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行轉頭定定地看著小啞巴。
這時,徐豐年一把就從小啞巴手裏奪過了玉佩,一臉嫌棄地看了看:“這種地攤貨,集市的時候,我用200塊錢就能買到!”
說著,他直接把玉佩朝著旁邊的一個臭水溝丟了過去。
接著,四周所有人隻感覺徐誌行的身體輕微閃爍了一下,那塊還在半空之中的玉佩,就已經被徐誌行接住。
徐誌行接觸玉佩的同時,把自己左手上的一塊手表取了下來,隨手丟給徐豐年。
“這塊表買的時候是5000塊錢,你不信的話可以問楊廣誌。”
楊廣誌在看到徐誌行把手表丟過去的時候,立即從躺椅上躥起來。
“臥糙!徐誌行,這塊表可是我姐給你的定情信物!”
“白菜已經被豬拱了,捆白菜的繩子就不需要了。”
徐誌行淡淡地說了一句,在旁邊眾人的圍觀之下,動作輕柔又細心地把這塊玉佩重新戴在小啞巴的脖子上。
徐誌行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伸手牽著小啞巴,朝著自家走去。
“糙!”
看著徐誌行和小啞巴離去的背影,楊廣誌狠狠地罵了一句。
他直接從徐豐年那裏把手表搶了回來,捂著額頭說:“這下子要被老姐給罵死了!”
但同時,楊廣誌看向徐誌行的眼神,也變得更加陰狠!
……
家還是家,隻不過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
狹小卻很空蕩的房間裏,徐誌行和小啞巴坐在一張矮凳上,彼此對視。
小啞巴的肚子突然發出了咕嚕的叫聲,這個聲音打破了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這一份尷尬。
徐誌行給小啞巴和自己下了一碗青菜雞蛋麵,青菜是自家菜地裏摘的,雞蛋也是從雞窩裏掏的。
小啞巴卻吃得津津有味,她到最後更是把麵湯喝得一滴不剩。
看著她,徐誌行覺得內心分外寧靜。原本冷風颼颼的屋子,似乎也多了幾分暖意。
他鬼使神差地開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小啞巴在桌麵上寫下了“林盼兮”三個字。
徐誌行笑了笑,他對著林盼兮伸出手,仿佛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麵一樣。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徐誌行。”
小啞巴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伸出手和徐誌行輕輕相握。
她的小手在徐誌行大手的包裹之下,還是如同魚兒一般柔軟,這條小魚兒現在很乖巧,不再“撲愣”了。
……
“徐誌行,你大清早站我家門口幹什麼……借錢?滾!”
“你這殺人犯在我家門口蹲著幹嘛?再不走,老子報警了!”
“滾滾滾!別讓我看到你就是掃把星!啐!穢氣!”
因為後山這塊地皮的事,徐誌行一家人成了全村的公敵。
別說是借錢了,就是去別人家找活幹,也會被他們用沾了鵝屎的掃把趕出來。
現在全村人的口徑都很統一,隻要徐大海不簽字,全村的人都會孤立徐誌行。
當徐誌行打算出村子到鄰村或者更遠的地方找活幹的時候,村口小賣部的老板徐富貴突然喊了徐誌行一聲。
“喂,徐誌行,聽說你一早上都在找活幹,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不知道你敢不敢幹?”
徐誌行看著對方:“這世上沒我不敢幹的事情。”
“你先別把話說太滿,等你到了幹活的地方,不要捂著鼻子跑就好嘍。”
現在是在村口,邊上閑人也比較多,在徐富貴的帶領下,幾個人來到小賣部後麵的廁所前。
很多人在距離這個廁所還有三十來米的時候,就已經邁不動腿了,紛紛伸手捏住鼻子。
“富貴這小子,廁所是多久沒撈了,好臭啊!”
“他漚肥都快三個月了,能不臭嗎?”
“嘔!受不了了,這個味道太難聞了!”
徐富貴抬起腳踩在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他不停地抖著腳,得意洋洋地看著邊上的徐誌行:“怎麼樣?”
徐誌行沒有說話,雖然沒有像大家一樣都捏住鼻子,但是臉色明顯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