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水,擠壓著整個大陸,偶爾一陣微風也能激蕩起萬靈的澎湃,烏雲漸漸的彌漫開來,透過雲層,隱隱看到一座宏偉的城池屹立在血光之中,此時的荊州城被紅芒軍團團圍住,內城角樓之上,一金甲之人目光連顫,咬牙便要衝下城樓,卻屢次被白衣青年拉住。
“藤越,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弟兄們全部送命?”項問麵目猙獰,一把揪起藤越的衣領。
“少主,浮雲穀既然答應出手,就一定會解荊州之圍,你這樣衝下去與自殺何異,難道你想襄陽王一脈絕後?”藤越麵色冷靜,輕輕的拂開項問之手。
項問頓時一愣,泄了氣的坐了下來,目光卻死死的盯著城外。
內城之下,三麵紅色大旗尤為顯眼,荊州兵士的慘叫映襯著那三個大大的死字。領頭的三人此時麵色悠閑,目光之下的荊州兵士宛如螻蟻。
荊州城下守軍此時不足一千,卻沒有一個投降,目光之下是深入骨髓般的仇恨。此時,一長須老者從眾人之中閃出,右手一揮,眾軍一愣慢慢的往後退去。
老者慢慢褪去上衣,口口念念有詞,身體竟然慢慢的模糊起來。而身後守軍中的幾人頓時麵色痛苦,七孔之中竟是隱隱溢出鮮血。
城樓上的項問頓時癡了,他知道老者正在使用一種禁術,代價便是從此以後所有血脈斷於天地。“淩叔,不要”項問虎目含淚,心碎如斯
紅芒軍眾人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全軍後退,領頭三人也是麵色一緊。各自祭出大旗迎向老者。隻是一切都晚了。
此時狂風四起,老者仰天長嘯“我淩氏一族世代侍奉襄陽王一脈,此時生死存亡,我淩氏一族就此斷絕又如何,我要讓你們這些賊人永世不得超生,死亡地域。”
伴隨著老者的消失,一個個骷髏從地而起,衝向四周,頓時城樓這下慘叫聲,求饒聲,不絕於耳。這些骷髏仿佛地獄來的使者,盡是連荊州守軍也不放過。紅芒軍領頭三人此時竟是麵露喜色,在眾軍之中左右穿梭,大旗所到之處紅光四溢。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死亡地域的危害竟然貿然使用,收”伴隨著一道藍色光芒,半空之中出現了一道虛無的身影。
紅芒軍三人見四周骷髏漸漸消散,露出一絲惋惜之色,隨即看向半空,目露凶光。
“老九,這個家夥交給我了,你和老六去拿襄陽王的項上人頭”三人中的光頭說罷,嘿嘿一笑衝向半空。
角樓之上的項問見到骷髏反噬,本已絕望,此刻見到半空之人,心中一動,抱拳拜道“請問前輩可是浮雲穀之人?”
“浮雲穀?禁地?”光頭聽罷麵露恐慌,隨即爆退,而衝向角樓的死九和死六卻是來不及逃脫。半空中那人右手一握,死九和死六的身體盡是慢慢變小,最後變成兩個晶石,被收入懷中。
光頭麵色大變,急忙拜倒“前輩,我是紅芒軍的死三,我軍主人和浮雲穀還有些交情,還望前輩放過在下。”
“是嗎?”半空之人背對角樓慢慢顯出身影,盡是一紅發青年,額頭一輪邪月若隱若現。
死三見到青年真麵目,瞳孔一縮“你。。”隨即雙目漸漸沒了神色。
城門之外,項問和藤越此時早已拜倒在地,見青年殺了死三,麵露感激“謝浮雲穀,謝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浮雲穀甘寧!”隨即含笑轉身,隻是額頭上的邪月卻是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