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奈唇邊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壞笑,合上手裏的報紙,從我手中奪下我寫請柬用的筆,傾身就吻了上來。
我推開他,“你幹嘛?”
他一把將我從地毯上拉起來,一個勁往自己懷裏揉,滿臉理所當然的說:“做孩子。”
“做……做孩子幹啥?”
“我不做一個你要怎麼生?”
“可……可是……我請柬還沒寫完,明天就要發出去了。”
彭奈一腳把茶幾上的請柬全弄到了地上,抬起驕傲的下巴說:“陸清晨,一寸光陰一寸金,你得配合我。”
於是乎,彭奈以這個理由沒日沒夜的拉著我做孩子。
剛開始我暈暈乎乎的沒發現破綻,到後來才幡然醒悟,他根本就是自己想做,而不是為了生孩子。
但是,當我幡然醒悟時已經為時已晚,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因為婚期將至,我爸媽搬去了我之前買的公寓,彭奈堅持要給他們置辦一套大一些交通方便一些的房子,老兩口死活不同意。
晚上,我帶著彭奈去我家裏吃了晚飯,原本我預備留下來陪我爸媽,讓彭奈一個人先回一覽芳華。
可是那家夥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那樣坐在我家的小馬紮上用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瞧著我。
一想到他昨天晚上是怎麼反反複複折騰我的,我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我走到彭奈麵前踹了他一腳,哼道:“我知道你是專業演員,長得帥,演技好,不過別在我麵前扮可憐,老娘不吃這一套。”
彭奈仰視著我,嘟著嘴嘴親熱的喊我名字:“晨晨,晨晨,晨晨……”
那聲音,好似一江春水,幾乎要把我這顆金剛鑽鑄造的心給融化了。
這個人真的是我記憶裏那個跋扈又高冷的彭奈嗎?他不會被人掉包了吧?還是又分裂出了新人格?
我往後退了一步,堅定的說:“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這個無恥的色魔。”
我話音剛落,後腦勺就遭到了不明物體的襲擊。
我媽叉著腰對我怒道:“陸清晨你怎麼回事呢?吃完了飯快跟小奈回家去,別杵在這裏礙手礙腳。”
我生氣的跺腳。“媽,別小奈長小奈短的,他還不是你女婿呢,叫這麼親熱幹嘛?”
“誰說他不是我女婿了?”
我媽掏出手機動作嫻熟的點開相冊,把我們結婚證的照片放到我鼻子下麵,義正詞嚴的說:“你看清楚了,白紙黑字寫著呢,你想賴皮啊?”
彭奈也跟著幫腔:“就是,咱們的婚姻關係可是受到國家法律保護的,陸清晨,這是你無法否認的事實。”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在舉辦婚禮之前就拿了結婚證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回想起領證那天的經曆,我真覺得自己是白上了那麼多年學白當了那麼多年的學霸,實在對不起從小到大諄諄教導過我的老師們。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禮拜六,如果說非要在普通裏找出那麼一點不普通的話,那天是讓所有小朋友歡欣鼓舞的兒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