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丁有文。
“阿香,你叫上三海,去家裏頭把哥哥請來。”
阿香連看也沒帶看陸艦就直接拒絕:“爸,不用去了,我哥不在家。”
反正陸艦也不會去,反正她跟陸艦過幾天就離婚。
陸艦倒酒的動作一頓,眉頭微微蹙起來。
他是不願意去,但阿香這一說反倒有種她家不願意跟這家沾邊的感覺。
要知道擱在早些年,阿香跟丁有文那對他們家的人來說那都是小姐跟少爺的身份。
小姐她就是小姐,家族曆來擇選的好基因注定她哪怕穿著破布爛衣站在他家院子,她也與人不同。
五官像是專門挑著長似的,鵝蛋臉是標準的,眼睛又圓又亮。
鼻子小巧挺立,嘴兒又潤又粉。
這五官再生在一副高挑纖細的身板上,皮膚天生白皙,她就不會難看。
再就是發質是又黑又軟又順。
吳玉蘭跟幾個嫂子經常誇著阿香,從頭到腳沒有不好看的地方。
陸艦也承認阿香好看,但她的好看反而成當時17歲的陸艦抵觸她的原因之一。
他可不想將人領到單位同事跟前一介紹,大夥的反應就是陸艦真膚淺。
想到這,他覺得晚上該跟阿香提一提離婚的事。
陸艦心裏煩悶著,酒也多喝了幾杯。
晚上被大哥陸大石攙扶回屋子。
那張當年兩人睡了五六個日夜也沒發生任何關係的床,已經被阿香鋪得齊整。
阿香是個愛幹淨的人,屋裏的一切都歸擺齊整。
他的書本堆疊齊整,收拾得一塵不染,連他當年寫的草稿都歸歸正正壓在桌子上。
哪怕是回到五年未住的家,陸艦也躺的舒服。
被子有曬過的香味,夾著淡淡的野花香,甚至比招待所讓陸艦睡得更舒服。
阿香在夥房跟著收拾,嫂子們把她往外攆。
“你該去收拾三海,這些嫂子們來收拾就行。”
阿香再去拿抹布擦桌子,二嫂就打她手背:“上你屋去,你以為三海能在家待多久,過幾天就得去醫院報到啦。”
婆婆也說:“三海喝的有些多,你去瞧瞧,可別吐床上了。”
阿香聽著心疼,不是心疼陸艦,是心疼她剛洗幹淨的席子被子。
她打了盆水到屋裏去,點了燈,看陸艦躺著個大字在床上。
燈亮起來,他眉頭蹙了蹙,翻個身繼續睡。
“你要不要洗把臉?”
陸艦不吱聲,他聽得見,但是做不出反應。
阿香看他臉上有點汗,黏糊得難受,幹脆自己上手。
替陸艦擦了臉,又看著這挺闊的襯衣這麼睡著要壓壞,就去解陸艦的衣扣。
陸艦伸手去阻止,手握在阿香的手腕卻使不出力氣把她拽開。
“別,碰…”
“我不是占你便宜,是你這一身汗真的髒。”
阿香說完還轉身拉了燈:“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了。”
陸艦暗罵著,你拉燈看不見那不是更容易亂摸!
阿香倒是沒有,很精準脫了陸艦襯衣,又去解他褲子。
他該死的竟然沒有一絲力氣去阻止,他爸是給他喝酒還是給他下毒。
阿香把他上下衣扒幹淨後又端著水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