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生活很好以後也會很幸福
司徒許文就見一個人惡狠狠闖了進來,飛起一腿直接掃向沈彩。沈彩不敢硬接,雙臂護住門戶,嚷道:“教官是你答應我自由發揮的!比拳腳我才不怕你!”
喬睿落地未定接著旋身,三兩下將人逼到死角:“覺得我退役太久,功夫退步了就直說——”一拳砸過去。
“哎呀教官您不是說不主動出手嗎?”
“你可不是普通人。”
三言兩語間勝負已見分曉,最後喬睿一個背摔,沈彩被死死壓製在地板上,腦袋同樣被頂上了一支槍:“教官。。。哎呀哎呀輕點,我認輸我認輸。”
喬睿小心翼翼抱起司徒許文:“阿文,你怎麼樣?”
剛剛伏地的時間有些久,壓迫肺部,司徒許文還沒緩過氣來,但是眼睛亮閃閃的,摟住喬睿脖子要誇獎:“我。。。演技很好吧?”
“非常好。”喬睿說著話,對著扶手椅信手甩了幾槍。
“。。。憋死我了。。。”四分五裂的椅子裏站起一個人,一邊動手撕膠帶一邊抱怨:“教官,這就是你說的‘很重要’的工作?”
“沒有你吸引注意力,我哪能潛到對方家裏找證據——看看這一地的血,你們是留下來清理還是去找老商?”
“教官發話,當然是老商親自帶人去抓那個什麼孫向東,剛剛我在攝像頭裏看見他了。。。教官,我不介意清理,不過這位到底是誰啊?”那個人終於把一張陽剛的臉從層層膠帶裏剝出來了,腿上綁著的血袋也解下來,好奇地看著司徒許文。
沈彩撿回自己的槍,拿槍托敲對方腦袋:“布置任務的時候你又睡著了?這是教官的男朋友!”
“啊?教、教官夫人?男的?”
沈彩拉著對方往外走,訓他:“你就沒有點腦子嗎?你沒看見小男朋友脖子上的吻痕還很新鮮嗎?教官急著回來就是要溝通感情的,你留在這裏當電燈泡嗎。。。啊司徒小姐,喬哥和你弟弟正在交流感情,你能不能順便載我們一程。。。”
“怎麼會突然痙攣,不是說演戲麼。”喬睿把司徒許文抱到床上,熟練地揉著司徒許文的身體,有點抱怨。
“是演戲啊,可是不弄得很真實。。。別人會信嗎。。。”司徒許文一邊喘息,一邊說,“按照對方對我的了解。。。我在特別緊張時。。。一定會痙攣。。。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自己。。。弄緊張的。”
“是,可是也嚇著我了。”喬睿摟住了親他,看他慢慢呼吸平穩,身體放鬆下來,“你怎麼弄緊張的?把捆著的人質想象成我?”
“我。。。就在想。。。你是真的要她不要我了。。。”
喬睿動作一頓。
司徒許文接著說:“然後我想我。。。一個人留在家裏,客廳桌上擺著我們兩個一起挑的小相框,還擺著你的結婚請柬,裏麵是你和新娘的婚紗照,到時間該去洗澡了,平時是你抱我,可是你已經不在了,浴室裏新開封的沐浴液是你喜歡的味道,以後你會和妻子一起洗浴,然後給她做按摩——”
一個火熱的悠長的吻把剩下的話全封住了,等司徒許文從纏綿裏回神,兩人已經進了浴室,撲麵而來的是熟悉的柑橘香。
“我警告你,司徒許文,不許再胡思亂想,我是你的人,一輩子都是!”
司徒許文哈哈笑著:“騙你的啦,我要是這麼想,隻會失落,絕對不可能緊張得起來。”
喬睿解他衣服的手停下,關心則亂就是這個道理,他琢磨了琢磨,確實沒錯:“小祖宗,你想嚇死我啊。”
“哪有。。。”司徒許文虛虛環上他的腰,“要是那樣,我就去搶親!”
“不用你搶,我就算爬也爬回來——不許跑題,你到底為什麼緊張?”
