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一隻手還在千邪的胸膛處,她隻能用另一隻回抱著千邪說:“好。”
千邪偏偏頭,然後吻了聞血月的耳朵,唇角帶著微笑,輕快地道:“第一次如此聽話。”
“對不起,千邪。”血月將頭靠在千邪胸前,心裏一句句地重複著這句話。
“這麼多血,別浪費了。”血月用一隻手用力地將血月的頭靠近傷口處。
血月望著聖潔指甲處不斷流出的鮮血,怔怔地發神,很久很久以前,她似乎聽見一個故事,有一鍾動物會將死去的伴侶吞進肚子裏,那樣,他與伴侶融為一體,永遠不會分開。
如果她會在沉睡之時忘記千邪,那麼?就讓他的血永遠地在她身體裏流動吧!
血月將唇靠近千邪的胸前,輕輕地吸取著那不停流出的血。
血是苦的,苦的血月難以下咽,可她還是逼著自己喝下去。
“血月,好好的保護精魔珠,將它帶在身邊,永遠不要丟失。”不知道過了多久,千邪在血月肩膀邊再次露出了一抹笑,笑裏隱藏著太多太多的情緒。
隨後,他閉上了眼,他的身上最後的魔力也在如風般消散……
千邪的腳開始如粉碎的石頭般消散,好像機器消粉肉體般。
血月一直低著頭吸取著那血液,她能感覺到千邪在慢慢地消失,可她不敢抬頭望。
直到血月的手圈不住千邪的腰,血月的動作停了,身子僵了,她抬起了頭,她望著千邪在她眼前如塵埃消失……
這是灰飛煙滅嗎?
身體的消散,俊臉的消散,最後,一切化為塵埃。
半空中,突然多了一顆珠子,那珠子散發著聖潔之光,比那星辰還耀眼,那麼美那麼亮。
血月的手在千邪消失時恢複了原樣,蒼白纖細的手伸出,那麼聖潔的精魔珠便落在血月手上,白光一閃,精魔珠顯出原形,那是一顆比水晶還透明的珠子,血月可以從精魔珠中感受到那濃濃的聖潔力量,這便是救世之珠。
血月望著手中的珠子,耳邊是千邪的話:“血月,好好的保護精魔珠,將它帶身體,永遠不要丟失。”
血月緊了緊手,將精魔珠握住,似乎還能聞到那熟悉的味道。
皇宮之中。
一身龍袍的帝王坐在龍床之上靜靜地打坐,突然間,本來打坐順利的時候,帝王突然皺了皺眉,然後吐了口鮮血。
帝王睜眸,擦幹唇角的血,眼前黑暗氣息縈繞,口中陰森低語:“既然死了。”
帝王捂住胸,那裏隱約隱做痛,精魔珠與精魂珠本一體,一傷兩者傷,一死,另一損。
帝王閉目,平靜心中因剛剛吐一口鮮血而血液爆沸的情景。
“死了又如何?誰也無法阻擋本王。”盡管精魂珠及時平穩身體內的血液,但還是身體受傷嚴重,準備來說,是精魔珠受損嚴重。
精魂珠是個陰氣之物,竟然無法吞噬精魔珠,他便吞噬惡鬼,隻要吞噬千萬惡鬼,就算沒有精魔珠,他一樣可以永存。
“王,沒事吧!”突然間,宮殿之中出現一個身穿妖媚的女子,是那個狐狸精。
“去尋十個惡鬼。”帝王,不,應該說是精魂珠閉上眼睛道。
“是。”狐狸精望了眼精魂珠,見沒事才微微放心,然後便如風而逝,如果不是空氣中留下絲絲屬於狐狸精的味道,她就好像不曾來過般。
而閉著眼睛的精魂珠,突然睜開眼睛,然後望著窗外那邊遙遠之處低聲念了聲:“血月,你能逃嗎?”
隨後又閉上眼睛,宮殿裏靜如死水般。
偶爾宮殿外傳來宮女的說話聲。
死亡森林依舊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靈氣縈繞。
死亡森林的結界如想象中的堅固,盡管妖魔用力破結界,那結界也穩絲不動。
而天連山的弟子在死亡森林呆久了也不見有任何妖獸襲擊,便也完全安下了心,有的弟子在死亡森林處轉轉,有的在死亡森林中休息,有的在死亡森林修練……各有各的趣事。
至於那些受傷的弟子,有了血月留下來的草藥,便也治了不少傷。
白天奇的腳已奇跡般的好了,在草藥之處,隱隱地看見有些肉在生長。
沒有誰知道這種草是什麼藥,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藥,要說被妖魔弄傷的是不能如此快好的,可此刻,白天奇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而柳卿等人當初設計逃脫,並沒有馬上來死亡森林,畢竟當初他們身上皆有傷,速度自然比那些妖魔慢,何況當時妖魔眾多。
當初他們隻是用了一種障眼法,這種障眼法能隱藏他們的身體與氣息。
自始至終他們都不曾離開戰場,妖魔雖厲害,但有時比起人類來少了些思考,所以當初的妖魔皆已經柳卿等人往死亡森林而去,便匆匆也追去。
直到妖魔離去之時,柳卿等人才現身,然後從天連山的另一通道而去。
此刻,柳卿等人靜坐在死亡森林中,調整內心,不久前的大站,身體內已受損。
而就在天連山弟子在死亡森林悠閑之時,頓時死亡森林外的妖魔齊齊怒吼。
那聲音穿透結界,如針般刺,除了幾個有實力的外,眾天連山弟子不由得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