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歎道:“或許曾閣主正是知道了言大哥一定會娶她,所以才會選擇瞞著他,然後自己離開的吧!她這些年兜兜轉轉的追隨言大哥,或許隻是想要證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要的是個明白,但是絕不是他的負責!曾閣主是個在任何時候都能夠照顧好自己的人,你大可不必擔心,隻有言大哥能夠正真明白曾閣主對於他的意義之後,他會自己去尋找的,也隻有這樣才是曾閣主自己想要的結局吧!”
阿憶與阿肆切磋武藝,四兒手癢也想一試,想著懷著孩子呢,生生的忍住了。玩鬧了好一會兒,忽然宮人稟報道:“夫人,長公主求見!”
“她來做什麼?”沈嫿疑惑了一下,自那件事情之後,她與長公主之間的交集也少了,“有請吧!”
長公主麵色焦急的過來,說道:“我本來是不願意打擾你的,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你能夠去看看母後嗎?”
“太後怎麼了?”沈嫿更加的疑惑了。
長公主欲言又止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嫿便是立即起身去鳳棲宮,四兒不放心,非要同行陪著。
到了鳳棲宮,長公主屏退了所有的宮人,將沈嫿請到了太後的寢宮。隻見太後端坐於床頭,身上穿著那件玉蛹,表情恬淡還含著一絲笑意,如同年輕了幾十歲一般,隻是眸子空洞,仿佛沒有什麼神采。
沈嫿與四兒行禮,卻不見太後又任何的表示,也不說話。沈嫿越發的奇怪,抬眸看了長公主一眼。
長公主歎氣道:“今日月圓之夜,母後將玉蛹穿上了,聽宮人說一直在屋內,沒有出來過。我進宮就是為了陪陪她,放心不下,就進來看看了,哪知道母後竟然絲毫反應也沒有,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更讓我詫異的是母後的樣子,也年輕了很多!”
沈嫿仔細的將太後打量了幾眼,然後把了脈,蹙眉說道:“脈相很正常,隻是人為何會失去知覺?這玉蛹本來就隻是一個傳說,幾百年來並沒有人真正知道它的功效,難道它可以讓人長生,但是這便是長生大代價嗎?”
沈嫿起身,對長公主抱歉的說道:“從她的脈相來看,我看不出任何的異常!抱歉!並且我真的不知道玉蛹會有這樣的後果!”
長公主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早些知道母後得了玉蛹我心裏就不踏實,小的時候聽過關於玉蛹的傳說,全是血腥恐怖的,對於我而言,它就不是一個吉利的東西。這玉蛹是母後畢生所求,用盡手段也不惜得到的東西,即便你不給母後,她也會想辦法得到的,怪不得你!真的或許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代價吧,母後現在變得年輕了,永遠不會衰老了,隻是不知道這代價之大,她是否會後悔!”
“母後!”隻見一道身影迅速的衝了進來,撲倒在了太後的身邊,哭道,“母後,我不要去邊疆,我不要去,你就救我,救救我啊!”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她此刻才抬頭看著太後,推了推她,又揉了揉眼睛,才不敢置信的說道:“母後?你是母後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母後?母後你說話啊,你怎麼了母後?”
長孫卉眼眶猩紅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長公主,又惡狠狠的瞪著沈嫿咬牙說道:“你對我母後做了什麼?是不是你將我母後害成這個樣子的?”
“七妹,你冷靜一點!”長公主出言勸道,“我讓你入宮是希望你在去邊疆之前能夠見母後最後一麵,不是讓你鬧事的!”
“大姐,母後都成這樣的,你還替她說話!”長孫卉大聲尖叫道,“你殺了她,你殺了她啊!你殺了她替母後報仇!來人,來人啊,殺了這個賤人,你們殺了她!”
長孫卉身形消瘦,臉色憔悴,此刻神情癲狂,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喊了半天無人打理,便朝著沈嫿就撲了過來,四兒側身上前一步,一掌就將她推到了地上。
“來人,還不快些將長孫卉帶下去!”長公主喊道。
又侍衛立即入內,拉著長孫卉就往外麵走。長孫卉憤恨怨毒的目光依舊鎖在沈嫿的身上,咬牙切齒的喊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突然一陣神經質的大笑,掙脫了侍衛的束縛,朝著柱子就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