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說“是日已過,命亦隨減”。人這一生,能工作的時間不過四五十年,很短暫,所以,能把一件事兒做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很多人喜歡挑戰,想做很多種工作,以曆練人生,再從中找到適合自己的。這也不錯,尤其在年輕的時候。不過,這個跳來跳去的過程不能太久,否則,心就荒廢了,而時不我待。為什麼會心荒?因為人一旦跳慣了便會失心,不知道自己真想做什麼。俗說心想事成,沒有心想,哪來事成?所以,倘若你想好了要做飯店人,就別浪費時間,及早定下心來,把這個工作當一輩子的事業來做,定有大成。唯今人蹉跎,多不得定,未得隴先望蜀,遂令浮躁成了一種生存模式。由是觀之,能定下來的,反倒是一種對模式的突破了。模式本來無所謂有無,隻因有人走過來,別人看著好,就以為那是模式,對他本人來說卻隻是一番堅持與一番突破的插曲。“如家”CEO孫堅的那句話值得玩味:“我們之所以能有成就,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這個團隊的人都喜歡創業、喜歡旅遊。”模式之所以成為模式,背後一定有這樣一個“喜歡”。或許模式的殼子可以被模仿,但內在的“喜歡”不能複製,這就是我講使命、價值取向、願景目標的緣由。而“喜歡”之所以不能複製,是因為其中飽含著堅持與突破的不斷撞擊及撞擊帶來的痛苦、傷痕、喜悅、提升,刻於心,發於心。
史上最好的例子,我以為是禪宗。近來披閱禪宗史,忽為祖師們穀底跋涉、頂峰堅守,不以物喜不為己悲的精神所感動,方知這“禪悅”來自苦寒。設想,倘若未經那樣的跋涉與堅守,縱使達摩再世,也難實現禪宗“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的突破。飯店業的人生、事業的突破,又何嚐不是在這樣的堅持之中呢?
傳說,禪宗初祖達摩大師是被毒死的,而其法嗣慧可大師,亦在晚年(583)受到北周武帝的嚴酷迫害。一時間,僧侶被廢,遣充士兵或從事農耕;佛像被毀、佛經被燒。他們中有起來反抗的,或被殺、或自殺、或逃亡。慧可逃到長江流域,另有一群僧侶逃到長安終南山深處。禪宗舊有模式被打破,岌岌可危矣!
逃亡的僧侶們沒可住的庵、沒可讀的經,當然更沒佛像。不僅如此,連維持生命都難。但他們為維係佛法而堅持,吃野果、喝生水,石上坐禪。然而,正是這甘冒生命危險浪跡天涯的僧侶活動,為日後禪法傳播注入了最偉大而深刻的動力。他們在實現著堅持之下的自我突破!既無經可誦、無像可拜,所能皈依者,便是埋在各人心中的佛了。由是,發掘佛心,確認心中佛性以達開悟,即成他們唯一的生活方式。《法句經》說:“唯有自己可恃,舍自己誰可依賴,應善自調禦,得難得之歸依。”佛身、佛法、佛性就這樣傳承下來。又是一個堅持與突破!同樣,亦有甘冒生命危險來山中求道之人。祖師們將何以應之?言語傳授,難!因為隨時隨地都有人監視、探查。著書立說?更不可能。故求道者亦唯有吸取師父心得,在日常生活舉止閑談中會意領悟,別無他法。這仍須堅持與突破!
