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的?不對,母親和我毒為一體,同發同死,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嫡小姐。”
隔壁傳來瓷瓶落地的聲音。
“什麼人?”如媽媽大聲喝道。
穀慕蝶和白姨娘仿佛也受到了驚嚇,開始向隔壁房間走去。
“稟告小姐,有一隻貓兒竄進了屋子裏,我這就把它趕出去。”門外遠處傳來一個丫鬟向這邊跑來的聲音,推門進屋,很快傳來貓的叫聲,丫鬟抱著貓關上門,很快走遠。
穀慕蝶幾人都鬆了口氣,如媽媽仍然不放心的說道:“我還是去看看,這丫頭現在狡猾的很。”
說著又向隔壁房間走去。
“如媽媽,你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嗎?可惜如冰一時心軟並沒有要了那女娃的命。”
“什麼?”已經把手搭在隔壁門上(內室有通往隔壁房間的角門,一般為丫鬟值夜用)的如媽媽快步走了回來。
隔壁房間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房頂上的皇甫燁臉色沉了沉道:“慶渝,你去叫穀海霖給我消停點。”
“是!”慶渝毫無往日的嬉皮笑臉,一臉凝重的起身執行命令。
“我果然小看了你,你不但找到了個假如冰,還找到了個假女娃來陷害我!”如媽媽冷笑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理由需要撒謊?你也不用在往我身上貼罪證了。”
“你當然有理由,如果你看到那個女娃長得和白姨娘一摸一樣以後,興許就不會這麼搭定了。”
“什麼?”白姨娘本來正在討好的為穀慕蝶整理有些褶皺的裙角,突聞此話眼睛直直的瞪著穀慕晴。
“你信她還是信我?”如媽媽看到白姨娘轉頭看她的模樣,怒道。
白姨娘突然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她知道以自己如今的立場,應該和如媽媽一起死死的咬住穀慕晴,可是她心裏已經泛起了不安,而那不安擴散的越來越大。
“你有什麼證據!”白姨娘出口問道。
“白姨娘!”
“姨娘!”
如媽媽和穀慕蝶異口同聲的喊道。
穀慕蝶的身子有點抖,眼淚在眼圈打轉,她腦子很亂,她知道穀慕晴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那如果白姨娘的女兒另有其人,那她算什麼!
“證據就是你那名滿京城的女兒白雪豔,她的長相就是證據!”
——
“別亂動!”隔壁間慶渝緊張的盯著臉色青紫的穀海霖,小聲威脅道。
不過裏麵最沉不住氣的不是穀海霖,而是三十多歲的刑部侍郎趙樹,他此時不斷的擦著胖臉上的冷汗。
他記得前幾****還跑到穀相爺麵前討好,邀請他去皇城最著名的花滿樓和裏麵最紅的頭牌白雪豔玩雙飛。
不過穀海霖一直以君子自居,自然看不上這種行徑,他寧可在家裏多納一個小妾。
最後自然也是婉拒了。
他記得當時穀海霖對他調笑著說以後他別叫刑部侍郎了,幹脆叫刑部是狼好了,惹得他對穀相爺還多了幾分親切感。
如今想來,他居然慫恿穀海霖去玩~弄他自己的女兒,穀海霖會不會找個借口殺了他?
想著想著趙樹不禁連打了幾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