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湊請皇上嚴懲此女!”
寢宮內外烏泱泱跪倒一大片。
貌似是寢宮內一個太醫跪下湊請,外麵就像骨牌似的,齊刷刷跪倒了一片,出奇般的和諧一致。
一個小宮女趁所有人的視線盯著穀慕晴和跪倒的人的功夫,悄悄的從偏廳小心翼翼的站立在皇後身邊,細不可微的衝著一臉端莊祥和滿眼感激的皇後點了點頭。
別人沒看見,可是穀慕晴卻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她隻撇了一眼便轉過了頭,心裏頓時有幾分了然。
低頭下跪的重臣在寢宮外不斷的湊請著嚴懲穀慕晴,就像在喊著一個口號。
他們不時眉眼傳遞著一些信息,最後都一致的點了點頭。
所有重臣的心裏都在想著。
“這件事情真是太好辦了,還用商量嗎?大家都知道怎麼選。”
“對,一個丞相家不受待見的庶女,和一個孤女有什麼區別。”
“還得罪了皇後和六公主,誰會幫著一個孤女說話呢。”
“那是傻。”
“對,那是真傻。”
…………
“這是打算眾誌成城的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嗎?”
穀慕晴掃了一眼室內,和皇帝走出去時外麵那群義憤填膺的臣子們。
他們就敢這麼厚著臉皮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那他們是找錯人了,現在的她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光棍的很。
讓她不好過的人她會想盡辦法讓他脫下一層皮來。
她撣了撣衣裙,大大方方毫無驚慌之色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太後雖已無大礙,不過要想完全根治,還需要一味藥引。”
穀慕晴有些猶豫的聲音猶如嘈雜中的一股清流,脆生生沒有一絲膽怯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讓所有剛還嚷嚷著要致她罪的臣子們猛的愣在了當場。
“什麼?她真以為這樣說就能逃得脫罪責嗎?想要她受罰的可是皇後娘娘!還想著掙紮,真是可笑。”
所有臣子們都在搖著頭做出無可奈何的姿態。
“你大膽!”
剛還冷眼看著跪地請旨的大臣,眼底有一絲考慮之色未說片言的皇帝突然變了臉色,手指著跪地的穀慕晴怒喝了一聲,皇後心裏猛的一震,卻快速的低下了頭去,用手掐了一下要衝上前去的六公主。
六公主憤怒異常的臉回頭疑惑的看了母後一眼,然後乖乖的靠在皇後身旁,不再作聲。
皇後的眼中現出嘲諷陰狠之色。
整個寢殿內能救那個小丫頭的唯有皇上,可是能讓她無法翻身的也唯有皇上。這個無法無天的丫頭難道以為能威脅的了皇帝嗎?真是雞蛋碰到大理石,不自量力。
“皇上相信臣女是任木生的徒弟了嗎?”
穀慕晴毫無懼色的抬起頭迎上皇帝憤怒的目光,臉色柔和溫聲細氣的詢問著。
可是袖口裏的手指卻死死的攥成了一團,她用盡全力掩飾內心中的焦急。現在無法確定香玉的去向,她心裏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皇帝隻是冷冷的看著穀慕晴,並沒有說話。
穀慕晴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臣女說過,如果治不好太後娘娘,是要以命相抵的,太後娘娘的病本來就凶險,如果不使用金針加以引導的話,恐怕這會已經不堪設想了。”
穀慕晴話音一落,跪在地上跟著重臣一起請求嚴懲穀慕晴的太醫首臉色猛的一紅,腦袋更是低了下去。
“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