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不知道她想說什麼,隻是看著她滿臉的優越感不吱聲,就是跟著。
胡麗麗突然停下來:“你不會是個啞巴吧?”
“不是。”
胡麗麗掃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纏著陸艦不放,兩個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以後會越走越遠,留你一個人在鄉下守活寡多沒意思。”
阿香問她:“陸艦跟你說我纏著他不放?”
胡麗麗沒回答,隻是回頭看阿香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那不是很明顯嘛。
總不能是陸艦纏著你不放吧。
“反正沒關係,我會等他的,等到你心甘情願跟他離婚為止,你也就徒有一張皮囊,陸艦總會有厭倦那天。”
阿香原本還想跟她說自己跟陸艦已經離婚的事,但是看她這高高在上的態度,她幹脆懶得說。
胡麗麗把她帶回診室,隨便找了個借口:“昨晚給陸艦做手術的時候挪用了血庫不少血,你是他家屬得抽點補回去。”
阿香沒懷疑也就信了,她把陸艦害成這樣,讓她幹啥都心甘情願。
胡麗麗故意這樣說就是試探阿香,沒想到她還挺大方:“你們盡管抽吧。”
“先抽一小管化驗看看你有沒有傳染病。”
阿香絲毫不懷疑,就跟著護士去了。
抽著血回來取走陸艦的髒衣服,回到水房去洗。
等她忙活完拎著暖水瓶回到病房都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陸艦眯著眼看她:“你這壺水是回揚水壩打的?”
阿香不回答他,坐下來就納鞋底。
陸艦看她手上鞋底的尺寸不大不小,反正不是她穿。
給周向陽納的?
陸艦盯著她的手拿著鉤針靈活地來回穿,盯著看一會,傷口實在疼得厲害,就躺下睡覺。
躺下又想著阿香昨晚連夜過來照顧他,到現在也沒合眼,又撐著身子坐起來。
“你去對麵門診樓,左邊第三間是我診室,在最下麵的抽屜有宿舍鑰匙,你去宿舍休息會,過來的時候幫我拿幾本書來。”
阿香頭也不抬:“我不累。”
“你是不累還是想把自己熬垮了不用照顧我啊,你要是沒那誠心,你現在趁早回去。”
阿香聽他又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有些生氣地抬頭瞪他一眼。
手裏的鞋底放回包裏,站起來就走,走出病房又回來。
陸艦正要問她為什麼回來,看她拿著搪瓷杯給他倒了杯水,還放在確定他能拿得到的地方又走了。
陸艦就在想,阿香絕對是那種就是再怎麼跟他生氣,也是會給他做飯的人。
轉念又想到她懷了周向陽孩子的事,心頭又是一陣煩悶。
快中午的時候,李主任的愛人馮有慧來給陸艦送飯。
進病房就誇阿香:“你那鄉下媳婦啊,就是能幹,進到你那宿舍就開始忙活,把你那宿舍是裏裏外外都收拾刷洗幹淨了。”
陸艦因為有好些時日沒在宿舍住,也確實是落不少灰。
“你媳婦知道我給你送飯,她就不過來了,這是她托我給你帶的書。”
馮有慧把書放床頭,順手就把飯盒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