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繼續宣下一位證人。
李洱退下來,坐在聽眾席別裏麵等著最後的判決。
林月笙現在幾乎是眾叛親離,沒有一個人肯出手幫他。
直到即將最後判決的時候,林袖衝了進來。林袖的身邊還跟著形容枯槁的淩初,原本花一樣豔麗的女人,現在看起來骨瘦如柴,頗令人心悸。林袖是來換她的兒子的,幾乎是有些瘋癲地衝著所有的人大吼,“黃廷是我殺的!他騙了我,騙我說和好,騙我說會幫助我的兒子,卻一轉眼跟其他女人滾作一團,是我偷偷去醫院要殺了他的,我不關心。阿笙是去阻止我的,他跟這件事情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法官隻能暫時休庭。
這場審判便擱置了。
林袖果然是有備而來的,她提前準備好了各種證據,找人做了偽證,就為了證明黃廷是她潛入醫院殺害的,她這番是要為林月笙頂罪的。
後來,法院確實宣布了林月笙無罪,卻沒有當庭釋放,而是再度通知了李洱,詢問李洱,“你現在可以以故意傷害罪和經濟詐騙罪來起訴林月笙,請問你是否起訴,或者,我們可以全權代理你進行起訴。”
李洱此時正在忙碌婚禮的事情,聽到對麵的問題,他撓著頭想了想,覺得不想再摻和林家的破事兒了,他現在就想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回道,“你們全權代理吧。有必要的話我會出庭作證的。”
再之後,李洱出庭了一次,離開時還碰上了淩初。李洱其實有些同情淩初,這個女人確實很重情意。在林家敗落,林袖和林月笙鋃鐺入獄的時候,她仍然沒有放棄,還在為了他們四處奔走。
與淩初迎麵而過時,淩初恐嚇他說,“你以為白璽是什麼好貨色,我染上毒癮就是白璽陷害的。我會告發白璽的,你們也別想有什麼好結果。李洱,你真是個賤人,我早說笙哥不要搭理你,他要聽我的,怎麼會被你害成這樣!笙哥變成這樣,林家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個喪門星,李家沒落,你父親因軍需問題被停職查辦,林家因你徹底敗落,黃家到最後隻剩黃爺爺一人,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白家也早晚會被你給拖垮的,李洱,你會不得好死的!”
淩初的話實在惡毒,李洱聽完,身體有些抑製不住的顫抖。手裏的包都有些提不穩。因為淩初提到了白家,提到了白璽,提到了他所忌諱的老黃。
李洱一手扶著牆,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複對麵的淩初。明知道淩初的話是在刺激他,是在辱罵他,可聽在耳中,仍是如針紮一般,疼得難受。
直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李洱被震得渾身僵住。他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白璽拉著離開。
白璽臨走時不忘回頭警告淩初,“當著李洱的麵我不打女人,可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處境,別再讓我看見你。”
再回頭,看著木訥的李洱,白璽心疼得不能行。別人不知道,白璽卻是清楚的,李洱其實是個很迷信的人,他很在意這種事情。喪門星,害人精這一類的辱罵,李洱每次都該死的在意,因為他總是怕因自己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
等回到家,李洱緩過來少許,第一句話就是問白璽,“淩初不會真的告你吧?你會不會有事?”
白璽拉著李洱的手,緩緩地安撫被刺激到神經的他,“她要是能告我,早就告了。哪裏用得著現在來威脅你?她就是瞧著你傻,你好欺負,才敢來你麵前叫囂的。她都是騙你的,我沒動她,我隻是在看見有人給她遞含毒的煙酒時沒有阻止罷了。後來她染上毒癮都是她自己的放縱。”
“嗯……”李洱應了一聲,覺得心頭的大石放了下來。還好,還好這事兒跟白璽無關。想起林袖為林月笙頂罪的行為,李洱想,要是他的大白也出事了,他肯定也是要站出來頂住的。
許是猜到了李洱的心思,白璽垂下的目光裏盡是柔軟,把還在怔忪狀態的李洱抱在懷裏,輕輕地安慰說,“我答應過你的,要一直陪著你,就一定會做到。所以,不要退縮,為了我們的未來,再勇敢一次,這一次,你定能如願以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