這種經由身、口、意溝通以達生命交流的傳承,被稱做“挨拶”(Ai-Za)。現代日語中還用,是問候的意思。在禪林用語中,挨,即強進,靠近對方;拶,即逼迫,意在引出其心;合指禪家問答應酬、交換意見、知識,以期相互勘驗悟道知見之深淺,以為向上之資。禪宗“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16字理念,就由此而落到實地。
魏晉南北朝50年的戰亂結束,苦難過去了,曆史進入了隋唐。這時,禪宗開始麵臨“好環境”的考驗。好在此時祖師們心境已經磨煉,更加圓熟,並未因環境改變而回歸現實,仍然選擇了山中隱居的生活。恰由此,僧團生活逐漸形成。這是又一場偉大的革命,也是又一次發自內心的對模式改變的突破。既遠離人間,托缽果腹亦不能。於是,他們自己動手,自給自足。這在傳統印度是被禁止的。這種勞動叫“作務”。當然,“作務”不同於單純的生存勞動,而仍被化為一種修行。是堅持,是突破!之後,為建立僧團生活秩序,便有了“清規”。最早最有名者由百丈禪師(814年歿)所創,稱“百丈清規”。清規不但鞏固了禪僧團,而且漸次地普及到一般民眾的生活。這進而引發了另一番變化:禪語中增進土話、俗語並流傳下來,終於成為我們今天所見所參的“公案”、“話頭兒”。還是堅持與突破!所以我說,禪,乃一種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快樂。
那麼,禪宗又是怎麼衰落的呢?因為不再堅持,所以也就難以突破了!大約在6世紀末,社會環境徹底好轉。此時,經典已可自由讀誦,佛像已可自由膜拜,甚至山川草木也都能化做佛智慧的表露與恩典,世界豁然開朗。但隨之而來的不是大師輩出,而是庸碌充斥。既不能境隨心轉,隻好心被境轉,從此江河日下。原本,禪宗講“不執著”乃“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之心法的顯現,現在反過來宣揚不執於“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了。終於,禪風越來越多地借助文字(禪語)來表現,以至於“不立文字”變成了“不離文字”。說者淋漓盡致,也確是淋漓盡致,聽者痛快,也確是痛快了,而一些概念化的東西也蛇隨棍上,最後,反把實相掩蓋——以手指月,手能指出月亮的方向,卻非月亮本身,而人們從此隻看手指,不再凝視那遙遠的月亮,更不能悟——實際上,這禪,既非手指,也非月亮,而是以手指月的整個心路。
不能突破,隻因忘了堅持之“本”。舍“本”,然後失心,終於“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有破無立,結果,自然不成真正意義上的“模式突破”了。我們今天企業或事業的成敗,又何嚐不在循著這個理路呢?我的感慨,便是由此而發的。
那麼,“本”在哪裏?我說,做事業,立意要高,譬如,修行好壞、做事業,不在於蓋幾座廟,而是要做一個宗教。做飯店業,亦非蓋幾家飯店,而是要做一個為人群服務的宗教。這就是“本”!
春節前拜訪廈門南普陀寺監院界象法師,他講起為編撰《妙湛法師誕辰100周年紀念》畫冊而去蘇州靈岩山寺拜訪明覺老和尚的一件小事。老和尚年屆九旬,治寺甚嚴,恪守印祖遺訓,堅決不做經懺、不收徒、不傳戒、不辦講經法會,堅持十方叢林製度,德高望重。他們一行人慕名從山腳上山,山路難走,雖不很遠,但足足花了40幾分鍾。到得山上,就問老和尚:為什麼不修一修路啊?老和尚說:你們不是已經上來了嗎?據說,此前也確曾有人願出資500萬元請和尚修路,方便大家,被老和尚婉拒了。他說:走路也是功課。寺院兩件事,一是僧人修行,二是度化有緣人。路修好了,人多了,雜了,良莠不齊,道場就難清淨,況且,有心、有緣的香客不會為區區40分鍾路程而放棄啊!這事不大,話也普通,但卻在我心中久久回響著。如果大家能理解我講這個故事,或前邊禪宗故事的“心路”,再反轉回來看自己的前程,自當有一些感觸;如果大家亦能在品味這“心路”的同時,品味這幾天講座的內容,則必能理解我們從“單體飯店”到“飯店集團”、“連鎖”、“連鎖集團”及管理公司中飽含的種種“不立文字”的堅持與突破之願力。如是心想即成心法,然後能有技法——實際上,每一個技法的實踐,都是一種對模式的突破,最後能事成。
至於當前要做什麼,我想“模式重構”是一個關鍵詞。重構的方向在“工廠服務化,服務工廠化”。這裏大有文章可做!單靠營業增長,獲利加薪的空間不大,隻有實施模式重構,通過省人來加薪。加薪很重要,不然,這個行業的地位就不牢,會惡性循環。這會帶來很多變化,如,我們將對規範的服務流程有新的認識,即必須重新規範、更加規範起來,否則就無法如是訓練員工,也難以真正認識到流程的意義,更不用說實現什麼“服務工廠化”了。因此,培訓工作的重要性將被重新定位。如果說此前我們還不能充分理解西方飯店所說的規範,那麼,以後,我們將有無數機會去體會了。對網絡的認識,對機器替代人工的認識,對個性服務的認識,都將發生重大改變。不變,則“活”不好。在這裏,飯店連鎖化可能是一場最大的“模式重構”。我堅信,未來中國飯店業的強大與否將取決於連鎖化的進程,換句話說,誰能率先“空”掉單體飯店的尾巴,誰能率先突破已經有形的經濟型飯店連鎖的尾巴,誰就將贏得中國飯店業的未來。
