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啊。那墨先生請離開,我來!”馮簡看看房頂,捅個洞就行了吧?
葉無聲正回頭檢查剛才軍士們的情況,發現隻有兩三個人有輕微燒傷,其中兩個脖子上有掐痕,其他的都沒受傷,就說:“看來這些東西真的沒什麼殺傷力,大家都沒受什麼傷。阿簡你不會想要把房頂掀了吧?那麼待會兒還得把那妖人挖出來。還有別的辦法吧?”
墨九渲想想要是讓把房頂掀了,要刨人出來也罷了,這麼多人應該不難,可是那得多少灰啊!還是算了吧,在濕潤的江南長大的墨九渲曾經跟著師父去過一次大漠,那風沙留下了悲催的印象,所以對灰塵有些心理排斥。
於是墨九渲還是拿出一遝現形符——大不了回去再畫一天符好了,就當磨練技藝了。現形符向那些怪物飛去,一貼在那些怪物身上,那些怪物就迅速縮小。最後地上隻剩下若幹三四寸大小雕像,有石頭的,有鐵器的,還有銅的玉的,形象就是剛才他們看見的那些或是青麵獠牙,人身動物臉的,或是妖嬈裸女的、人首動物身體的。
馮簡看了:“都是這些東西啊?變大了還真的挺哄人的。”
墨九渲點頭:“這些就哄人的,那操縱這些的人力量不足,隻能把它們變大嚇唬人,並沒有能力讓他們變成戰鬥力。”
“不過看起來還是挺可怕的。”葉無聲為自己的手下的軍士開脫。
墨九渲倒是配合:“看不出來的人是會害怕的。”正常人都看不出來好吧。
“墨先生,現在怎麼辦?”葉無聲問。
墨九渲走向那密道:“她應該沒有力量了,直接抓她就好了。”
果然如同墨九渲所說,葉無聲和馮簡下到密室裏,隻看見一個女人脫力的爬在供桌上。馮簡把她拖出來。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皮膚呈現總不見陽光的不正常的白,眉目挺清秀,但是有種陰鬱的苦相,也顯得不好看了。
葉無聲帶著人從密室裏搜出很多奇怪的東西,經墨九渲鑒定和那些用來嚇唬阻止他們的那些奇怪雕像一樣都是做邪術的道具。最後還找到一本賬冊,這下連找她做法的人也跑不了了。
本來葉無聲以為事情解決了,結果墨九渲說了一句話把他的高興勁打沒了:“這女人最後發現逃脫不了了,用她的做法道具阻止我們,本來就破壞了一部分法術,而她自己則想毀屍滅跡,所以很多她正做的法術都破壞了,就是說沒解除,也沒完全成功。”
“這會怎麼樣?”葉無聲問。
墨九渲有些憤然說:“就是有些本來很容易解除的事現在要麻煩許多了。令堂的事就是。”
聽了這話,葉無聲著急了:“難道不能解決了麼?”
“能。但是必須找到找她做法的人和那些冤魂的屍首,超度了那些冤魂才能解決了。”墨九渲解釋。
葉無聲鬆了口氣:“這樣啊。怎麼得找到那找她做法的人,有冤魂就有命案,不能不理的。”
那用邪術的女人就被抓到了京兆府,而那些邪術的道具送到了司天台。
後頭的事卻很順利,那女人很快招供,據說本來就是某個邪術門派出身,因為師門被剿滅,隻身逃亡。想著京城人多紛雜反而便於藏身就逃到京郊,遇上了張大,用法術迷惑了張大,在張大家落下腳來。因為不慣張家清苦日子就弄死了張大,自己做起“生意”來。
包括嫁禍葛夫人的那一樁“生意”。委托人是清源鎮的白家大奶奶。
說起來這白家還和葛夫人的表姐家同為清源鎮三大富戶之一,也是鄰居,有幾分交道。
據這女人供認,這白大奶奶偷著害死了白大爺幾個小妾和庶出子女,誰知道不知道怎麼的某個小妾的冤魂居然來找白大奶奶討命。不但自己來,連其他的被白大奶奶殺了的小妾兒女的冤魂都帶了來。
白大奶奶從過去的姐妹處聽說了張神婆能為這樣事消災,就找上了張神婆,偏這女鬼前世是個修行的尼姑,有些靈力,今生帶著身孕被殺,怨氣極大。張神婆才想出這個嫁禍的法子,做法讓那冤魂以為被嫁禍的人才是仇人。倒黴中招的就是路過的葛夫人。
既然那女人招供了,白家大奶奶自然也逃不過,京兆府馬上下令抓人。可是那白大奶奶看著柔柔弱弱的女人,敢一再殺人的,也確實不一般,死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