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聲音依舊冷淡:“嗯,先看看他們下一步動作,等會兒我盡量拖住他們,你找機會從窗戶那兒看看能不能出去,出去後往人多的地方跑。”
聞言,初景不禁問道:“那你怎麼辦?”
路鳴沒回答。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是那些人在準備強行破門而入了。
他們靠著門,路鳴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辦法,而初景則緊咬著嘴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路鳴快速掃視著屋內,試圖尋找一切可利用的東西來抵禦即將到來的危機。
很快,他的視線落在了那把破舊的椅子上,椅子的靠背已經有些鬆動,漆皮也脫落了不少,盡顯歲月的斑駁。
路鳴幾步上前,彎腰抓起椅子,動作幹脆利落,隨後將椅背抵在門把下方,又用力地頂了頂,想讓它盡可能地穩固,哪怕隻是多爭取一點時間也好。
初景走到屋子的另一側,她的心跳急劇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但她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慌亂,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失態,不能讓那些人看笑話,更不能在路鳴麵前表現出軟弱。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屋內搜尋,最終定格在牆角那根啞鈴杆上,那是路鳴平日裏鍛煉用的,此刻卻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初景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啞鈴杆,粗糙且冰冷的觸感讓她的手微微一顫,不過她很快調整好,緊緊握住,像是握住了自己最後的尊嚴,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看向門口,臉上帶著一絲倔強,那是即便身處絕境也絕不屈服的姿態。
“砰!”一聲巨響打破了屋內短暫的寂靜,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整個屋子仿佛都跟著劇烈晃動起來。
初景的心猛地揪緊,她下意識地看向路鳴,隻見路鳴依舊一臉冷峻,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周圍的一切混亂都與他無關,隻是那微微握緊的拳頭,泄露了他此刻也並不輕鬆的內心。
他側頭看向初景,壓低聲音,語氣平淡地說道:“別慌,這門還能撐會兒,先穩住。”
然而,那些人並沒有就此罷休,緊接著又是一陣更猛烈的撞擊,門發出痛苦的“嘎吱”聲,原本的裂縫迅速擴大,門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塌。
路鳴雙手死死地握著椅子,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緊盯著門,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心裏快速盤算著應對之策。
初景的手心已滿是汗水,她能感覺到汗水順著掌心流到啞鈴杆上,讓原本就不好抓握的杆子變得更加濕滑,可她不敢有絲毫鬆懈,反而把啞鈴杆握得更緊了,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顯出來。
她咬著牙,在心裏暗暗發誓,就算拚上這條性命,也不能讓這些人輕易得逞,初氏家族的榮耀不容許她在這種時候退縮,哪怕身邊的路鳴與她關係冷淡,她也隻能靠自己去抗爭。
隨著又一次震耳欲聾的撞擊,門終於不堪重負,“哐當”一聲被撞開了,木屑四處飛濺,在陽光的映照下如同破碎的希望。
幾個身著黑色衣服、臉上戴著口罩的人如惡狼般衝了進來,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具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那透著凶狠與冷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