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一個公子哥見自己的小弟吃癟。
於是便走了過來。
這名公子哥名叫徐天遠,乃是禮部侍郎的二公子。
“金兄,既然你已經做好了詩,不如吟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如何?也好讓柳大家鑒賞鑒賞。”
徐天遠知道金大寶不會作詩,所以故意大聲說道。
而徐天遠的話,也成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看到金大寶,很多二代都輕蔑的笑了起來。
“這不是金大寶嗎?”
“他會作詩嗎?”
“不過區區一介賤商而已。”
“嗬嗬……”
不止是這些二代,哪怕一些沒有功名的讀書人。
也是一陣嘲笑。
雖然這些讀書人的的家境,遠不如金大寶。不過士農工商,他們就是再窮,也比商人有優越感。
況且在座的都是飽學之士,隻要金榜題名。
分分鍾就是國之棟梁。
聽聞眾人的嘲笑聲,金大寶心裏很是惱怒。
不過他記得唐晨的話,
那就是別把這些讀書人當人,要用看大便的眼神看他們。
於是金大寶一臉不屑的掃視一眼道:“不過是作詩而已,這有何難?聽好了!”
鄙視完眾人,金大寶隨即念道:“閑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忽聞悲風調,宛若寒鬆吟。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鍾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
隻見金大寶念完之後,眾人便一陣驚愕。
“這詩是金大寶做的?這怎可能?”
“他什麼時候會作詩了?”
徐天遠和苟勝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其實也不怪二人如此驚訝,因為金家以商業起家。雖然這些年來,金大寶的父親一直在聘請名師,想讓金大寶考一個功名。以提升金家的地位,讓金家成為書香門第。
可金大寶實在不是讀書的料,氣走了好幾個名師。
最後更是有大儒對其評價道,朽木不可雕也。至此,金大寶朽木的名聲便流傳了出去。
“這詩不錯的!”
“真沒看出來!”
“還真是三日未見,當刮目相看!”
琢磨著金大寶的詩,一些讀書人欣賞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一個侍女也把金大寶做的詩抄錄下來。送到了醉夢樓二層的,一處暖閣之中。
遞到了一名姿容脫俗,氣質婉約的美人麵前。
隻見美人儀態端莊,容貌秀麗。精致的麵龐,仿佛美玉雕琢的玉盤。細長的柳葉細眉毛下,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更是宛如寶石一般。
而這位美人正是醉夢樓頭牌,名滿京城的柳如是。
“鍾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念著最後兩句詩,柳如是似乎很是意動。
隻見柳如是眼中,閃過一絲暗淡。雖然她名滿京師城,無數達官顯貴為博其一笑不惜千金。
但其中,知音又有幾人呢?
隨後,柳如是便吩咐道:“來人,請這位公子上樓一敘。”
“是,小姐。”
而此時,見金大寶出了風頭的徐天遠一臉的不信,“不可能!就你這個草包,怎麼可能作出這樣的詩來,這首詩,一定是你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