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的某處偏廳,何言對一眾手下交代道:“殿下這次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是看的起咱們,兄弟們都打起精神,照子放亮點,腿腳勤便點,腦子靈活點,要是讓我發現有誰偷奸耍滑,陽奉陰違,別怪我翻臉無情,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記住,給殿下幹活,隻要賣力,殿下絕不會虧待大家。記住了嗎?”
“記住了!眾人高聲答道。”
“很好!按我的吩咐,六人一組,三人盯梢,兩人暗訪,一人聯絡,各家各戶給我看住了。行了,都散了吧。”
說完,隊伍中有五人圍了過來,“走!咱們去會會鍾老爺!”
何言親自帶隊探查鍾家,是隱約覺得有可能撈條大魚,到時候自己職位肯定能升一升。想到這裏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何言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富商模樣,讓手下盯住鍾家另外幾道門,自己去正門叫門。
拍門後,一年輕仆人走了出來,見富商模樣,以為是上門做生意的,便問道:“這位老爺,您找哪位?”
“我找你們鍾老爺。”
“鍾老爺今天不舒服,不見客。”
“隻耽誤一會兒,之前約好的,不會叨擾太久。”何言堅持道。
“說了鍾老爺很不舒服,不宜見客。您改日再來吧。”
見仆人態度堅決,何言怕對方起疑心,便告辭離開了。
第一天並無什麼收獲。
第二日一早,何言又去叫門,那人一看是他,便告訴他鍾老爺還是不舒服,讓他改日再來。
何言說自己是外地行商,耽誤不得,今日一定要見到鍾老爺,奈何那仆人硬是不讓,最後“啪”一聲關了門去。
仆人將此事稟報給二少爺,少爺誇他做得對。並吩咐他遇到其他陌生人還是如此說辭便好。心裏隱約覺得此人有問題。交代下去,那人再來,領到自己房間來。
何言本想第三天再去探探虛實,又恐對方起疑。正躊躇間,盯梢的人傳來消息,他們高價收買了出門采買的兩個下人,從下人嘴裏得知,鍾老爺已經很久沒見著了,具體天數不確定,因為這倆下人也不常跟自家老爺打交道。
何言一聽並非門房說的生病,就知道裏麵有蹊蹺,吩咐道,“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再出門嗎?”
手下答道:“說是三日出門采買一次。”
“好,那便再等三日。”
鍾家二少爺見那富商第三日並沒上門找父親,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看來真是找父親談生意的。不知道父親現在到了哪裏?再不回來恐怕會有麻煩了。父親出門前似乎有些慌亂,說要帶爻兒去遠方治病,又說此去有要事要辦,最終卻並未明說,隻交代無論誰來找他都說不舒服,不能見客。可是一直不見人,多少會令人起疑啊。”
三日後那兩人再次出門,何言親自去碰頭。何言拿出兩錠黃金,對二人說,“無論你們用什麼手段,五日內探查出鍾老爺動向,去了哪裏,去幹什麼?府上最近有什麼人員變動?有什麼人員往來?聽清了嗎?”
二人見了金元寶,眼睛都直了,不住咽口水,連忙點頭稱是。
何言看二人模樣搖頭道:“此事隻可暗中進行,不得聲張,切莫打草驚蛇!否則定叫你二人吃不了兜著走。”
二人回過神來,連說,“知道的,知道的。”
其中一人怯懦道:“大人,時間緊迫,又要相機行事,尋人問事最好使的就是銀子,這金元寶我們破不開,即使破開也會有人懷疑我們。您能給咱們些碎銀子不?保證咱倆事半功倍。”
“還有點腦子嘛,給!”說完拋出一小袋碎銀子,又扔過去兩錠金元寶。
二人喜出望外,連忙謝恩。
回去後,二人四處聯絡,發動鍾家仆人中的狐朋狗友,四處打聽,不幾日還真給他們打聽到點東西。他們二人知道門外有人盯梢,也顧不得下人的規矩,其中一人偷偷溜出去接頭,消息很快傳到何言那裏。何言一聽,大喜過望,哈哈笑道:“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帶著消息,何言匆匆趕往英王殿下住處。進門後將鍾二魁的生平略略說了一遍,隻聽生平英王就覺得此人得除。
“殿下,蘇家定罪之前鍾二魁帶孫子在蘇府治病,蘇家自焚之後鍾二魁就沒在鍾家出現過,連同他那孫子下人們也再沒瞧見。巧的是,蘇家此次自焚的人中也有一位八九歲的孩子,還是蘇鼎最小的孫子,隻是樣貌早已無法辨認。您說,這是不是太巧了點。”說完竟有點沾沾自喜,何言自己都佩服他的才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