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就憑你殺人犯這個身份,就是找遍整個鄉,都沒有一戶人家願意給你活幹!”
徐富貴雙手叉腰,仰著頭:“這還是我菩薩心腸,看在咱們倆是小學同學的份上,我幫你一回。”
徐誌行看著徐富貴:“工錢怎麼算?”
“你真的要幹?”
徐誌行在監獄裏可以說是把自己這輩子的苦都吃盡了,掏大糞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我幹。”
徐富貴存心要羞辱徐誌行,笑著說:“哼哼,兩個掏糞桶加起來大概80斤,我按斤算,一斤6毛錢。”
徐誌行聽完,一言不發地朝著茅廁走去。
看著徐誌行挑起扁擔和糞桶,徐富貴得意洋洋地站在石頭上,雙手叉腰。
“真是沒想到啊,當年的省理科狀元,咱們縣裏的大紅人,如今竟然到我家來挑糞,嘖嘖嘖……”
無論旁邊有多少人在圍觀,無論他們如何嚷嚷,徐誌行都一言不發,低頭幹事。
徐誌行挑著扁擔,一路飄蕩著極其濃臭的異味,朝著遠處的田野走去……
這時候,楊廣誌走了過來,啐了一口痰:“媽的,沒想到他連大糞都敢挑。”
看著徐誌行遠去的背影,徐富貴湊到楊廣誌旁邊小聲說:“廣誌哥,徐誌行家裏那個啞巴小媳婦,長得特別漂亮,咱們現在去瞅瞅?”
“你傻啊,青天白日的去他家,要是被別人抓到怎麼辦?”
楊廣誌在這方麵顯得非常有經驗,他的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然後壓低聲音對著旁邊,幾個人小聲地說了幾句。
徐富貴立即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
徐誌行在田裏挑大糞的同時,林盼兮抱著一個臉盆,順著一條小路來到了河灘邊,這裏有幾個女人正在灘上洗衣服。
林盼兮來到了河灘最“下遊”的位置,把臉盆放在地上。
她正要把衣服從臉盆裏取出來,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個女人突然抓起一塊石頭,朝著林盼兮砸了過來。
石頭落在水上,濺起的水花,弄濕了林盼兮的臉。
林盼兮抬起頭,一臉茫然且無辜地看著那個女人。
“誰讓你在這裏洗衣服了!?”
林盼兮輕抿著薄唇,蹲在河灘邊,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楊美蘭,這小啞巴什麼時候得罪你啦?”旁邊有一個中年女人開口問。
這個叫楊美蘭的女人,故意把音調抬高:“大家都知道這個女人是從黑老大那裏賣出來的,那黑老大是什麼人啊?這個女人在進徐誌行家之前,誰知道被多少個男人糟蹋過?”
聽楊美蘭這一說,幾個女人連連點點頭,暗暗議論。
楊美蘭又說:“這種髒女人身上啊,肯定帶了病,你說她在這裏洗衣服,萬一傳染到咱們怎麼辦?”
說話間,楊美蘭就帶著兩個關係比較好的婦女,朝著林盼兮走過去。
“喂,髒女人,馬上給我滾!”
林盼兮咬著嘴唇,抬頭看著三個圍著她的婦女。
楊美蘭這時候從邊上抓起一塊柚子大的石頭,惡狠狠地說:“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這塊石頭可就不是落到水裏,而是在你頭上了!”
林盼兮沒有辦法,就隻能抱著臉盆一直往小河的下遊走。
與此同時,在下遊淺灘的蘆葦叢裏,有一個賊頭賊腦的男人探了出來。
“哎,來了,來了,小媳婦來了。”
男人這麼一說,楊廣誌和另外三人也相繼冒出。
“哇,這個小媳婦還真是越看越好看,長得跟天仙似的!”
“嘿嘿廣誌哥,這個地方實在太妙了。蘆葦這麼高,誰都看不見咱們在裏麵幹什麼?”
“啞巴好啊,省得老子找東西堵住她的嘴巴,等一下咱們幾個人無論怎麼弄,她都發不出聲音來。”
“我等不及了!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能夠睡一次,短壽幾年都值得啊!”
眼看著林盼兮越來越近,等她抱著臉盆經過的時候,楊廣誌立即跳著出來,撲向了林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