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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走在嶙峋的林間小路上,行軍的士兵中忽然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等等,我怎麼感覺周圍的光……比之前變得柔和了?”
正如那士兵所說,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不似之前那樣被晃得刺眼到想要流淚了。
而且,不僅僅是如此。
所有的士兵都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突然減輕了。最明顯的感覺就是,目前正在行走的這條小道,突然間變得寬闊了些,也沒有了先前那些錯綜複雜的分叉口,也沒有了那些遍布腳下的各類毒物。
雖然無法明說那壓力究竟是個什麼,但若是打個比方的話,簡直就像是本來正在進行解密遊戲,正走在一條不得不小心翼翼前行的滿是陷阱的路上,而突然間,莫名其妙地,那些陷阱的機關突然失靈的一樣。
如果文文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清楚,那就是,名為鈴仙的那個女人,在這裏設置了類似於迷宮一樣的幻覺。
但此時,這樣的幻覺,卻解除了。
而最直觀,直接可以看明白的就是——
“難道!!?”
想起了總指揮官——三大將之一的青稚——的囑托,那士兵猛然抬頭,並大叫著:“喂,你們大家快看!天上的月亮!”
“什麼!?”
空中出現了,令所有人驚歎的一幕。
“那輪血月,消失了!?”
血月的消失,同時也就意味著,那覆蓋著天空的“某種能力”的消除。
“不過,為什麼?”
所有人,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一般來講,能力的消失,意味著發動其能力的能力者產生了某種變故。
但,那變故究竟怎樣的,是主動放棄還是被動放棄,隻有當事人會清楚。
所以,即便有人會認為這是那能力者被“某海軍準將”擊敗的表現,但同樣,也有更加謹慎的人,會想得更遠。
‘不要把事情都往自己可以理解的方麵想,若總是那樣做,才會愈發無法抵禦預料之外的突發狀況。’——這是,某個在少女看來懶散無比的家夥,在腦子被門擠了的情況下,才會說出這麼正經的台詞。
“青稚先生……”
因為心生疑惑,於是,有一名士兵,這樣問了:“請問您知道這是怎麼一回……咦!!?”
然而,那士兵卻驚奇地發現——
“啊啊啊啊啊!!?”
“青、青稚先生,不見了!?”
很明顯,那目光長遠之人究竟是誰,已經無需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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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笑到最後’……嗎……?”
將臉上最後的一點灰塵一下一下地擦掉,美麗的臉頰滿是凝重,鈴仙喃喃道:“最後……”
喘息之後,剛剛本是如同發泄一般憤憤的說辭,卻引起了鈴仙的後怕。
鈴仙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但這類人的性格,同樣也是患得患失的。
於是,鈴仙回想起了,那已然過去了數日,卻依舊恍如昨夜發生的那件事——
自己,是為了目的,才來到這四海的。
此行的目的,是尋找“線索”。
關於交易中的“那件事物”的“線索”。
鈴仙被派到的,就是這樣搜尋的任務。
讓控場能力強悍到足以影響戰局的精神係戰鬥員來做這樣的事,似乎是有些損了自己的麵子。但是,這也可以充分體現出這個線索的重要性。
畢竟,這是從海軍那裏竊取到的情報。
雖然不清楚海軍從何得之,用意為何,是杜撰亦或是真話也不明不白,但事實上,不論如何,這是隻有海軍“本部中將”及其以上等級的將校才能夠知曉的“秘密情報”。
而凱多海賊團,是在同王下七武海之一“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交易裏,以這個情報作為報酬的。
鈴仙至今都不明白,那個七武海是如何——在海軍中安插了中將以上的內鬼嗎,但這太難以置信了——得到這個情報的。但唯一確信的便是,那個線索,隱藏於四海之中號稱“奇跡”的命蓮島上。
據說,那裏有四季長春的潔白蓮花,奇跡般永不枯萎,象征著永恒的愛,傲然綻放。
當然,身為海賊的鈴仙對此毫不感興趣,她的目的僅是完成任務而已。
鈴仙之所以如此看重任務,是因為,鈴仙有不得不實現的夙願。
隻有保證自己在海賊團裏的地位,鈴仙才有可能實現自己的夙願。
而鈴仙認定,隻要是完成了這項任務,就可以令自己名聲大噪,大大提升自己的“懸賞金”。
因為,這次線索直指的“那件事物”,便是——
一艘船。
具體究竟是什麼無從得知,是其上的武器抑或是船隻的科技程度也不明不白,隻是知道,那是足以對抗“古代兵器”的“一艘船”。
據鈴仙所知,從遠古時代就存在的可以毀滅世界的三個擁有“神”的稱號,便是“古代兵器”。雖然僅僅是傳說,但鈴仙依舊當作是一個故事記住了。
而足以與其對抗的船,是任憑鈴仙想破腦袋也想象不出來的。
但這並不重要。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船,沒有人知道它的功能有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它存在的意義,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命蓮島上會出現它的線索。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究竟是誰,能夠得到它。
這是令任何人都會垂涎不已的東西。
不過,凱多海賊團也並非頭腦不精,這樣的情報,那狡詐的七武海為什麼會如此舍得?
可,任憑機會在眼前跑走,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