與國際化接軌,這也是一個大契機。為此,我們迫切要做好的,是放空自己,潛心學習,學以致用,教學相長。誰能做到,誰就能進步、能成長。赤壁之戰中諸葛亮借東風的故事,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大家都知道這個故事——諸葛亮騙周瑜說自己會借東風,而實際上,不過是把《易經》十二辟卦學通了。他懂天文,告訴周瑜說,你不要擔心,等幾天我幫你借。曹操赤壁之戰敗北後,回去夜裏關在房中看書,忽然跳起來大笑。大家問,丞相你50萬大軍打得光光的,高興個什麼?曹操說我現在弄懂了《易經》上的兩句話:“先甲三日,後甲三日”與“先庚三日,後庚三日”,這個說法,配合天幹地支,就是小陽春轉成東南風……說明什麼問題?說明曹操雖然也學了《易經》,但沒學精。他想當然地認為“沒這回事”,十月一定吹西北風,所以不怕諸葛亮。諸葛亮則能學以致用。顯見,他們不同。一個是碩士班的,一個是博士班的。我們在這一點上做得如何呢?我們身邊有很多國際飯店品牌連鎖的老師、教材,我們學到真知、取到真經了嗎? 又想起講座之初提出的重構邏輯,飯店業之強大,必基於品牌化之成就;而品牌化之成就,必決於飯店連鎖化之進程;連鎖化之進程,又由飯店服務鏈運營模式之可模仿但不可複製性決定;而服務鏈運營模式之成功,則大決於同心圓體係之建樹:心法,實現理念——使命、價值取向、願景目標;技法,核心是飯店運營、管理與文化;道場,當前要點,在飯店建築裝修主題化、電子商務平台及其操作規則。當然,同心圓體係之建設與發展,最後還要歸於飯店人基於中華傳統風土的強勢與優雅。
為此,我們還必須不斷達成更加具體的實踐——使命:營銷夢想,讓每一個員工、客人都活出精彩。價值取向:給人方便、給人安全、給人自信、給人歡喜。願景目標:做中國最有人情味兒、最有故事的飯店服務鏈運營商。管理原則:多管事、管好事、嚴管事,少管人、理好人、寬待人。工作原則:精準備、快執行、嚴檢查、細評估、隨責任、順機緣。服務形象:一笑二輕三熱情,一禮二快三到位,接一待二招呼三。
這個觀點不變,也不會變,由以事為本、以人為本,以至於以心為本的秩序不變,也不會變,由以心為本、以人為本,以至於以事為本的目標不變,也不會變。
最後回答一下開講時自詡的“禪心靈主義者”的問題。
首先,禪是一種主觀的心靈活動。我們每人都做夢,有夢想,但在夢中,我們無法把握它們,或悲或喜,或死或傷,全做不了主。而通過坐禪,我們能以正道激發心靈的力量去把握那個夢。這就是禪,能發揮心靈之力。大而言之,所謂禪修,也就是一種能夠把握、實踐並實現夢想,即一種心想事成的修行。這是“禪心靈”大義,也是這次講座所要追求的目標之一。此外,還可以將禪、心、靈分開來講。禪,指“淨”的境界,“諸惡莫做,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的“淨”,意思是把心眼擦亮,照見實相,不為假象所惑。禪“淨”(靜),也代表“慧”,智慧的“慧”,而非知識。為什麼說“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就是因為心淨了,淨了又如何?生智慧!智慧如炬,“一燈能破千年暗,一智能除萬年愚”,所以,可以成為我們對生命終極追求道路上的又一個願景。禪淨智慧的最直接作用,是促成人的平等心、平常心。人,也隻有有了平等心、平常心,才能深化禪淨,智慧無限,才可能心想事成,愉悅。這是我對禪心靈的“心”的基本理解。
以平常心、平等心看人看事,波瀾不興——一切現象在本質上都平等,譬如看海,驚濤駭浪是大不平,漣漪是細微不平,而在濕性上看,則無論驚濤駭浪還是漣漪,都一樣的本質。以平常心看雜草,它便是長錯了地方的植物。看人也一樣,用人所短,天下無可用之人;用人所長,天下無不可用之人。唯如此用心之人,能用人所長,容人所短。
不過,“心”還不等於“心靈”。靈,是修心的關鍵,也是關隘,叫做靈關,古人說,“靈關暢玄旨,萬乘趨道風”,就指的這個。換言之,突破靈關,即意味著我們覺悟了,也就是得到了人生修煉的根本,走上了禪之“淨慧”與心之“平等”、“平常”的實踐乃至實現之道。靈關,有三層含義:一是依止“靈山”的“靈”。“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隻在我心頭,人人都有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靈山,就是修行禪淨智慧與平等心的道場。人生無處不道場啊!這個首先要修好。二是“靈活”的“靈”。佛有無數化身,就是為了應機說法,因材施教,落在我們的工作上,就是持續創新——模式重構,隨機應變,所以,相當於技法,是方法論。這個也要修好。三是“空靈”的“靈”,指的是我們的心如一麵鏡子,折射萬物而不羈留。其原理即“鏡子法則”。
