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如血月的記憶裏一樣,歌曲震耳欲聾,人們瘋狂而舞,五顏六色的燈火突明突閃。
血月如很久以前一樣,走向酒吧的某個角落,那裏黑暗又不會隨意給人發現。
“我還以為你變異了呢。”鳳賴跟在血月身後,見血月往角落裏去,不由道。
以前血月經常穿著黑色大衣,遮去半張臉,今晚見血月的穿著,還以為血月變了,原來還是那樣。
“我說,血月,你那一顆珠子有什麼好看的,好像情人似的。”鳳賴坐在血月的旁邊,望著血月一直盯著她手中的珠子看不由得好奇,從一開始,血月便拿著珠子靜靜地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目光也毫不轉換。
鳳賴不由得摸了摸他的臉,他的臉可以迷惑上千少女,就是他的族人也逃脫不了他的魅力,可偏偏血月不吃這一套。
認識都一百年了,鳳賴覺得他似乎從來沒有走進血月的心,難道他不如血月手中的珠子?看血月看珠子的眼神,有多專情就有多專情。
血月將珠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對鳳賴說:“你說對了,他還真是我情人。”
“啊!血月,你沒事吧?”鳳賴伸出手就要觸摸血月的額頭,但被血月拍開了,道:“我不是人類。”
鳳賴收回手,一臉凝重地望著一本正經的血月道:“你確定不是受什麼打擊了?”
鳳賴偏頭望了眼珠子,珠子在黑暗中閃爍著淡淡的光明,珠子裏麵流動著血色東西,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這流動的東西似乎是血,這珠子好像有生命似的。
鳳賴愣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未見過如此寶物。
“這是什麼?”鳳賴伸出手要去拿珠子,但被血月一手拍掉,珠子再次落入血月的手中。
鳳賴一見血月緊張的樣子,身子往後慵懶的一靠,邪魅道:“還真當情人了。”
血月沒有說什麼,而是拿起一杯酒,酒紅之色在夜裏散發著淡淡的紅光,血月輕搖酒杯,酒隨杯動,散步迷人馨香,血月望著鳳賴道:“鳳賴,喝一杯吧!”
鳳賴認真地望了眼血月,心裏不知想著何事,然後道:“好。”
兩杯輕觸,兩人皆一喝而盡。
“血月,有什麼我不可以知道的嗎?”鳳賴放下手中的杯子,一雙魅眼一直望著血月,似乎要看穿什麼。
血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血月,取一些對方的血。”就在血月話音剛落之時,腦子裏升起了熟悉的聲音。
血月一怔,白的聲音,她怎麼還能聽到?
“我與魔魂珠有些關係,所以,我隨它到了你的世界。”或許猜測到血月的疑惑,白先解釋道。
“那麼,為何要取血?”血月在心裏發出疑問。
“他的血是屬於惡魔之血,明晚,你需要這些血的。”白的聲音在血月腦子裏回漩。
“血月,你怎麼了?”鳳賴望著血月望著他失神的樣子不由得擔憂,他可不認為不過瞬間便迷倒了血月。
血月經鳳賴一叫,回過神,望著鳳賴,不知道為何,麵對血月此刻的表情,鳳賴覺得冷冷的,明明他是吸血生物,是不怕冷的,為何會覺得如此冷呢?
隻能說明對方在暗算著什麼。
果然,不過片刻,鳳賴便聽到血月道:“給我一些你的血吧!”
鳳賴還未反應過來,血月用手一揮,一股香氣向鳳賴襲來,香味很怪,似花香又夾著血腥味,但鳳賴覺得頭很暈,這是什麼香?竟然連他都能放倒?
鳳賴在倒下去的一刻道了一句:“我們相識一百多年了吧?”
香味是白經她手散發出來的,血月不知道為何白有此種能力,其中有種種凝團她無法解釋,但現在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血月望著倒在沙發上的鳳賴,心有些內疚。
雖然血月不怎麼待見鳳賴,但他是她認識最長久的一個人了,應該算得上是朋友吧!她這樣坐算不算是背叛呢?
責任與友誼相擇,她無法逃脫責任。
血月拿起鳳賴的手,很冰很涼,鳳賴是沒有體溫的,也沒有心跳,身體裏唯一有活力的便是血,血同樣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