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請您移步。”

斯琴看見柔菊躲在穀慕晴的後麵,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眼內流露出不屑。想尋求庇護,也不看看身前這個窩囊小姐撐不撐得住。

穀慕晴渾不在意,一臉淺笑的站在那,柔聲說道:“不知道我這丫鬟犯了什麼錯?我現在身邊就這一個得用的,離了還真不行,正好我也要去見母親,讓她跟著我吧。”

“三小姐,這恐怕不行。可能您還不知道,墨嬤嬤死了。”

“啊!”

柔菊驚叫了一聲,啜泣著癱坐在地上。

穀慕晴眼內也是一驚,這倒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有人說柔菊曾經找過墨嬤嬤,所以我們奉夫人之命前來抓她,還請三小姐行個方便。”

斯琴繼續說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嗬嗬,有證據說和我婢女有關?”

斯琴訝異的抬眼,穀慕晴嘴角含笑波瀾不驚的站在那,和往日那個隻會抱著自己個哭泣的可憐樣子截然不同。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如今的三小姐已不同往日了?

斯琴低垂了眉眼,臉上略顯了幾分恭敬說道:“奴婢是奉夫人之命行事。”

“既然有命令在身,還不快走?”

說著穀慕晴掃了柔菊一眼,柔菊連忙伸手扶住穀慕晴的胳膊,主仆二人向院外走去。

幾個婆子麵麵相聚,一個婆子大著膽子上前問道:“姑娘,您說該怎麼辦?”

臨行前主子可是有著吩咐的。

斯琴咬了咬牙,看著前方說道:“怎麼說也算是主子,我們趕緊跟上吧。”

主院內,華青芙正和幾位小姐姨娘聊著什麼,眾人看到穀慕晴走了進來,頓時都住了嘴。

華青芙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冷眼看著穀慕晴走上前來,等穀慕晴規規矩矩問了早安禮,白姨娘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呦,斯琴,你怎麼這樣就回來了,夫人不是吩咐,要把柔菊打上五十大板再給拖進來嗎?”

五十大板下來人恐怕不死也就剩下一口氣了,這是有人要柔菊死。

穀慕晴掃了廳內人一眼,心內更冷了幾分。

白姨娘轉過頭盯著穀慕晴,大著嗓門嚷道:“晴丫頭,不是姨娘說你,你再怎麼也不能為了個下賤的丫鬟而違背了嫡母的命令,這可違背咱相府的規矩啊。”

穀慕晴看了這個名義上的親娘一眼,含笑說道:“白姨娘多慮了,我一向以嫡母為尊,而且怎麼也算得上是正經的主子,就不勞姨娘費心了。”

其實穀慕晴更想說的是,你這個半主半仆的奴才哪涼快哪待著去,你是我娘護著我,我敬你護你,你不是我娘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哼!”

白姨娘被穀慕晴的搶白嗆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站在那裏拿帕子擦著眼淚不做聲了。

坐在白姨娘旁邊一年難得說幾句話的安姨娘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穀慕晴一眼,又很快低下了頭去。

“斯琴來問!”

華青芙冷冷的說道。

斯琴應了聲是,走到柔菊麵前嗬道:“你大晚上的跑到墨嬤嬤那裏做什麼?”

柔菊抖了抖,餘光掃過小姐那淡定自若的麵容,不知哪裏就多了幾分底氣,開口道:“奴婢和墨嬤嬤是同鄉,前些日子我母親生病找她借了些碎銀子,那晚上攢夠了去還她。”

“攢夠了?你倒是攢夠的挺巧的,裏麵莫不是有什麼貓膩?快點如實招了!”

柔菊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抽泣著說道:“奴婢伺候三小姐,三小姐念奴婢伺候周到賞了奴婢些銀子,所以才攢夠了。”

“那你為什麼要殺了墨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