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1 / 2)

到了知縣衙門,若然也知道了為何官差會懷疑自己,就如自己方才的猜想一樣,是因為簡沛山從中作梗。聽吉坤說,十月初三那晚,待若然在戌時初離開金府後,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以往這個時候秀心都會出房來核對一下當日的帳目。可昨日卻遲遲沒有出來,吉坤擔心她在房內又暈倒了,所以就進屋問候一聲,不想卻發現秀心坐在浴桶內,地上一大灘血漬,手腕上的血還不住地往下流,人卻已經氣絕身亡了。

應該說若然很倒黴,應該說是相當倒黴。那晚戌時她便便是從金府的偏門出去的,沒人看到可以為她作證,而“源生堂”那個範以安大夫竟說是今兒一早就雲遊授醫去了,去無定所,亦無歸期,這樣一來就更沒有人可能為若然作證了。雖然有淩君涵的“保釋”,讓若然得以脫身,但到底頂著個“嫌疑犯”的帽子,對若然自己出行以及繡莊的生意的影響都非常大。

因為官府沒有確鑿的證據指證此案是若然所為,無法拘留若然,隻得派了衙役二十四小時監視若然。當然不願意自己平時的“不良行徑”被人偷窺了去,若然這兩天來日夜都在思索應對之策。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起過什麼情報樓的嗎?怎麼能聯係到他們呢?”若然想起月前遙兒跟自己閑聊中提起在弋陽國南部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情報組織,隻要人們付得起錢,它就能為他們打聽得所有他們想要的消息。這個情報樓是否那麼強若然不管,隻是當下剛好有用得著它的地方。

“以前無意中聽娘親說起過,隻要在城裏的宸皇廟的佛像後麵放上你要打探的消息,三日內他們必會取走,待打探到消息後自會有人來告訴你。我當時也聽得不真切,可能如此吧。姐,你不會是?”

“試試又何妨?範以安去了哪裏無人知道,恐怕隻能靠他們去查探了。”若然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自然不想天天生活在監視之下。”

“姐……”若遙神色擔憂地看著若然,想到她們姐弟三人才剛剛過上好日子,她不想若然有事,不想剛有家的幸福又被破壞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若然清楚憑自己現在的勢力以及人脈關係,一個小小的知縣還不能夠把自己怎麼樣。

一日後,賈府收到一張拜帖,內容如下:望然小姐親臨,蕭某於明日弄月樓設宴,拜呈消息。落款:蕭瀲晨。

自然好奇對方為何會宴請自己,若然不覺得是因為自己近月來在綾羅城內的名氣,恐怕事情另有蹊蹺,礙於解決案件已迫在眉睫,若然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決定親赴這場未卜的宴席。

“然小姐,請坐!”

若然進入弄月樓後就由一位綠衣侍婢將她引入二樓的一間較為寬敞的雅間。

入內則看見一襲紅衣,雖不是束冠錦袍,亦不是沉穩長衫,隻是一件絲製的褻衣,但穿在他身上卻格外的飄逸、灑脫。

男子優雅地請自己入座,若然心中不覺想到“紳士風度”,便與他相對而坐。抬眼細看男子,竟有風華絕代之姿,如果說若遙是一朵清蓮,那麼眼前這個男子則是一朵妖嬈的蓮花。如此尤物,若然當即將他劃為甲級****戰犯。

想到這次要和自己過招的竟是如此一個骨灰級的大帥哥,若然心中不禁多了幾分謹慎。“謝蕭公子。”說話間又見屋內除了綠衣侍婢還有一青衣侍婢,兩位的姿容也皮頗為出色,至少都在自己之上。

“今天蕭某有幸認識綾羅城新貴賈小姐,實為三生有幸呐!”說話間男子舉杯,輕飲一口,眼光似有似無地掃過窗外街景,轉而注視著若然,麵上依舊帶著妖嬈的笑意。

“蕭老板客氣了,小女子也隻是做了一點無本生意而已,不足掛齒。”若然可不覺得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男子見她這種小人物僅是為了講這些客套話。

“哦?賈小姐過謙了。小姐不但長得美麗出眾,更是精明能幹,不知師承何處?”蕭瀲晨甚是不解南宮敬德的子女為何會離開了慕容府而做起生意,而且傳說中的癡傻小姐竟成了眼前這位手段高明的女子。想到自己的情報樓多方收集資料,可仍無法清楚對方的底細,蕭瀲晨不覺對這位女子又上了幾分心。

“‘精明能幹’實不敢當,‘美麗出眾’就更談不上了。至於‘師承何處’,說來慚愧,若然是鬥大的字不識得一個,就更休提拜師學藝了。”若然知道自己的長相對於麵前這位男子來說已算是“抱歉”,不由地對他或許具有嘲諷意思的讚美感到一陣厭惡。不過若然說的倒是大實話,這個弋陽王朝的文字與古代的繁體字很是相近,若然想要通讀一封信都還有困難,可以算得上是“半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