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祈禱自己的血夠多。能等到救護車來!”蔣軒從腰間卸下一把槍扔給釋全勳,“隊長給你防身用。”
兩人都還沒明白蔣軒是什麼意思。一下子人就都走空了。
“這是、這是幾個意思?”馮誌看著釋全勳拿起槍,滿臉冷汗地咽了下口水。
釋全勳看了看那把槍,說:“等會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背你?”
馮誌不知道要幹嘛,說道:“廢話,當然你背我。我腳都成這樣了……”
“那你就自己解決了!”釋全勳將注射器扔給馮誌,差點插到他眼睛裏,“我可不想等會背你的時候,你變成那些怪物冷不丁咬我一口!”
馮誌沒辦法,隻得也注射了這些藥水。
石門後的通道很長,它整個貫穿了整個高山澗,一直從山上通到山下。不過它修建得十分的完善、堅固,石門落下之後再也沒有聽到蟲子的叫聲,也沒有任何的蟲子能夠從石門的縫隙中追過來。一夥人一口氣跑到了山下,在一個隱蔽的樹林裏爬了出來。
這時正是下午,外麵陽光燦爛,各種飛鳥和昆蟲在樹林裏麵飛舞,絲毫不知這山後麵的威脅。一夥人呆在那防空洞裏麵太久了,已經不知道外麵的時間,一出來就被耀眼的陽光烤得頭暈目眩。
“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李笑愚帶上一副墨鏡,讓幾人在洞口停留一下,等適應了陽光再出來。他則獨自一人先出洞,很快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我們在距離高山澗上山關隘的五百米處,經查這附近沒有可疑的生物。”李笑愚剛說完,釋全勳就背著馮誌也來到了洞口。馮誌一見到那灼眼的陽光,嗷一聲從釋全勳背上翻了下來,滿地打滾。
蔣軒嗤之以鼻:“你媽有沒有這麼誇張。”
李笑愚問釋全勳:“隊長,你們走最後,有沒有發現那些蟲子追上來?”
“你這麼希望蟲子追上我們?!”釋全勳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到一邊,捂著雙眼,半晌才說,“沒有,狗屁都沒見到。”
李笑愚嘀咕了一句奇怪,若有所思。
蔣軒覺察到了什麼,就問:“楚良哥,有什麼不對?”
李笑愚說道:“蟲子如果這麼想要通過高山澗,如何會放過石門這個要道,它們應該拚了命的想要出來才對。那石門雖然堅固,可我覺得憑那些蟲子的蠻力和攻擊,摧毀它是遲早的事,可為什麼會沒有追來?”
突然他發覺了什麼,呼一下放出了身邊的甲蟲。甲蟲朝洞裏飛了進去,幾分鍾後又飛了出來,發著綠光,顯示沒有異樣。
“這更奇怪了!那些蜈蚣噴出來的寄生蟲怎麼不見了?”
釋全勳冷笑:“不見不是好麼?難道要它跟著你?”
這時李笑愚聽到了樹林裏傳來的水聲。他跑出去,看見就在洞口之外不遠處一條長長的瀑布從高山澗落下,形成一道白帶,正發出嘩嘩的響聲。
他問:“這水流向哪裏的?”
幾人表示都不知。最後還是嶽一山的朋友裏有個年長的知道,說了:“這水是流向市區的啊。我們高山澗的水是帕克鎮的水源源頭之一,途徑帕克鎮,最後能進入漢姆市。”
李笑愚心裏咯噔一下,身邊的甲蟲就朝水流飛了過去,還沒等接近,就發出了報警的紅光。
李笑愚跳了起來:“趕緊發出緊急信號,封鎖水源,所有市區的人都禁止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