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長孫婧眸子微微一轉,“我會吩咐下去,需要什麼幫助跟我說就是了!”
“在此就多謝郡主了!”
阿憶沒有多餘的話,話落之後就快速的離開了。此事長孫婧吩咐了手下人,原本這些事情也用不著她親自出麵的,隻是後麵事情的發展倒是叫她不得不過問。無他,這采花賊倒是追查到了,不過卻成為了柳州一名知府的東床快婿,畢竟是朝廷命官,這知府家的大小姐尋死覓活的,若無真憑實據還這不好拿人女婿。
隻是長孫婧既然答應了這事兒就不能夠食言了,更何況也不能怪讓這樣的賊子逍遙法外。
長孫婧與阿憶一商量,決定引蛇出洞。
這一日,某位富商大小姐前去知府家拜訪,長孫婧決定扮作她的侍女混在其中。
長孫婧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了,但是卻一點也不顯老,換上少女的衣服卻比那少女更水靈,不過常年軍旅生涯,就是穿上女裝還是顯得有幾分英氣,加上其俊美的容貌,絕對的引人注目,不似普通女子。
“公子覺得奴家這身裝扮如何?”今日她的心情大約不錯,笑著與阿憶打趣,不過阿憶儼然還是她記憶裏麵那個小孩子小弟弟而已,也少了幾分顧忌。
“美則美矣,然而太美會引人懷疑吧!”阿憶先是微微失神,隨即抱著手臂一本正經的說道,“郡主的氣場太強了,可稍微收斂一些!”
“小家夥還挺會說話的!”長孫婧挑了挑英氣的眉頭,伸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一把,“跟五哥時間長了,倒是學了不少!”
就是再小些的時候沈嫿與四兒都沒有對他有過這樣輕浮的舉動,而這幾年雖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也不少,但是還沒有靠近就被他身上的冰山氣場嚇跑了,哪會有人看這麼調戲他,而雖然身形比眼前的女子高大了不少,阿憶還是純情的紅了臉,低眸有些羞澀的說道:“郡主別開玩笑了,我說的是認真的。這采花賊,我追了他挺長時間了,武功不弱,尤其輕功,擅長用毒,不可掉以輕心!”
“你小子倒是一個開不得玩笑!”長孫婧整理了一下頭發,笑了笑,“若不是知道此人不好對付,我又何須親自動手?你放心好了,以前打仗的時候,我沒少時候裝作村姑少女去敵方打探消息,有分寸的!”
“那便好!”阿憶抿了抿唇,蹙眉道,“郡主且小心,我會在外保護你的!”
“哈哈哈!”長孫婧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搞的阿憶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說錯話了,對於這位姐姐他還是很尊敬的。
“我很少聽到有人說要保護我的!”長孫婧笑完拍了拍阿憶的肩膀,“多謝了,小子!”
翌日,長孫婧去了知府府上,隻不過露了一麵,就引得那采花賊魂不守舍的。
晚上,長孫婧在房內熄燈睡下,到了半夜,她突然睜開眸子,感覺到有迷煙飄入,立即摒住了呼吸,心中冷笑,終於上鉤了。
沒一會兒就見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摸了進來,慢慢的靠近長孫婧,發出一聲淫笑:“美人兒,讓哥哥好好的疼愛疼愛你!”
走近之後,黑影一把掀開了被子,沒有想到被子下麵的美人卻是一身勁裝打扮,眸子瞬間睜開,精光四射,那裏是中了迷煙的樣子。黑影心道不好,中計了,立馬往外撤,那知道才走到門口,就被一道強大的劍氣震回來了。
“追了你那麼久,終於現身了,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阿憶冷著臉慢慢的走近。
那黑影眸子泛出一絲殺氣,取出匕首便去阿憶打在了一起,兩人雖然你來我往,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這黑衣人的武藝雖然不錯,但是卻不是阿憶的對手,所以長孫婧隻是在一旁觀戰,並未打算動手。
幾招之後,那黑衣人眼看著自己不是阿憶的對手,邊擋邊撤,漸漸到了窗戶邊上,想要以自己最擅長的輕功逃走。
而長孫婧早就看透了他的意圖,在他行動之前就擋在了窗前,將他逼了回去。而那黑衣人更是無所不用其極,見了長孫婧先是暗器,見被她躲過去之後,又是一把毒粉。
長孫婧立即摒住呼吸,以手擋在了眼前,待揮散毒粉之後,卻隻見阿憶立在自己的身前,那黑衣人已經躺在地上吐血,而阿憶的肩上卻插著一把匕首,定然是方才為自己擋下的。
長孫婧眉頭一蹙,喝道:“來人!”
