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們為了自己的目的步步緊逼,這個時候大周與大陳之間開戰了!帕黛發過誓要為布封報仇,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
當然有無數的人發對,但是這個時候帕黛展現出了自己狠辣淩厲的一麵,她不可能永遠是那個他們可以左右的小女孩兒,記住她的身份,她是你們的王,你們效忠的對象!
帕黛以強硬的手段壓下了所有反對的聲音,與大周結盟,與大陳開戰。
既然是戰爭就定然有死亡與犧牲,但是她無所畏懼,隻需要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最後的最後,大陳投降。
大周為了守護者勝利的果實,放過了她最希望殺的人,叫她如何甘心?
有人認為這一場大戰,柔夷成為最大的獲利者,一戰楊威,在勝利之中分得一杯羹,從一個邊陲小國,力壓大陳這樣的強國,背靠大周,無人再看小看。隻是沒有人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她不管對於長孫斐的背信棄義如何的唾棄,亦有自己的無奈。既然滿載而歸,就要審時度勢,此刻搬兵回朝,其威信大增,柔夷誰還敢質疑她?若是執著,隻會與大周反目成仇,得不償失。
帕黛不甘心的退兵了,後果與她預料的一樣,她不再是那個單單靠著血統繼承王位的女人,眾人給予她肯定,還有更大的期望。
帕黛的不甘心直到聽聞了她最想殺的那個人的死亡的消息之後方才平複,隻可惜不是自己親自動的手。
“喂,丫頭!”白子珮縮手縮腳的向她跑來,左右心虛的看了看,“跟我來!”
帕黛眉頭一蹙,拉著他的耳朵磨牙道:“你是不是又給我闖禍了!”
“怎麼可能!放手,快放手!”白子珮摸了摸發紅的耳朵,“可別冤枉我,跟我來!”
帕黛狐疑著跟他去了一個角落裏,隻見白子珮偷偷摸摸的拿出了一個烤紅薯,掰成了兩半,將其中一半遞給了帕黛,笑道:“分你一般,吃吧!”
“吃個紅薯而已,幹嘛這麼偷偷摸摸的?”帕黛嘴上說著,還是接過紅薯,與白子珮蹲在一起吃起來。
“你平日有這樣的機會嗎?”白子珮嘴上壞笑著,眸子裏麵卻寫滿了心疼。
帕黛愣了愣,她現在吃的是禦廚精心準備的菜肴,吃之前會有專人試吃,她做的所有事情都被人看在眼中,必須威儀,必須優雅,必須小心翼翼。
這麼不雅的啃一個紅薯,都要偷偷摸摸的。可是吃再多的山珍海味,好像都不如手上的這半個紅薯香甜。
在旁人眼中她是美麗的,優雅的,可怕的,不可捉摸的,唯獨在他的眼中,她可以永遠是那個丫頭。
她鼻子酸了一下,側過頭去問白子珮,道:“最近軍務不是很忙,你來幫我去處理些事情吧!旁人我信不過!”
“啥事情?”
“去順府賑災!”
“你不會是想要支開我,然後立王夫吧?”
“我是那種人嗎?”
“就是啊!”
“……”
自與大陳開戰之後,白子珮開始在軍中嶄露頭角,雖然才華出眾,但是其大周人的身份還是叫人詬病。想要在柔夷立足,還需要更多的政績鞏固,此後,帕黛開始著重任用白子珮,好在他也爭氣,每一件事情都處理的漂亮,叫人挑不出一點錯誤。
白子珮在柔夷一待就是兩年,信服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其與帕黛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很多時候他都是被派往各地處理突發事情。
“我這一次一走就是三個月,你就沒有什麼話跟我說嗎?”白子珮如例行公事一般,每一次出行之前都會跟帕黛討話。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還需要我說什麼?”帕黛專心處理著奏章,頭也未抬。
“成!”白子珮哼了一聲,“不過你可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知道了!”帕黛白了白子珮一眼,“你煩不煩!我答應的事情還會反悔嗎?你這一次回來之後一定給你一個答案!趕緊滾蛋!”
“得嘞!”白子珮伸了個懶腰從窗台上跳了下來,“這下我就安心了!”他趁著帕黛沒有注意,躡手躡腳的到了她的近前,偷偷的吻了她一下。
“你!”帕黛氣的去打白子珮,他卻是早有準備一般跳到了一邊,如偷腥的貓兒一般,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帕黛擦了擦臉,方才被他親過的地方,好像燒起來了一般,恨的她咬牙切齒,這個混蛋!
還別說,混蛋在眼前的時候覺得煩,不在了卻又有些寂寞。
老家夥們舊事重提,又要求立王夫了,看著這些號稱德才兼備,文韜武略的人選,帕黛冷笑不已,那一個背後不是利益糾纏著!不過,如果一定要立王夫的話,她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
既然注意已定,帕黛同意了立王夫之事。
叫帕黛意外的是,白子珮這家夥不知道從那裏聽來了閑言碎語,負氣跑了。跑了就一輩子不要回來了!
可惡的家夥,不是要聽自己的答案嗎?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答案了!
帕黛自己也生氣,壓根兒沒想去找那廝!卻不想收到了長孫斐的來信,那廝去了大陳,並且有性命之憂!她這才坐不住,立即起身去了大陳。
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家夥啊!
隻是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的擔心呢?
帕黛趕到了大陳,承認了白子珮那廝未婚夫的身份,看著他驚喜的表情,不覺有些心酸,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她對他的感情或許沒有對黎城傑那般的濃烈,但是那幾年的陪伴,不變的初心,點點滴滴彙集起來,卻已經如此的深厚了。她記得曾經有一次有一位大臣的女兒看上了白子珮,請求賜婚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如此的複雜,她不喜歡看著他對著別的女子笑,討好別的女子的模樣。
她曾以為感情是她的慢性/毒藥,可是他用自己溫和的浸潤,早在不知不覺間將她治愈了。
對或錯或許已經不重要了,既然都是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
他們的婚事自然遭到了多人的反對,但是她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了,他也不是當年的他,又豈會任人左右?何況,隻有有心在一起,縱然天下人反對又如何?
多年後,她巡查邊關的時候與黎城傑見過一次,她問她:“可後悔?”
他看了前方一眼,道:“至此才不悔!”
她淡然一笑,悠然轉身離去,不遠處他的丈夫正在衝她的招手。
“你們剛才說什麼了?”白子珮酸不拉幾的問道。
“他說還喜歡我!”帕黛調皮的說道。
“什麼!”白子珮秀氣的眉毛幾乎豎了起來,“敢挖我的牆角,我非跟他單挑,打的他滿地找牙不可!”
“得了吧!”帕黛不屑嘲諷道,“我怎麼聽說當年你調戲她侄女,被他打得滿地找牙啊?”
“什麼調戲?我……我那是讓著他的!現在試試,看誰滿地找牙!”
白子珮大大咧咧的說著,帕黛措不及防的偷吻了他一下,然後眉頭微微一挑,加快腳步向前。
“那啥,媳婦兒,你再親我一下吧!”反應過來的白子珮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