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得的不用早起,本來預備睡到中午再起床,卻被彭奈那混蛋扯掉了身上的被子扛起來扔進了衛生間。
我耷拉著腦袋,邊往牙刷上擠牙膏邊說:“大周末不讓人睡懶覺,簡直滅絕人性。”
彭奈從我手裏拿過牙刷做了個“啊”的嘴型,開始給我上上下下的刷牙。
他邊刷邊說:“今天周末,人肯定多,咱們得早點去排隊。”
我立刻兩眼冒金光,“排隊?你要帶我去遊樂場嗎?哎呀,我這年齡最喜歡過兒童節了。”
彭奈抹了把我不小心噴到他臉上的牙膏泡沫渣子,繼續給我細致的刷牙。
“是嗎?是嗎?是嗎?你要帶我去遊樂場嗎?”我伸出手在彭奈腰上四處作亂給他撓癢癢,眼裏藏不住的興奮。
彭奈將漱口杯遞到我嘴邊,涼颼颼的說:“你要是想點火呢,我不介意一大早就陪你來一次,不過耽誤了時間可別怪我。”
我一個瑟縮,鬆開放在他腰上的手老老實實的漱口。
雖然已經好幾十歲的人了,但骨子裏還是有顆愛玩的童心的。
就像女人在四十歲以前都喜歡被小朋友叫她們姐姐,而不是阿姨一樣。誰都希望自己永遠年輕漂亮備受寵愛。
為了和遊樂場的氛圍顯得搭調一些,我特意穿了條嫩黃色的娃娃領蓬蓬裙。
換好之後還特地在彭奈麵前轉了個圈,美滋滋的問彭奈:“我美嗎?”
彭奈一邊動作優雅的係著領帶一邊斜睨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你高興就好。”
“切,去遊樂場穿這麼正經幹嘛?又不是結婚。”我嘀咕著從櫃子裏撈出一雙低幫白色帆布鞋,愉快的換上了。
然後又翻找了半天,翻出一根蝴蝶結發帶,哼著小曲對著鏡子綁了起來。
彭奈不動聲色的看著我做這一切,順便將一個小巧的山羊皮雙肩包遞到了我手裏。
“背這個。”
我開心的接過雙肩包,對著鏡子前後照了半晌,頓時覺得自己年輕了二十歲。
彭奈開車,我坐副駕,兩個人愉快的朝歡樂穀進發。聽說歡樂穀的鬼屋很可怕,我待會兒一定要嚇一嚇彭奈。
我伸手擺弄著車載音響,調出一首經典兒童歌曲《種太陽》,跟著歡快的曲調哼了起來。
“我有一個美麗的夢想,長大以後能播種太陽,播種一個,一個就夠了,會結出許多許多的太陽……”
彭奈開了左轉向燈,輕打方向盤,用餘光瞥了眼搖頭晃腦唱歌的我,難得一見的露了笑容。
我嘚瑟的說:“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唱歌的天賦?要不你向你們公司引薦下我,我出張專輯,賺了錢分你一半。”
彭奈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陸清晨,你真是個孩子。”
我癟嘴:“你的意思是我的智商像孩子嗎?”
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你天真爛漫,很可愛。”
我恬不知恥的嘿嘿一笑,衝他豎起個大拇指說:“彭大神,你真有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