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穀慕晴除了有一些壓力以外,心裏更多的是興奮。
低調隱忍了這麼久,她等的機會終於到了。
是時候讓某些人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泥捏的了。
“好,去吧,退下。”
黑影消退,寢殿內壓迫感頓時散了幾分。
穀慕晴利落的站起身向太後床邊走去。
“皇上不可!三妹妹絕不是什麼神醫的徒弟,您千萬不要信她。”
穀慕蝶一看皇帝居然應允了穀慕晴的請求,踉蹌著起身擋在穀慕晴的身前,一臉的焦急。
這丫頭三番兩次的化險為夷,這次絕不能再給她機會。
穀慕晴眼含趣味的在穀慕蝶身邊停下腳步,身體前傾在穀慕蝶耳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低聲說道:“二姐姐,你最好祈禱我治好太後,不然滅了九族,還得連累你下來陪我。”
穀慕蝶本來焦急的臉色瞬間變得雪白,眼內也滿是驚恐,她軟下身子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全身顫抖仿佛失去了靈魂。
“蠢貨。”
穀慕晴嘴角蠕動低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繞過去走到太後身邊,緩慢把金針從太後頭頂抽了出來。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手上。
穀慕晴不時的從袖口裏拿出一粒藥丸給太後含住或塗抹在太陽穴上,眼睛極為專注的觀察著太後的反應。
直到小半個時辰後,她擦了擦頭上的細汗,放鬆的對著皇帝跪下行禮:“皇上,據臣女觀察,太後已經無恙了,大約會在明日早晨醒來。”
“太醫首,你去看看。”
皇帝看著略微疲憊的穀慕晴,開了口。
跪著的人中立刻有一個人給皇帝叩了頭,來到太後身邊拿出脈枕,在其手腕搭上一塊雪白手帕,小心翼翼一臉恭敬的診起脈來。
眾人各懷心思的看著太醫首,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太醫首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
剛開始有些微微的錯愕,然後是帶了三分緊張,呼吸有些急促,緊接著眼內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嘴裏也不禁喃喃念出了聲:“不可能,不可能。”
音調中隱隱帶著一絲興奮,看得寢宮內包括皇帝在內都有點著急。
“我說……”
針掉可聞的室內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喊聲。
“哎呦,母後,你幹嘛掐我啊?”
“你給我閉嘴。”
後麵兩句明顯壓低的聲音傳入離得很近的穀慕晴耳中,穀慕晴隻是稍微皺了皺眉頭,並未在意。
六公主這種除了身份尊貴,隻用眼睛想事,蠢得無可救藥想咬誰就咬誰的女神經,她還真心沒放在眼裏。
有的時候這種人就是一把雙刃劍,利用好了鋒利無比,利用不好反而會把自己割的頭破血流。
看來她二姐姐是沒有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估計很快她就知曉了。
“快說!”
太後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剛才的小插曲皇帝並沒有理會,而是銳利的眼眸直接盯著太醫首。
室內的絕大部分人,此刻都恨不得屏住呼吸,豎著耳朵一臉焦急的等著答案。
無論何種情況,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沒想到太醫首竟然喜極而泣,對著皇帝大聲稟道:“皇上,太後脈象平穩,完全沒有若有若無之相,簡直是神技!”
“哦?居然真有些本事?”
皇帝一臉深思的看著穀慕晴。
“皇上,雖然穀慕晴救治太後有功。但不經允許就把金針刺入太後頭頂,實在是太過冒險莽撞!誰能保證運氣每次都有?此風決不可長,臣湊請皇上嚴懲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