什麼。”
千邪,對不起。血月望著千邪,心裏有著內疚。
千邪除了對天下做過不好之事外,對她,依舊那麼好,而她卻恩將仇報。
誰是誰非,如何說得準呢?
“怎麼不喝?”千邪望著血月的酒依舊放在桌子上,不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