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自己定義了自己最近的生活狀態——頹廢。但他轉念一想像‘頹廢’這般憂鬱的哥特式的形容詞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也有些不太準確,畢竟他已經過了那個有資本頹廢的年紀,他的肚子和他的房東也不允許他頹廢。
楚仁這一代的90後們最開始玩的‘鬱悶’,常說的是‘暈’、‘汗’和‘無語’,這是屬於那個年代屬於他們的網絡用語,他們樂此不疲的在QQ群裏或是某個聊天室呢‘暈’著、‘汗’著、‘頂!’著。非主流是他們那個時期的過度,不需質疑的是那個時候或多或少我們每個人都有過洗剪吹的經曆。那應該是青春期荷爾蒙的泛濫,就如同非洲草原上的雄獅子在發情期時總會將自己的毛發舔的光亮,接下來便去追逐那些心儀已久的母獅子們。再後來楚仁這批90後們飛向過別人的床,也在酒後高唱過“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讓你嘿嘿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像‘羞羞’這樣的事,我們敢於直接高呼它的大名“做愛”,這一名稱的變幻應該歸屬於******的一個階段吧,但最終卻也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放。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剛剛被解放了的‘做愛’又被人們形容的文雅了許多,於是擬聲詞語‘啪啪啪’便出現了。最後“啪啪啪”或“piapiapia”又變成了“嘿嘿嘿”,“嘿嘿嘿”多半該是一種對人物心裏的描寫吧。總之楚仁這批也曾騷過的騷年們也越來越玩不轉更新飛快的網絡用語了。
想了又想楚仁最終決定將這段失戀的時光定義為了他個人的人生旅程中的一段陰霾時光,形容詞該是‘消沉’。對於‘消沉’這樣的生活狀態來說,解決的方案無非兩種。其一種即是習慣了,另一種則是自我調整,除此之外亦如聽別人的勸說往往是不大好用的。
正當楚仁他決定以習慣去習慣這種生活方式的時候,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給他發來了短消息,這對於楚仁來說無疑是例外的且驚喜著,畢竟是因為在這段日子裏除去了100X6的按時到訪他已經很久沒有被打擾過了。
“你的身體最近沒的什麼大礙吧?”
楚仁看著這條信息有些發呆了,更確切的說來他應該是對這個陌生的號碼有些發呆了,他著實是想不起來這個號碼應該歸屬於他的哪一位朋友。他就是這樣的一很小心的人,平日裏也小心翼翼的慣了,就如同平日裏明明已經做好了安全工作但他還是會擔心蘇姚突然給他送上一份‘驚喜’,他隻是擔心忘記了存儲某位朋友的聯絡方式,這樣的話未免顯的有些生疏了。
接下來楚仁對著自己的身體進行了一番的思索,他確認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生怎樣的變故,每一個器官都在正常的工作,每一個身體的零件都還是那麼靈動。如果偏要挑出些什麼毛病的話,那便是最近他有些失眠了。
楚仁躊躇了一會後,非常文明禮貌的回複了那條短消息“你好,很是對不起,我的手機壞掉了看不見通訊錄中的名字,您是哪位?”他自認為這樣的處理方式很是妥當,避免了如果對方是一位老友而他楚仁卻沒有了對方聯係方式等等的尷尬。
很快對方便回複了短消息“我開車時有撞到你……”
這條短信使楚仁豁然開朗,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迅速的在他的腦海中展開來,漸漸幻化成了一道影子“安靜?”
“是的,我是安靜。”
楚仁驚喜的回撥了她的電話,“喂。”電話的另一邊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安靜,“喂?”
終於楚仁想起來了,安靜並不能講話的,他對於自己的冒昧深表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給忘記了。”
另一邊的安靜掛斷了電話,留給他的是嘟嘟嘟的盲音了,他甚至開始有了些擔心,擔心著安靜會就此而生氣。
“……你忘記了什麼?忘記了我不能夠講話嗎。”顯然安靜應該是並沒有因為他的冒昧而去生氣。
“忘記了你的名字叫安靜。”
“同時我也很安靜,不是嗎?”安靜反問道。
“我喜歡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