“我、我、我。。。”司徒許文手臂上用力,那力道極其微弱,但喬睿很明白他的想法,一把抱起他,讓他上半身重量全部壓到自己身上:“慢慢說,我在聽著。”
“我想到,沈彩用槍指著你的頭,逼著你在她和我之間做選擇,你選擇了我。。。然後。。。她開槍了。。。我連撲上去幫你擋槍都做不到。”司徒許文小聲嗚咽,“喬睿,我很沒用,所以很怕。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在我知道這是演戲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怕,很怕了。”
喬睿摟緊他,吻去他的眼淚:“你介意和我一起去死麼?”
司徒許文搖搖頭。
“連死都不介意,我們怕什麼?最多,把我弄得不死不活,我們兩個就並排躺著過一輩子。”
“睿,千萬別這麼說!”司徒許文大聲反對,盡量用手捂住喬睿的嘴,“這些也都是我想象出來的,你不會有事,對不對?你早就退役了,不用再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了,對不對?”
喬睿遲疑一下,故意輕描淡寫地道:“不會——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必須離開呢?若真的出了什麼事呢?”
“我。。。”司徒許文愣了愣,很是不甘心地垂下了眼簾,道,“我們不是戀人麼,你記得我在等你就好。就算。。。就算你植物人,我也要。”
——一擊,命中。
雖然喬睿猜到司徒許文十有八九會這樣回答,但是沒有想到回答的如此之堅定,從昨夜開始心裏就有個越來越清晰的念頭,他知道自己終於完全陷進去了。
“不會的,我發誓不會。”抱著司徒許文溜進水裏,喬睿仔仔細細給他清洗。
司徒許文這才發現兩人都已經清潔溜溜了,問題是下麵喬睿的那個東西非常的精神,他嘴巴便自動找上喬睿的唇,啊嗚就是一口:“你又騙人!”
喬睿一愣:“我騙你什麼?”
“昨晚明明說我滿足你了,現在這個是什麼意思?”司徒許文一手抓著“器宇軒昂”的小喬睿,控訴。
喬睿目光一暗,無奈解釋:“這個是要時常打卡簽到的。。。唔,輕點。。。”
接下來的事,咳咳,不言自明。
用大浴巾包住懷裏的人,一點點擦幹,四肢以及軀體上的痕跡越發明顯,尤其是肩頭和脖頸,因為司徒許文肩膀以上的感知覺是正常的,所以喬睿重點進攻的地方也是這裏。
司徒許文在喬睿身上的印跡分布也有一些規律——隻要嘴能夠得著的地方,不是吻痕,就是牙印。
喬睿握著司徒許文又粉又軟的小弟,笑道:“還說你不行,這種事都做了,你也知道自己行不行了吧?”
司徒許文順手抓起枕頭蓋住臉,昨夜是燈下,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是害羞的,趕緊給自己找一個話題:“睿,你什麼時候跟大哥關係這麼好了?”
“隻有大哥的公司安穩,你才安穩啊——對了,我本來這時候應該跟大哥問問掃尾情況的。”
“本來這時候?”
喬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定力不夠,所以耽誤了。”
司徒許文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紅著臉,趕緊去拽浴巾包住自己:“你去忙正事。”
“江看護昨天就請假了。”
“。。。”
等喬睿將司徒許文收拾利索,也到了下午,饑腸轆轆的兩個人隨便吃了些東西。司徒許文的營養餐冰櫃裏一直都有預備,拿出來解凍,上鍋加熱。喬睿就直接微波了昨天的剩菜。
客廳裏一片狼藉,沒有收拾,喬睿撿了彈頭和彈殼,司徒許文才打了電話請鍾點工人過來收拾。
相較之下喬睿比較無奈的是:“沈彩把輪椅打壞了,我說她喜歡湊熱鬧,今天為什麼急著走呢。”
司徒讓毫不奇怪地掃一眼喬睿推著司徒許文走進總裁室。
——在柏林遇險後,喬睿主動提出願意參與幫忙,通過周小鳴的消息渠道,以及本身關係網,布下一個局而已。司徒許文起初並不知道,後來喬睿沒有瞞著他,告訴他司徒讓公司的事需要幫忙,他自告奮勇要加入,喬睿才讓曾經的學員沈彩扮演了情敵的角色,打入對方內部。司徒大哥必須直接麵對對方,引誘對方自承險惡用心,司徒許文就是餌。在對方以為掌控全局的時候,通過警方力量將之擊倒。同時,喬睿潛到對方家裏,找出大量證據交給司徒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