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音抿著嘴低頭不說話。
沈蕩拉著她手腕,把她按回床上,蓋上被子:“馬上給我睡覺。”
謝音眼睛通紅的看著他。
沈蕩站在床邊,因為沒睡足覺,心煩意亂的說:“你今天就是哭死了,你媽媽也活不過來。”
“有這哭的力氣,你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江依月付出代價。”
他說完這些話,就起身往外麵走。
謝音在他關門那一刻,叫住他。
她下床一步一步走向他,沉默了幾秒才問:“你為什麼恨沈家?”
沈蕩站在門框外的陰影處,沒回答她的問題。
謝音又問:“你為什麼認為我能幫得了你?”
沈蕩笑意疏冷,她的問題一個都沒回答,而是反問:“你跟沈秉洲在一起三年多,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音想了下,憑著感覺說:“冷漠,孤傲,聰明,薄情。”
沈蕩聽完她的評價,笑了笑:“你也不是純傻。”
末了又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你對我用處有多大,我得測一下才行。”
謝音沒懂他的意思。
沈蕩別開眼:“行了,睡吧。”
他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指著她威脅:“別哭了啊。”
沈蕩走後,謝音坐在床邊發了很久的呆,然後躺回床上,一直睜眼到天亮才有一點困意。
等她朦朦朧朧睡醒後,看到牆壁上掛著的鍾表,發現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
她下床開門時,意外的發現房門根本打不開。
她又嚐試著喊了幾聲沈蕩和周平,發現沒有一個人回應。
那天,她想盡各種辦法也打不開門,窗戶又不敢打開,隻能坐在臥室裏枯等。
她坐在床上,聽著窗戶外隱隱約約的雨聲,直到黑夜降臨,鍾表的時間停在夜裏九點時,房門終於有了響聲。
沈蕩從外麵把房門打開,淡淡說了句:“下來。”
謝音從床上快速下床,跑下樓。
沈蕩站在一樓客廳,仰頭看她:“吃的慣麵嗎?”
謝音餓了一天,無論他說什麼都會點頭:“你會做嗎?”
本來她隻是禮貌的問問,沒指望他會做。
沈蕩卻說:“等著。”
他說完後就走進了廚房。
謝音順著他的步子走進去,站在廚房門邊,看著他挽起袖子,有條不紊的揉麵。
直到麵條下鍋之後,轉頭問她:“有忌口嗎?”
謝音搖了搖頭。
麵條做好後,謝音端著碗走出去,還把他那份也端了出去,放在餐桌上。
沈蕩坐在她對麵,遞給她一雙筷子。
謝音雖然很餓,但他今天和昨天的態度實在相差太大,越想越覺得這飯不香了。
她拿著筷子沒吃,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周叔今天不回來嗎?”
沈蕩:“嗯。”
她又躊躇的說:“你待會兒留下來嗎?”
沈蕩:“廢話,這是我家。”
謝音嗯了一聲:“那周叔晚上還回來嗎?”
“不回。”沈蕩放下筷子,看著她碗裏的麵一口都沒動:“吃飯不說話會死?”
謝音聽到他語氣不好,識相的閉上嘴,握緊筷子快速的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餓的原因,麵條的味道格外的好。
沈蕩比她先吃完飯,看著她又慢又快的吃完飯。
謝音吃完後,抽了張紙巾輕輕擦了擦唇。
沈蕩翹著二郎腿看她:“考慮好了麼?”
謝音深吸一口氣:“我幫你,你就會幫我嗎?”
沈蕩:“說了是買賣,有來有回,江依月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