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鄉下有些神婆神漢的很正常,就是有錢人家請人看虛病看風水什麼的有的是,但是一般不會親自上門,派人請到自己家裏的居多。就是窮人家裏也要請上門啊,畢竟很多東西要看現場才看的出來。
這張神婆自己不出門,很多坐車坐轎的來可不是什麼正常情況。這又不是算卦的,在家不用出去就行。
葉無聲看那小妮萎縮害怕的樣子,知道這孩子怕是受了不少虐待,所以膽子小,就讓村民們和她比較熟悉的問問她情況。
而墨九渲正在堂屋裏看那張神婆供的仙位,卻不認得是什麼。不過這屋裏隻有神龕,供桌,蒲團什麼的,沒有找到張神婆和她做法的東西。而那煙鶴進了堂屋就找不到目標了。墨九渲隻好另外使用找人的靈符折成紙鶴,那紙鶴一頭就栽進供桌地下。
墨九渲就說:“看看供桌底下。”
軍士們上前搬開供桌,剩下的就不用墨九渲再說了,因為發現密道什麼的對這些訓練有素的軍人來說很容易,何況那密道並不隱蔽。
一個軍士剛打開那門,墨九渲說:“讓開!”那軍士條件反射的一躲,避開了戳向他臉的一個白色的東西。他傍邊的人把他往邊上一拉,另外的人揮刀砍去,卻感覺沒砍中什麼。
再看是個兩白色的巨人,臉上也沒有五官,上下全白的從那密道裏鑽出來,前頭一個已經被砍成兩半去行動絲毫不受影響。
這些軍人膽子比一般人要大,可是這時候也不免慌亂,墨九渲喊:“讓開!”而軍士們一時也反應不上來,還是有個機靈的撲上去把前頭的往後拉,那白色巨人哪裏肯放過,早撲上來,各掐住一個人。
危機之下,墨九渲也顧不得誤傷了,發出兩道火符。火符一貼在那白色巨人身上,就著了起來,那掐住人的力量就鬆了。那兩個被掐住的軍士趁機掙脫,自己拍打身上被牽連的火苗。
那兩個——應該說一個半的白色巨人很快化為灰燼,而剛才被砍成兩截的白色巨人的上半截被燒了,下半截繼續前進,有膽子小的嚇的往外逃,把在門口的墨九渲撞出門去,就要摔到在地上的時候,正好外頭領隊的葉無聲和馮簡聽到裏麵喧嘩,衝進來,馮簡在前頭正好扶著了墨九渲。
“站住!”葉無聲喝止外逃的軍士。
“不過是用了法術紙人,一點火就燒掉了。”墨九渲說著要進去,不知道那妖女還有什麼法術呢。
馮簡和葉無聲跟著墨九渲進去,看見裏麵膽子大的軍士把那紙人的下半截砍成幾片了,就四散了。墨九渲見了,認為這妖女的法力不算很強。
“這是什麼?”隻見密道裏又鑽出些東西。
隻見這些有的人型長的青麵獠牙,有的人身子卻長著動物的臉,有些是妖嬈美女卻一絲不掛,有些是人的頭下邊是動物的身體,有的是完全像人卻開膛破肚。
饒是這些京畿司的軍人也算見多識廣,膽子大,也不由一驚,不知所措。
墨九渲卻冷靜的說:“你們馬上出去,我來燒掉他們。”
軍士們開始往外跑,因為門口站著墨九渲和葉無聲、馮簡,都就近從窗戶裏跳出。那些東西追過來,墨九渲早把火符扔過去,結果有些怪物一點就著,有些去絲毫無損,卻對已經出去的人放棄不追,隻追著室內的人。
一間鄉下民房能有多大,矯健的軍人們都紛紛跳窗逃出去,那些怪物見沒有了目標,就圍成一個半圓,盯著門口站著墨九渲。
墨九渲看著這些東西,正思量應該用定身符還是驅魔符,或者索性用爆裂符炸掉它們。用定身符得一隻用一個,太浪費了;用驅魔符好像不太對路,難道用爆裂符?還是用其他的……
“墨先生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馮簡在墨九渲身後問。
墨九渲還是拿不定主意用什麼:“這些應該是些石像,鐵器之類的東西,所以火沒燒掉。那些紙的木頭的都燒掉了。”
“都成精了?”馮簡握緊刀柄,問。
墨九渲才明白為什麼那些軍士們那麼恐慌,居然對這些沒什麼戰鬥力的東西不做什麼抵抗,原來以為是成精的妖孽,才害怕的:“當然不是。哪有那麼多成精的器物?不過是被人做了法,才能動的,其實沒什麼力量,都是一個人在後頭操縱,一個人的靈力有多少,這些東西加在一起才有多少力量。
他們連著屋子都不能出去,一出去,太陽一曬就現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