這個法則在開始時已經講過——我們每天都照鏡子。看到鏡子裏自己的頭發淩亂,會把手伸向自己的頭發,自己整理好了,鏡子裏人的頭發也就齊整了。沒有人會把手伸向鏡子,去整理鏡中人的頭發。這已是常識。在社會生活中,我們仍然照鏡子,並從鏡子裏看到張家長、李家短,金融危機,物價上漲,戰爭、吵架、氣憤、興高采烈……然而,卻忽略了一個根本事實——它們是鏡子的折射,不是現實。一切現象都是我們內心世界的折射、投影。因此,我們該整理的本不是現象,而是心。心理好了,一切現象將改觀。不幸的是我們偏偏做相反的事:先去整理那現象,就好似把手伸向鏡子。鏡子髒了,現象依舊。
修這個,就是修心。
下邊的故事,或能補充我的意思。
有一位皇帝,想要整修在京城裏的一座寺廟。他派人四處打聽,希望能夠找到有能力將寺廟整修得美輪美奐的工匠。後來,有兩組人員被找來了。其中一組是京城裏很有名的工匠與畫師,另外一組則是幾個和尚。由於皇帝沒有辦法認定到底哪一組人員的工藝高超,就決定要給他們一次比較的機會。皇帝要求這兩組人員,各自去整修一座小寺廟,而這兩座寺廟正好隔著街相對,並約定3天之後來驗收。
工匠們忙起來。他們向皇帝要了100多種顏色的漆料,又要求了很多的工具,而和尚們居然隻要了一些抹布與水桶等簡單的清潔用具。3天之後,皇帝來驗收兩組人員整修小寺廟的結果。他首先看了工匠們所裝飾的寺廟。工匠們敲鑼打鼓地慶祝完工。他們用了非常多的顏料,以非常精巧的手藝把寺廟裝飾得光彩奪目,美輪美奐。皇帝很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回過頭來看和尚們負責整修的寺廟,他一看就愣住了!和尚們所整修的寺廟沒有塗任何顏料,他們隻是將所有的牆壁、桌椅、窗戶等都擦拭得幹幹淨淨。寺廟中所有的物品都顯出了它們原來的顏色,而它們光澤的表麵就像鏡子一般,無瑕地反射出外麵所有的色彩。那天邊多變的雲彩、隨風搖曳的樹影,甚至是對麵五顏六色的寺廟,都變成了這個寺廟美麗色彩的一部分,而這座寺廟隻是寧靜地接受這一切。皇帝被這莊嚴的寺廟深深地感動了,當然我們也知道最後的勝負。
我們的心就像這樣一座寺廟,也如一麵鏡子,不需要用各種精巧的裝飾來美化,隻須讓內在原有的美,無瑕地顯現出來就行了。人生無處不道場!這同樣也能解釋我所說的強勢與優雅。原來,強勢與優雅不是裝或學出來的,而是修出來的,因為學的是知識,修的是智慧,不一樣的!說到這裏,大家應該明白了吧?
當然,“運氣”很重要,對此,我在講座之初已經說過。
西方俗語說,一個人再聰明也趕不上一個傻瓜的好運氣。我們也常說,傻人有傻福。或許大家都不相信宿命,但偶爾也可以反省一下我們一路走來的因果,以知進退、調整。最典型的例子,是我們國家從“發展才是硬道理”到“科學發展觀”的理念更迭。說明什麼?說明人們已意識到單純發展(經濟)的危害,尤其對“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的曆史局限性有了深刻認識,轉而走向科學發展,追求和諧、持續發展,以求長遠的更加美好的前景與保障。這個轉變帶來的變化,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故也能對因果的力量有所感受。實際上,因果論,乃科學發展觀的核心。莊稼的春種、秋收、夏養、冬藏是因果,樹木生根、開花、結果是因果,人的生、老、病、死是因果,飯店成、住、壞、滅是因果,社會進、退是因果。因此,認識科學發展觀,首先要相信因果,所謂“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恰是一個極好的歸納。然後,要敬畏因果,不敬畏因果的人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同時,致力於掌握因果。我們現在就在做這件事!
這,忽然讓我想起與“運氣”相應的另一個詞:“命運”。
“運氣”與“命運”不同,前者管短期的事或某件事,後者管終生及很多事,但意思大致一樣,都跟因果相關。所謂“宿命論”,其實就是相信“命運”召喚而不求自主,顯然不對!有趣的是“命運”這個詞在日語裏叫“運命”,是不是別有清風呢?我相信,日本人能在那個危機四伏的島國創造出獨特文化與經濟的奇跡,不正是他們一方麵敬畏“命運”,同時又致力於“運命”的因果嗎?
錄三亞山海天大酒店海灘燒烤營地的一幅對子與大家共勉:“海闊任君遊,天際識歸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