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用他那深陷的眼睛盯著哈利。“我不否認。”他十分平靜地說,“但如果你知道整個故事……”
“我……要你告訴我是什麼讓你一句話不說而進了阿茲卡班!布萊克!”
在他們每個人說話之前,難以估量的東西在哈利臉上閃過。克魯克山跳到布萊克的胸上停下來,剛好在布萊克的心髒上麵。布萊克向下看了看貓。
“走開。”他喃喃地說,並努力把克魯克山推走。
但克路殊黨用那爪子抓住布萊克的長袍不肯離開。他轉過他那醜陋的變形的臉用那大大的黃色眼睛望著他。
哈利向下看著布萊克和克魯克山,更緊緊地抓住了魔杖,舉起了魔杖。是的,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了。是為了他父母報仇的時候了。
他要殺死布萊克,他必須殺了布萊克。這是他的機會……“第二次凝聚力量,哈利仍凝團般地站在那兒,魔杖指著,布萊克盯著他,克魯克山在他的胸部。羅恩在近處床上痛苦地喘著氣。而赫敏則十分平靜。
接著又傳來一個聲音——沉悶的腳步聲透過地板傳過來——有人在樓下走動。
“我們在這兒!”赫敏尖叫起來,“我們在這兒——抓住布萊克——快點!”
“別出聲!赫敏!”魔杖建一條黑色的煙化成一條黑蛇,哈利看見布萊克做了一個慌張的動作差點把克魯克山弄掉下來。哈利抓著魔杖一揮,黑蛇化成一條鎖鏈捆住了布萊克!
門被突然打開。一個紅色的火花閃現出來。哈利轉身一看,盧平教授出現在屋子裏。他的臉上毫無血色,他的魔杖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眼睛在躺在床上的羅恩,站在另一個門那兒的赫敏和站著用魔杖指著布萊克的哈利身上閃爍不定,他看了看地上的布萊克和哈利不斷流血的腳。
“伊斯彼特華朗!”
盧平的魔杖從手中又一次飛了出去,他把魔杖全部抓在手裏,走進屋子,然後盯著布萊克和仍舊趴在他身上保護他的克魯克山。
“哈利……”
“別說話!盧平教授,看見看見好友你應保持安靜!現在”哈利說話了,用了一種十分奇怪的語調,一種壓迫人的感情的語調,“他在哪兒,布萊克?”
布萊克的臉上毫無表情。兩秒鍾內他根本無法移動。接著他舉起空空如也的手掌指向羅恩。哈利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羅恩。
“就是他……對嗎?”
布萊克深陷的眼珠再也不離開哈利的臉,他十分緩慢的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我需要解釋……不過……還有一位叔叔……”哈利的手指輕輕點在杖尖,一條黑色的蛇,蜿蜒的爬進羅恩的衣服裏!
“哦!哈利!”
“羅恩!蛇比蜘蛛好一些對吧?”
“等等斑斑!”斑斑被黑蛇咬住飛到哈利的手上,“盧平教授……你和布萊克是朋友嗎?”
“是的!”盧平說道。
“我不相信!”赫敏尖叫著說。
盧平轉向她。她已經站在了地板上,睜大眼睛指著盧平說,“你——你——”
“赫敏——”
“——你和他!”
“赫敏安靜下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赫敏著急地說,“我一直在替你保密——”
“赫敏,請聽我說!”盧平大聲說,“我來解釋……”
我相信你,”赫敏大聲向盧平說道,他的聲音失控了,“而你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錯了,”盧平說,“我已經十二年不是小天狼星的朋友了…”他看向哈利手中的老鼠,“現在……我是了”
“我能相信你嗎?教授!”
“不!”赫敏尖叫著說,“哈利,別相信他,他幫助布萊克進入城堡,他也想讓你死——”
“不!我想他不會……”
“不會!他是一個……”
“狼人!我知道!”
一片沉默。每個人都看著盧平,他出人意料的平靜,雖然他的臉色蒼白。
“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赫敏,”他說,“恐怕這三個當中隻有一個是正確的。我沒有幫助小天狼星進入城堡,並且我顯然不想讓哈利死……”一個寒戰掠上了他的臉龐,“但我不否認我是個人狼。”
羅恩又作了一次無謂的努力想站起來,但又因疼痛而趴倒了。
盧平向他走去關心地看著,但羅恩喘著氣說,“離開我這兒,你這個人狼!”
