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踹他,我也就出息了。
Jack已經拿了信用卡帳單來,我大筆一揮就簽上自己的名字
“童雪”。Jack又綻開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謝謝童小姐。
今天您消費的總額還差一點就可以達到我們VIP的額度,下次您再來
時,我們就可以向總部替您申請VIP。”
什麼VIP,就是方便下次再宰肥羊。我跟悅瑩說了先走,另外
還有店員在替她參謀新衣,Jack親自送我出門,替我拎著紙袋一直
送到車上。
不是不殷情,對著衣食父母,誰敢不恭敬?
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果然還比莫紹謙先到。聽到鑰匙
轉動門鎖的時候,我早已經拿了莫紹謙的拖鞋,恭恭敬敬的歡迎他進
門。
莫紹謙一邊鞋一邊換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長胖了。”
兩個月沒見,胖了沒有我自己不知道,但他沒有絲毫改變。剛
從飛機上下來,連發型都仍舊一絲不亂,衣線更是筆挺如新。反正他
不是人,從我認識他的那個時候起,他就仿佛永遠活在玻璃罩子裏,
衣冠楚楚,倜儻風流。
臉上剛洗幹淨,白白像新剝了殼的雞蛋。今天因為上街所以化
過淡妝,而莫紹謙最討厭摸到脂粉。所以我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卸妝
。好在底子好,又還年輕,不施脂粉也顯得盈潤光澤。我微仰著頭,
這男人太高,雖然我赤足也有173,身高在女人中算不錯的了,但仍
隻得仰視他。出乎意料,他竟然伸手扶住我的頭,很隨性的吻下來:
“唔,很幹淨。”
他是吻技高手,唇齒纏綿間我就意亂情迷,熟悉而霸道的氣息
侵占了全部的呼吸。他不耐的齧咬有細膩的微痛,我勾著他的脖子,
有意回應他。兩個月不見大概還真距離產生美,所以他很快被我糊弄
住了,胳膊一彎就把我打橫抱了上樓。
他今天有點不對勁,到了床上我才知道,狠得跟拿我當仇人似
的。莫紹謙在其它場合都還是衣冠禽獸,隻有在床上連禽獸都不如。
起初大半年我一看見床都怕,他一來我就恨不得躲在洗手間一輩子不
出去。後來他慢慢哄我,自己也肯耐著點性子,才算好了點。誰知道
今天又凶性畢露,把我往死裏整,我覺得自己就是塊餅,被放在油鍋
裏滋滋的煎,煎得我連五腑六髒都要碎了。到最後我連哭都哭不出來
了,隻好哀哀的求他。就這樣他還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沒完沒了,等
他終於筋疲力盡的倒下去,我連把胳膊從他身下抽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了。
我迷糊睡了一小會兒,很快就醒過來,莫紹謙也難得睡著了,
短短的額發抵在雪白的枕頭裏,臉龐似乎寧靜安詳得如同小孩子。
呀呀個呸,丫就是有著欺騙人眼睛的好皮囊。
我終於還是掙紮著爬起來,回自己房間去睡覺。
倒不是我矯情,是莫紹謙混蛋。他嫌棄我睡相不好,說我睡著
就滿床打滾,而他睡眠環境要保持最大的安靜,所以每次一完事,我
就得滾回自己房間去。
悅瑩說得對,丫就是皇帝,我就是被召幸的妃子。我比那妃子
還不如,人完事了可以被太監抬回去,而我還得自己爬回去。
我實在是累慘了,倒在自己床上,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連
房門都忘了鎖。
忘了鎖的後果就是半夜又被禽獸弄醒,我在黑暗裏看到他的眼
睛我都想哭:“我累了。”
他灼熱的唇吻在我的鎖骨上,聲音含含糊糊:“待會兒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