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頲隻覺得一股巨大的撞擊將他撞到在地。就在他感到腦袋混漲之時。一聲慘呃,一股熱流潑灑到自己的麵頰之上,溫熱而刺鼻。他驚訝地發現,一個蒙麵的黑衣男子已經倒在自己的麵前,一動也不動。
那名襲擊自己的黑衣人整個肚腸都崩裂開,楊頲隻覺得一陣惡心。
同樣也被這場景嚇到的楊淙及白霜卻顧不得惡心,他們飛快地衝了過來,將楊頲攙扶著進去。
楊頲已經覺察到,是那個人救了自己。
他跌坐在屋內,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廝殺,他卻毫無法子,此時,他腦海裏冒出一句市井粗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他真的是一點法子也做不了,就在別人要殺自己的時候,他連保命的本事都沒有,還要靠別人來救自己。
不知為何,那人變得憤怒起來,攻勢越加淩厲,起落如飛,劍出如閃,身形越發不停,兩聲慘叫之後,那群黑衣人中又倒下了兩人。
剩下的五人對望一眼,隻聽的一聲大吼。
四個黑衣人全部朝那人衝去,突地合並在一起,見那招式,竟讓是以命相搏。而剩下的那人則奮力像他們這攻來。
“啊!”
靜兒頓時嚇得尖叫,這聲尖叫也為那人提醒。他立即轉身,雙眼如噴火一般,泛住陣陣殺光。手中長劍頓時飛出。
“呃!”那一劍準確無比的直穿那名偷襲的黑衣人胸膛。
而他背後卻連著了擊劍。那人悶聲承受著。翻身退到屋門口,將楊家四人都擋在自己的身後,長手一伸,長劍又回到他的手中。
那人並不寬大的身軀牢牢地把持著這一絲門戶。
在屋內的油燈照耀之下,楊頲瞧見那人衣裳被劃破的,鮮紅的血冒將出來。他受傷了。為了救自己而受傷了。可是,為何他還是屹立不倒,難道,他……
“啊!”
守在門口的人大聲怒吼一聲。那聲音猶如天外炸雷,又像是嚎叫的野狼,那種蒼涼的叫聲,竟讓人心頭一顫。他的叫聲像是給他注入了新的活力,他的劍更快了,快地令楊頲父子看的眼花繚亂,也未能看清他的劍。
那五人終究是聞聲一愣,被他的氣勢所震懾。
就在這一會子的工夫中,那人揮劍斬斷一人手臂,擊中一人肩胛。
“別擋我們的事!”
黑衣人中的一人開口了,聲音悶悶的,大概是在嘴巴上蒙上了一層布的原因。
那人沒有應聲。他隻是冷冷地瞧著他們。即使他背上受了傷。卻鎮定若然,儼然一個帶兵的將領。
“朋友,得罪了!”
黑衣人見對方根本就不在乎,向那人拱了拱手。長劍在空中一晃,斜斜地劈開,在版圖中突然停住,劃過一個半弧。
會武功的人都知道,這是武人基本的敬意。
之間那人也點劍回禮。不過他的回禮很特別,劍身三舉,在空中挽了三個劍花。
黑衣人微微一怔,隨即拚命而上。他們是殺手,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回去也是個死;不過死在這等高手之下,也不算是什麼屈辱之事。不過這人的武功……
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想,因為對方已經橫劍而擊了。
他忙抬劍相抗。可是就在這是,對方已經炒他肋下刺來。這一招又快又狠。
那名黑衣人忙躲開。若不是他常年苦練,怕是早就死在他的劍下。
那人似乎並不想對他們怎麼樣。
剩下的幾人知道,他們沒辦法討到便宜,在一聲口哨聲中消失在黑夜之中。
楊頲走上前,想要攙扶那位救了自己的恩人,卻見他一甩手。
“壯士,請到屋裏上些藥,還請……”
他話還未說完,就瞧見一道身影躍上了自家的屋簷,幾個起落後便再也見不到了。
他是誰,為何要保護自己?難道他不知道,這有可能跟皇上……楊頲越發不解了。
*
似乎上次的事件後,楊頲過的很安靜,沒有人來打擾他,就連再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沒有。可是白霜卻整天的擔心,生怕再有第二次。
她甚至在家裏悄悄地挖了地洞,隻為了萬一若是有什麼事發生,一家人也好有個藏身之處,再不濟,也要讓兩個孩子躲過去。
過的不舒心的同樣還有饅頭。她對李鬆的去向甚至一點也不了解。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了,她沒見到大哥。每日隻不過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他在做些什麼,前些日子再忙也回來一下,現在……就連女兒滿周歲也不見他的人影。
“太太,今日給老爺送什麼過去?魯明今日又抱了一堆髒衣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