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跟周向陽的事估計就是這麼一直拖著到年底,現在這婚事怕是要提前。
阿香在心裏寬慰自己。
也挺好,當斷則斷,快刀斬亂麻!
晚上的時候陸艦還是抽空回去一趟,因為他明天得去首都學習,最少一個禮拜回來。
他可不想等他回來時丁遙香這蠢蛋稀裏糊塗把自己嫁了。
陸艦車子騎到阿香家門口,看到院子的門虛掩著,他就直接走進去。
黑狗仰起頭,見到是熟人,又趴著睡回去動都懶得動。
陸艦看阿香屋裏亮著燈,門也開著他就直接進去了。
阿香在納鞋底,見這個黑影籠過來,抬頭一看竟然是陸艦。
他就這麼明晃晃走進來,像是回到自個家一樣。
屋子裏沒多餘的凳子,陸艦不好坐床上就站著說話。
“周向陽他本就不是誠心跟你過日子,他本名叫周生輝。”
就是因為他換了名字,所以一直查不到他的信息,現在又找人重新去查這個周生輝的信息。
阿香還當是什麼把柄,結果隻是一個名字。
她低頭繼續勾她的鞋子:“你本名不也叫陸三海,你又有什麼把柄。”
“這隻是初步的,你等著,我總把他的大尾巴給你揪出來。”
在阿香看來根本沒必要。
對她來說周向陽唯一的把柄那就是他結婚了。
但那不可能,結婚的人肯定有工作分配,不會被安排下鄉插隊。
亦或者他有未婚對象在家裏,或者在其他地方插隊。
但如果真的有對象,他不信兩人沒有書信往來,如果有書信往來其他知青肯定知道。
她倒也不是認為她非得立刻嫁給周向陽不可。
隻是她發現她跟陸艦的關係越來越黏糊了,她害怕自己再不快速理斷自己會陷得更深。
到時候痛苦的隻會是自己。
而眼下就周向陽能拽她一把。
阿香想了很多,拿著鉤針的手突然停下來,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抬頭看向陸艦。
“不管你揪出他的什麼大尾巴,我嫁給他是板上釘釘的事,因為,我懷孕了。”
怕陸艦誤會,阿香趕緊立刻補充:“懷了周向陽的孩子。”
陸艦都沒從上一句話緩過來,又陷入第二句話的震驚中。
阿香低頭繼續勾著線,嘴上在說。
“我昨晚送周向陽去衛生院時檢查出來的,他今天也回省城把他爸媽接過來商量我們結婚的事。”
“丁遙香…”
陸艦喊了她一聲,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就是不信她真懷了周向陽的孩子。
“你要不信,我還有檢查報告單。”
阿香放下手上的鞋底,站起來要去翻床頭找。
她那裏有個小木匣子,剛抱到手上陸艦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阿香抱著匣子坐下來,長長鬆口氣。
她還是了解陸艦的,以他的驕傲肯定不會等著看她什麼報告單,不僅僅不看,以後見著她肯定還會躲著走。
她這些行為在陸艦看來肯定是又蠢又無可救藥。
以後她跟陸艦可算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