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特殊的符印(1 / 2)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被袁天經叫了起來。

我隨手摸了摸身邊的包裹,一看,鼓鼓的,還在,隨即把精神一提,睜著模糊地雙眼問道:“怎麼了,袁大哥?”

袁天經停住馬車,目不轉睛的盯著路邊不遠處的一處土包,自言自語的說道:“兄弟,發財了!”

“我靠!”我大叫一聲“你丫的不會是老糊塗了吧!一土包也能發財?我這裏走了不下一百回了,還沒聽說過靠土掙錢的呢——”

袁天經不顧我的抱怨,隨即將馬的韁繩往路邊突出的木樁上一繞,邁著大步徑直向那土包走去。本來借車載上一程就是為了節省時間,可現在倒好,車主撒手不管了,我暗罵一句,決定自己繼續徒步向前,畢竟今天我要坐上火車,趕回新疆,要不然張犁田這小子還不瘋了,好幾畝的防護林都需要他一個人看護,萬一碰上個手欠的主兒,再引起火災,那我們豈不是自討苦吃,搞不好還要判上個幾年,蹲號子是小事,要讓賠償公共財產,我們這倆窮光蛋豈不是束手無策。

“袁大哥!這財你自己發吧!我還要趕火車,就先走了,”說完,沒等他回話,我就邁步向前走了出去。

不過後來我對今天發生的事還是有所耳聞,不過肯定的是,這次分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古玩齋”的袁天經袁大老板,後來在我涉足倒鬥行業之後,在北京潘家園古玩市場,聽一前輩說起有關此事的一些情況,此前輩外號“九爺”,為人機警,圓滑,又精通於倒鬥行業裏的術語和忌諱,並且早年曾追隨有名的“摸金校尉”插手過我國早期一些古墓,也正是因為有此經曆,最終我們有幸可以一起經曆生死,直闖消失千年的“黑水之城”,打敗那屍變的“邪幹”,當然這都是後話。

據九爺介紹稱,他與袁天經同出自四大盜墓門派之一的“卸嶺”(這裏需要介紹的是古代四大盜墓門派分別是摸金,搬山,卸嶺,發丘),‘卸嶺力士’說實在的,也就是人多勢眾,他們注重的,隻是墓裏的財寶,並不像‘摸金校尉’那樣精通風水,據傳聞說三國時期使用方天畫戟的呂布就是卸嶺門傳人。聽九爺講,說他們祖上幾代一直從事盜墓行業,也都是卸嶺門人,從偏僻的荒漠到冰冷的雪山,他去過的地方足足超出了我的想像,他見過墓室裏巨大無比的屍蟲,見過不死的冰蟬,吃掉過鮮紅的嗜血人參!也曾看過同行被複活的千年老屍活生生的啃噬,所以當時他對我講述袁天經的事就顯得很是平靜。

原來袁天經在我走後,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土丘之上,說實在的,我還真佩服他的眼力,當時一眼他就看出了那土丘的門道,原來那不是一座普通的土丘,而是“淮西漢王墓”的封土!隨著時間的消逝,當年龐大的封土已經是消失殆盡了,隻留下如今一座光禿禿的淒涼土丘。袁天經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大墓,他首先將隨身的鐵釺入了土丘之中,隨著鐵釺的不斷深入,他也借著自己靈敏的鼻子嗅出了附著在鐵釺之上土的色味,不出所料,就是一個古墓!

聽到這裏,九爺沒有多講,因為他說再講就觸犯門規,會對不起祖宗的,當時我也不清楚,不就是一個古墓嗎,能觸犯什麼規矩!切,把我當小孩子啊!不過最終,我還是從九爺嘴裏問出了袁天經的結果,原來當晚他就死在了古墓之中。

踏上回歸新疆的火車,心裏不禁有些釋然了,想著回去和張犁田一起白天睡覺,晚上看守防護林,時不時還能和新疆姑娘一起采葡萄,吃哈密瓜,嗬嗬,心裏不禁偷偷樂了起來。

“這位兄弟,能不能借個座啊!”

我趕忙嚴肅起來,循聲望去,一個道家模樣的老人站在我的身邊,眯縫著兩個細長細長的,快要合在一起的雙眼,尖尖的下巴,高高的顴骨,過頸的長發全都聚集在頭頂的一座土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