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費萱竟然自己突地的醒了。平時她都是五點半才被鬧鈴吵醒的。但也沒繼續賴在床上不起來,而是早早的洗漱好後便去擠公交了,希望能夠在公交車上有幸碰上央尋,能夠多和央尋說幾句話。
到了車站後發現有很多人都在等車,而且大多數都是學生模樣。
早知道就不起那麼早了,一大早瞎折騰個什麼勁。費萱艱難的擠上公交,內心狠狠的懊悔了一把。好不容易擠上公交卻感覺自己被擠成餅了,好在過了一兩個站後有人下車,車內空間不再過分擁擠。
費萱左瞄右瞄的,想看看央尋在不在這輛公交車上。也許是因為熟悉,她很快就看到了央尋,此時的央尋正在公交車的後門那裏站著,大概是怕自己站不穩便扶著把手,她的烏黑秀發紮成了馬尾辮,因為角度問題,此時費萱隻看得到央尋那被斜劉海遮住額頭的側臉。耳朵裏塞著耳機,不用想費萱也知道是在聽英語聽力而並非流行歌曲。接著便打算穿過人群到公交車後門那裏和央尋說話聊天。
“嘶~”
費萱的左腳不知被誰踩了一腳,很有些痛。
“不好意思。”一個沉穩不亂而又陌生的男聲響起,但在費萱聽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她感覺到的隻是那人的語氣中絲毫聽不出‘不好意思’中的意思,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可真好’一樣的語氣。不禁想看看究竟是誰能將深涵歉意的字句吐露得如此波瀾不驚。
一抬頭看見了一個背著雙肩背包的男生,看樣子應該是個高中生。那男生穿著純白襯衫,牛仔褲以及一雙白色球鞋。大概一米八左右的樣子,頭發不長也不短,看樣子就感覺是個“五好學生”。
除此之外,那個男生似乎說不上有什麼特別,又或者說,幾乎沒有什麼特征能夠讓人單單隻是望一眼就能夠印象深刻的記住這個人。似乎就是個平凡路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紮在人群裏就永遠找不到他的那種。
再看看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歉意,但也不算是沒有表情的麵癱臉,在費萱望向他的時候,他臉上有著一兩秒的微微呆滯。
費萱心想:我說是誰這麼奇葩,踩到人了道個歉也沒有一點誠意。原來是個白癡!
費萱咧嘴笑,一字一頓的說:“沒事!”
不知怎的,這兩個字聽在那男生耳裏卻感覺有些咬牙切齒。
央尋注意到了費萱,便朝她眨了眨眼。費萱便也小步挪到央尋旁邊,不敢大步流星的走。原因有三,一是周圍人很擁擠,條件不允許;二是害怕自己的腳再次遭遇不幸;三是自己的左腳還有些疼。
公交車在頃宏高中附近的車站停了下來,車內人群開始湧動。
“嘶~”
貌似……又有誰踩到了誰的腳。
“不好意思!”費萱說道,語氣中不僅沒有絲毫的歉意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說完便挽著央尋快步下了車。
“真是野蠻!”那男生對費萱的這種做法很是不解,覺得她既野蠻又不可理喻,並且錙銖必較。明明自己是不小心踩到了她,明明也說了‘不好意思’,明明她自己也說了‘沒事’,可她卻還是回踩了自己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