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第二天早上有個早會,結束後,有一段休整期。晚上七點準時集合出發。李洱參加完早會,回宿舍的路上給自己買了一份粥。喝粥的時候想起白璽平時熬給他喝的湯,愈發舍不得起來。

喝完粥,他躺回床上眯了一會兒。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去見一見白璽再走,畢竟一走個把月,不見一麵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後來想著,我隻管過去看看,看一眼我就轉回來,然後他就真的開著車去了。

到了公司樓下,正好看見白璽帶著公司的骨幹們在公司門口接待外賓。看起來陣勢蠻大的,電台和雜誌來了好幾家,全在拍照。李洱找了個地方停下車,混進人群中一起進入大廳內。

李洱站的位置比較偏,倚在大廳的一根柱子旁。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清一個人,他看著白璽,眼裏漾著一種名為一榮俱榮的自豪。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是他的愛人啊,這一刻李洱心裏默念。

在一起的日子裏,他總是在理所應當地接受著白璽給予的各種寵溺。在他的麵前,看到的白璽是一個下了床之後完全沒脾氣的男人。

要是時光倒退六七載,李洱定是要拉著旁邊的人驕傲地挺起胸膛炫耀:看!台上那個是我男人!

噢,現在不行了。李洱摸著鼻子,尷尬一笑,現在他要是拉著旁邊的攝影師這麼喊上一句,估計今天的啟動儀式就要讓他給毀掉了。所以,李洱很低調地站在角落裏,心想著看看就好了。

這一看,便忘了時間。

等到台上的啟動儀式結束,李洱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給白璽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今天很帥嘛~

白璽感覺到手機震動,趁著其他人還在合影,掏出來看了一眼,一看內容,笑得眼睛都眯起來,飛快地按著鍵,回了一條:哥在床上更帥!

寫完消息,剛準備按回複鍵,想想不對,一抬頭就看見站在柱子旁的李洱。正好合作方要參觀一下設計部門,白璽讓裴嬰先帶人過去,他失陪幾分鍾。下了台,白璽恨不能直接捉了李洱回去。

李洱見白璽離開,低頭淺笑,識趣地跟在白璽身後去了樓梯間。

剛一進去,就被白璽拉著按在牆上,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白璽心頭那個壓抑的,他走倆月,李洱走倆月,這可是倆月啊。

兩個月啊,白璽的舌頭吸附著李洱的,想時間緩一緩,再緩一緩……

“怎麼突然跑來了?”到最後,在李洱粗重的喘息聲下,白璽終於肯放過他,抵著他的額頭輕聲問。

李洱迷蒙著大眼望了望白璽,從兜裏掏出便簽,拿出筆寫道:我昨天去做了聲帶的小手術,還不能說話。

白璽沉著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李洱。

李洱笑起來,繼續寫:有點兒想你,來看看你再走。

白璽看完便簽紙上的字,突然怔住,然後狠狠地別開頭。平定了三十秒情緒,白璽再度轉過頭,微微垂眸,看著李洱那雙光彩熠熠的眼睛,覺得這小混蛋真的是被刺激到了。聲帶手術意味著什麼?當年老黃勸過好幾次,讓李洱去醫院治療,都被李洱固執地拒絕。李洱就是不肯治,為什麼不肯治?因為他不想,他抗拒,燒壞了就燒壞了。更多的是走不出那一段陰影。

現在是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嗎?

白璽附在李洱的耳邊低聲喃喃著,“我真舍不得你這個小混蛋,我能把你拴在褲腰帶上帶走嗎?”

李洱搖搖頭,手托著便簽本繼續寫:大家都是男人,不拘小節。

寫完了,李洱覺得沒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又加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李洱這十年說過的話都沒他今天說過的話更讓白璽興奮。過去說肉麻話的人都是白璽,厚臉皮的也都是白璽,白璽永遠是主動的一方,李洱一直是被動承受的一方。當李洱把昔日的撒潑換成了情話,白璽覺得自己軟掉的不隻是心腸。

“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好……”白璽捏著李洱暈紅的臉頰,指尖感觸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你生來就是來索老子的魂的。”

李洱低眉輕笑,眉眼彎成月牙的形狀。在紙上繼續寫道:你趕緊回去,我也要走了。

寫完,他掏出剛剛裝回兜裏的口罩重新帶回去,帶了一半,眸光閃了閃,摟著白璽的脖子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將口罩帶回去。

白璽拉住李洱的手,將那本便簽紙接過來,撕下剛剛李洱寫過字的那幾頁,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洱先一步離開。

等李洱走了,他自己把那幾張便簽紙折好,夾在錢包裏,自言自語道,“接下來倆月,老子就靠這幾句話過日子了。”又等了兩分鍾,白璽將衣服整理整齊,離開樓梯間,轉乘電梯上樓,去繼續今天的任務。

李洱當晚跟隊離開,白璽則是在李洱離開第三天後乘機去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