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劃破鳳賴的手,血頓時溢出,一滴滴滴落在酒杯中,酒吧中的血紅紅的,散發著紅光。
突然間,血月覺得有些餓了,但她還是努力製止,封閉五官,不去聞就沒事了。
裝著鳳賴之血的酒杯越發的冰冷,他的血是冰冷的。
“白,要多少血?”望著杯子裏的血,快要滿了,血月不由暗問白。
“越多越好。”
血月一聽,愣了,她不希望鳳賴失血過多死去,所有杯子滿時,她便止住了鳳賴的血道:“一杯夠了。”
白沒有說什麼,代表應了。
血月望了眼杯子裏麵的血,又望了眼昏去的鳳賴,在鳳賴身上結了個結界,道了聲保重後,便踏步離去。
她該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明天晚上,等待她的不知是何結局。
血月握著精魔珠,暗聲道:“千邪,今晚是最後一晚,就一起找個無人之地渡過吧!”
血月想起初醒時的那個地方,哪裏無人會發現,是個很好的地方。應該算是她的家吧!
夕陽西下,夜幕落下,燈光四起,霓虹閃爍。
夜晚生活漸漸開始,白天的忙碌,夜晚的瘋狂,上演一部部戲劇。
車流穿梭,歌聲四起,人影浮動,街道上是來來往往的人。
“呐,這裏的世界是不是很美呢?”血月站在人流如雲的街道上,望著繁華都市的喧囂,對著手中的精魔珠道。
潛意識裏,血月是認為精魔珠有著千邪的意識。
輕風撫動,掠起血月的發絲,飛飛揚揚,如舞動的精靈。
這次,血月穿著一身普通的連衣裙,普通的裝扮,不似昨天引來眾多人,此刻的血月,融入人流中,並無什麼異色。
血月帶著精魔珠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對著手中的精魔珠解釋著所見之物的奇特,還好血月說的聲音很小,四周又很喧囂,以致沒人認為血月是不正常。
從天黑開始,血月便帶著精魔珠行走在都市的各個地方,就像情人般約會,不同的是,血月是與珠子,一個已成精魔珠的千邪,印象中,她與千邪從來沒有想二十一世紀的人那樣約會,那麼,今晚就來一次約會吧!在最後的時間裏不留下遺憾。
夜空之下,五彩繽紛的燈不停地閃爍,迷離了誰的人,又迷離了誰的歌心。
夜色下,多少歡樂,又有多少人悲泣。
血月穿梭在人流中,見過戀人的甜蜜,也見過戀人的吵鬧,第一次,血月融入了那樣的生活。望著那些人的甜蜜,望著那些人的吵鬧,血月低眸望著手中的精魔珠,然後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時間在血月行走於繁華都市中流逝,直到血月立於廣場之中,抬眸望向天柱上的大鍾,已經快十二點了,還有五分鍾。
血月抬眸望向天空,天空一輪明月,十五的月亮比平時都圓。
本來微微缺一角的月亮,此刻在慢慢地變圓,月圓如盤,散發著銀銀光輝。
“血月,一切開始了。”就在此刻,白的聲音再次在腦海裏響起。
“我知道。”血月望著天上明月在心裏回答道。
“世間萬物有得有失,你之責係天地,不可有私毫私心。”白的聲音很輕很輕,裏麵卻有著無奈,有著提醒。
“我知道,為責生,為責死。”血月一直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雖然迷茫過,但在責任麵前,她永遠得拋棄其他,擇取責任,救天地。
白的聲音不在響起,血月的話足以令他放心。
時間分秒而去,廣場之中突然響起大鍾的聲音,“咚咚咚咚”
十二點,已經敲響。
就在那一刻,有人驚呼:“看,月亮在變紅,變紅啊!好鬼異!”
聲音穿透夜空,引來不少人的注意,每一個仰望天空時,皆驚訝而道。
恐懼、驚訝、興奮等聲音響徹在都市之中。
血月抬眸望著天空上的明月,十二點敲響,月亮在變,如那一夜一樣,月亮的中心不知何時有了一個血紅的點,點如流水般在月亮四周擴散,如那一夜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