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黃昏,她上完今年的最後一天班就和卿澤一起吃飯、並且喝了點酒,然後和卿澤一起回來。
因為不勝酒力,微醺的她沾上被子倒頭就睡了。
連載的小說發布以來頭一次沒有更新。
也沒有去隔壁給卿澤收拾行李。
但仔細一想,依稀還能記得在她迷迷蒙蒙的時候卿澤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寶寶,我換票了,回家的時間提前了。我等下就要走,你一個人在這裏注意安全,我過完年就回來。”
卿澤走了!
卿澤回家過年了!
那自己麵前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薛凝玥的淚在眼眶裏集結。
她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指甲深深摳進了手心,打量男人樣貌的同時拚了命地回想昨晚的一切。
但很可惜。
她就像斷了片一樣。
依稀記得孟卿澤吻了她、依稀記得孟卿澤和她告別。
依稀記得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如何翻雲覆雨,也依稀記得自己和這個男人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沉淪。
但唯獨不記得這個男人是怎麼出現在自己屋裏的。
那個時候,她理所當然地將男人認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孟卿澤。
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給了這個男人。
再看看這個男人。
那饜足知味的模樣、那嘲諷戲謔的神情,尤其是唇角微微挑起的一抹戲謔邪笑,像是在故意挑釁。
很明顯。
自始至終,他都是清醒的!
他是刻意為之。
他趁著自己酒醉意識模糊的時候占有了自己。
“混蛋!不要臉的混蛋!”
薛凝玥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更無法麵對這樣的結果。
她和孟卿澤商量好了。
等過完年,他從老家回到深城他們就去民政局領證,然後買房子、搬家、辦婚禮,共同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可是年還沒過,老天爺就和她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薛凝玥想死的心都有。
但更想掐死麵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臭男人。
然而她隻是這麼想了想,還沒有真的動手,麵前的男人已經欺身過來。
男人的一隻大手輕而易舉地製住她的一雙小手,將她牢牢掌控住,邪魅的臉龐微微溢出一絲冷意,“認不出我是誰,還讓我滾?罵我是混蛋?”
男人的臉無限逼近,幾乎快要貼在薛凝玥的臉上。
薄唇微啟,又吐出幾句話。
“你把我當成什麼?暖床的工具?還是你的玩物?還是你覺得我是個可以輕易招惹的男人?”
“那你想怎麼樣?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是你闖入我的家中對我做了那些事,我沒有報警已經夠大方了!”
薛凝玥的小臉更加難看。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男人。
恨不能咬下男人的一塊肉。
男人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占了你的便宜?我闖入你的家中對你做了那些事?你沒報警是你大方?”
“是!”
薛凝玥怒吼一聲,瞪著男人的眼神更加怨憤。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捏過下巴。
和孟卿澤相戀的這一年裏,更是得到了最大的尊重。
所以對自己眼前這個長得人模狗樣但行為粗魯的男人更加憤恨。
如果不是雙手被他鉗製、下巴也被他牢牢地捏著,完全掙脫不開,她會毫不猶豫地咬下去。
“嗬嗬!冠冕堂皇!你不張揚、你不報警,是為我考慮嗎?我呸!那是因為你擔心這件事宣揚出去會被你的男朋友知道吧?”
男人靠的更近。
唇已經貼在了薛凝玥的耳旁。
聲音慢慢驟然變得清脆而曖昧。
“至於你說我占了你的便宜……更加可笑!昨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難道就不是我的第一次?
別忘了,昨天晚上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費力服務你。你要是翻臉不認賬,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但這一次咱們得換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