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魔魂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當魔魂珠散失過多能力時,也是我生命力減弱時,不過,我想,或許很多年後,我會再次出現吧!”白的話剛落,血月便想插話,但她發現,白似乎真的消失了,她的話沒了回應。
血月抬眸望著四周,都市的燈火依舊閃爍,車流依舊飛速而過,人們依舊手牽手,肩並肩,或許歡聲笑語,或許低落地行走著……
剛剛時間的靜止,靜止了她們的回憶,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永遠不會知道,就連那發現血紅之月時的情景也消失不見。
血月低眸望著手上的魔魂珠,千邪還在嗎?他是不是永遠的與精魂珠集為一體,永遠都如此嗎?
千邪,是她心裏的一個痛,為了責任狠狠地傷害了他,而他卻成全了她自毀生命,還說傻呢?還是該說什麼?
血月的心再次痛了,痛得她皺起眉頭,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魔魂珠。
然後抬頭,刹那間,血月望見了遠方的鳳賴,他正飛速向她而來,血月望著,微微一笑,然後朱唇輕啟:“再見,鳳賴……”
當一切結束了,她便重歸沉睡,她想,她也需要沉睡,心太痛了,痛得她不知該如何,但她希望,沉睡之後不要遺忘了千邪……
遠處飛奔而來的鳳賴突然停止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不遠處的血月,月輝撒在血月身上,聖潔縈繞,她周邊的銀光越來越多,然後模糊的血月的身影……
“血月……”他是懼怕光的,見到光本能地無法前進,隻能站在這裏靜靜地看著血月,看著血月從銀光中一點一點的消失。
鳳賴知道,血月並不是真正的消失,隻是她又不知道去那個角落了,但他想,生命如此慢長,他與她終會有見麵之時,是不是?
鳳賴深深地望了眼血月消失的地方,然後轉身,踏步離去。
在遙遠的距離,他可以在漫長的時間裏一步步接近,雖然不知道在和何個角落,但他也會一點點去尋,在漫長的歲月裏,有了事情可做了。
在銀輝中消失的血月,出現在了另一地方,這裏是她蘇醒的地方。
血月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隻知道這裏是一座大山,大山裏有一個山洞,山洞裏有一副官材。
而且這座山裏有著一層結界,也防止了他人的靠近。
山洞裏很簡陋,除了一副官材外沒有其他東西,而且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但這裏的黑暗對於血月來說沒什麼,因為她本屬於黑暗,在黑暗中,她可以看清一切。
血月走向官材,伸出手輕輕地觸摸,官材不是木製的,而是水晶製的,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的白光,官材裏還刻畫著栩栩如生的生物,血月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有畫過,完全沒了印象。
官材蓋上刻畫著看不出是文字還是圖案的東西,血月隻是輕輕地觸摸,嘴裏本能地念出一句話,官蓋開了。
頓時間,銀光散出,照亮了黑暗。
血月的身體本能地往官材裏倒下,當血月回神過來之時,血月已經躺在官材裏了。
血月從身上拿出魔魂珠,雙手握住,然後放在肚子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血月不知道,在她閉上眼睛的瞬間,那魔魂珠突然流光溢彩。
那流光中有一閃而過的千邪容顏。
不過片刻,那魔魂珠又恢複了原樣。
也在那一瞬間,那官材蓋飛起蓋上,頓時,流光一閃,四周亮如晝,不過幾秒鍾,又恢複如初。
官材在流光中,漸漸地隱去,模糊的影子越發模糊,直到官材消失在山洞中,山洞沒了官材之光,漸漸地又歸入了黑暗。
四周很安靜,如沒有生物的地方……
時間如流水,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裏的結界會漸漸地淡去,或許某一天,會有一個人發現此處,而血月沉睡的靈魂會慢慢地被驚醒,醒來的那一刻,血月或許還記得心海深處一直有一個人存在,她會為此傷痛,或許在醒來的那一刻,她如曾經一樣遺忘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