“好了!我想他不危險……他是一個得了狼人症的患者”
赫敏低聲說,“自從我讀了幾年前斯內普教授的論文……”
“他會很高興的,”盧平冷冷的說,“他寫了那篇論文希望有人能夠解除我的症狀的含義。你曾經看過日曆並認識到每到月圓我就會病的事嗎?或者你認識到布格特看到我時會變成月亮嗎?”
“全都意識到了。”赫敏平靜的說。
盧平大笑起來。
“你是我所遇到的你這個年齡中最聰明的女巫,赫敏。”
“不,我不是,”赫敏低聲說,“如果我再聰明一點,我會已經把你是什麼告訴了別人。”
“但,他們已經知道了。”盧平說,“至少,職員都知道。”
“鄧布利多在知道你是人狼的情況下雇傭了你?”羅恩喘著氣問,“他瘋了嗎?”
“有的職員這麼認為,”盧平說,“他費了很大力氣向老師們證明我是值得信任的——”盧平看向哈利“我沒有幫助小天狼星,”盧平說,“現在也不會!”
“冷靜赫敏……”哈利說道,“盧平教授……我們來聽聽布萊克,我的教父,請告訴我真正出賣我父母的是誰?”
看著小天狼星一直盯著斑斑,哈利搖了搖頭,“好吧!看樣子,不清楚他你們是不肯……”
“等等!哈利!幹什麼?”羅恩連忙站起來,把斑斑抓回來好像很害怕地問,“這關我的老鼠什麼事?哈利!不要!”
“這不是隻老鼠!”小天狼星。布萊克突然呻吟著說。
“你什麼意思——他當然是隻老鼠——”
“不,他不是,”盧平平靜地說,“他是一個巫師。”
“應該是一個由人變成的動物,”哈利說,“他的名字應該是小矮星。彼得。布萊克告訴納威,納威告訴我的!”
幾秒鍾之後,這荒唐的氣氛才逐漸消失。然後,羅恩說。
“你們三個真是神經有病了。哈利!他是斑斑!”
“荒唐!”赫敏微弱地說。“彼得。彼德吉雷死了,小天狼星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殺死了他了。”
她指著布萊克,布萊克的臉抽搐著。
“我是說,”他呲著牙,露出了滿口黃牙,“但是小彼得贏過了我,雖然,這一次並沒有。”
當布萊克刺向斑斑時,克魯克山倒在了地上。羅恩痛苦地尖叫著,當布萊克壓在他的斷腿上時。
“小天狼星,不要!”盧平喊到,他向前衝去,將布萊克拖離羅恩,“等一下,你不能這樣做,他們想弄明白這一切,我們應當解釋。”
“我們可以以後再解釋,”布萊克號叫著,想要掙脫盧平。一隻手仍然在空中抓撓,企圖抓住斑斑,斑斑像隻小豬似的尖叫著,抓著羅恩的臉和脖子,想要逃脫。
“他們有權知道這一切”盧平喘著氣說,仍然試圖阻止布萊克。
“羅恩把它當作寵物養著。你欠我一個真相,小天狼星!還有一個家!教父”哈利漫不經心的說道,他的聲音就像斯內普教授,魔杖刺進斑斑的身體,它如同被電擊了一般一動不動了……
布萊克停止了掙紮,但是他那空洞的眼睛仍然盯向斑斑,斑斑被羅恩抱得緊緊的,他的手被抓爛了,血直往下流。
“那麼,好吧!”布萊克說,並沒有將自己的目光轉離那隻老鼠,“告訴他們你所要講的,要快,李莫斯。我就要實施可能會帶來牢獄之災的謀殺了。”
“你們兩個瘋子。”羅恩顫抖著說,他看向哈利和赫敏,以尋求支持,“我已經受夠了,我要離開。”
他再次試著靠那條好腿站起來,但是哈利阻止了羅恩,然後將魔杖遞給盧平。盧平將魔杖舉起,對準了斑斑。
“你必須聽我講明白,羅恩,”他靜靜地說,“當你聽我講話時抓緊彼得,他是斑斑。”羅恩大叫著,試圖迫使那隻老鼠重新回到他的口袋裏,但是斑斑拚命地反抗著,羅恩搖晃著,失去了平衡。哈利抓住他並把他推到床上。然後,哈利丟下布萊克轉向盧平手裏抓著斑斑。
“好了,他們都是看見彼德吉雷死去的證人,”他說,“整整一條街的人。告訴我……真相……”
“他們並沒有看到他們所想象的東西。”布萊克粗野地喊道,仍然盯著斑斑在哈利手中掙紮。盧平就近觀察了一下“這隻老鼠就是彼得……”
赫敏開口說話了,她盡量使自己的顫抖的聲音平緩下來,像是想使盧平教授講話時,能恢複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