霎那間,許多侍衛湧了進來,問道:“郡主,你沒事吧?”
這時候阿憶卻是突然將前一步,徹底的將長孫婧擋住了,長孫婧以為他有些支撐不住了,關切道:“還好嗎?”
阿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淡然笑道:“我沒事!”他伸出食指在長孫婧的摸了一下,長孫婧生氣的後撤了一步,低喝道:“你做什麼?”
阿憶看著自己手上的白沫,說道:“總不能夠叫他們瞧見郡主現在的樣子吧?”
“將此人帶下去關起來!”
“是!”
侍衛帶著采花賊退了下去,這時候阿憶拿出了一塊幹淨的帕子遞給長孫婧說道:“擦擦吧!”
長孫婧接過,打量了一下阿憶的傷口,道:“你傷的不輕,我去讓大夫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麻煩郡主了!”
回府之後,大夫為阿憶處理好了傷口,順便在客房住了下來,長孫婧熬好了藥親自端了過來。
阿憶顯得有幾分拘謹,道:“不過一點小傷而已,郡主不必親自照顧的!”
“你是為了救我受傷的,若不過來瞧瞧,倒顯得我無情無義了!”長孫婧淡淡的笑了笑,“好小子,方才大夫還在誇你呢,匕首上麵有毒,又傷到了骨頭,他為你刮骨療傷,卻見你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有多謝!”
“郡主不必言謝,是我將郡主扯進了這件事情的,再者,我也說過要保護你的!”阿憶道。
長孫婧心中有些感動,對這個少年的好感也多了不少,拍了拍他未受傷的另一邊肩膀,囑咐道:“好好養傷!”
阿憶終究還是沒有聽她的話,在第二日就離開了,不過這以前不過見過幾次兩人卻倒也結下來一段情誼。長孫婧一些江湖朋友來訪的時候,說起江湖之事的時候,她也會格外留意這少年的英勇事跡。兩人沒有再見過,不過偶爾書信往來,互相幫些忙罷了。
春去秋來,兩年後一日,一向康健的王妃突然心口絞痛起來,大夫看過後,說道要根治此病,唯有雪狐血。以前王府倒是養過一隻雪狐,不過早就死了,長孫婧決定親自去以前父王抓雪狐的地方走一遭,再抓一隻。
雪狐生性狡詐,長孫婧在它生活的地方埋伏了近三個月才引出了一隻,卻未曾想到手下來報,讓人給截了,這如何能忍,長孫婧立即追了去。
沒有想到這截了雪狐之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強,在他們的圍追堵截之下還能夠來去自如,卻沒有傷人的意圖,仿佛故意戲耍他們一般。
追了近一日,長孫婧才在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內的客棧裏發現了這人的蹤跡。
“將雪狐交出來!”長孫婧一腳踢開大門喝道。
門口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蹙眉不悅道:“你怎麼追到這裏來了?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出去?先把雪狐給我交出來!”長孫婧打量了這少年一眼,隻覺得十分的熟悉,正待開口的時候,少年的就拳腳襲來了。
“阿肆,住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郡主,你為何會在這裏?”
“阿憶?”長孫婧也覺得十分的詫異,隨即更加的憤怒,質問道,“你為何要搶我的雪狐!”
“你的雪狐?此話何意?”阿憶看向一旁的少年,“阿肆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頗有些無辜道:“我瞧見了一隻雪狐就帶回來了,我怎麼知道雪狐是她的!”
“你啊,就不該讓你去的!”阿憶搖了搖頭說道,“抱歉郡主,我的一位朋友受傷了,需要雪狐的血治療,我讓阿肆去抓雪狐,沒有想到抓到了郡主想要的這一隻!”
“你可知道為了引出這隻雪狐我花了多少功夫!”長孫婧隻覺得咬牙切齒,不過這少年既然是沈嫿那弟弟,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誰都知道這少年武藝雖高,但是心智卻隻是個孩子。那令狐高傲無比,這被已經放了血,等帶回柳州之後,定然是凶多吉少的,“罷了,我明日再想想辦法吧!”
長孫婧在客棧先住下了,等明日再想辦法抓雪狐。這天天一亮,她打開門的時候,門外立著一個少年,少年懷中抱著一隻雪狐,摸著它雪白的皮毛,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對不起,郡主,阿憶哥哥說這個是賠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