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很可悲,他被周童林的身體壓在了下麵,張偉身上的骨骼都快要散架了。張偉推開了周童林哎哎喲喲地揉著腰部,他的腰部都覺得要被壓斷了。周童林躺在那裏沒有爬起來,他的腿疼得要命,幾乎是要背過氣去了。
張偉揉了揉腰才爬起來,他問:“周童林你怎麼樣了。”
周童林咬著牙說:“你說我怎麼樣了,我痛得都這樣子了,你還問我這句話,我真是服了你了。”
張偉沒有回答周童林的話,他仰頭看了看距離地麵的深度,說:“還好這個口子不深,我一個人都可以爬的出去,隻是得想辦法把你拉上去。”
周童林疼得咬著嘴唇道:“那你先爬上去了再想辦法。”
張偉在原地彈跳了幾下忽然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伸手在腳下的枯草裏麵摸索了幾下,就拿起了一個東西。張偉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湊到了眼前清楚的看見了一個發黴的骷髏頭,那個骷髏頭好像是在用沒有眼珠子的眼眶在盯著張偉,張偉哇的一聲把那個嚇人的東西拋了出去。骷髏頭不偏不移地砸在了周童林的額頭上,周童林也看清了那東西,簡直是被張偉嚇死了,竟然還將骷髏頭砸自己。周童林縱然是很生氣也沒有表達出來,要是他責罵張偉,而張偉在一氣之下撇下了自己,那可是得不償失,也許自己的小命還會永遠地留在了這裏。張偉連忙道歉周童林心謗腹非地說沒事沒事。
張偉再次在原地彈跳了幾下,他就彈跳了起來,雙手就像鉤子似的扣住了陷阱的上麵,他很用力地手腳並用,臉色都漲紅了。
周童林看他很吃力的樣子,就給他加油打氣說:“努力爬上去,加油!再使勁兒就可以上去了。”都忘記了自身的腿的疼痛。
就在要爬上去之時發生了一個小意外,張偉抓掉了陷阱邊的土壤,他就落回了底下,可憐的周童林被當成了人肉墊,張偉的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周童林的大腿上。這可是雪上加霜,周童林慘叫了一聲就翻了白眼昏厥了過去。
張偉都緊張的搖晃著周童林,可是周童林就像是死了似的也不醒來,張偉著急了。本來要弄周童林出去都是傷腦筋的,如今他暈厥了給張偉增加了困難。張偉在哪裏撓著頭,一個頭兩個大,一切都怪自己不小心惹的禍。可是這貌似是不管他的事,一不小心摔下來也不是他故意的,更不是他自願的呀。
張偉這時才嗅到了這裏麵年久不曬太陽、不通風而產生的那種發黴的氣味,他感到了頭暈。剛才怎麼沒有嗅到這種氣味?按道理說我們從清新空氣的地方,走到了黴味很重的地方,鼻子會第一時間嗅到那種氣味的。
然而張偉他並知道在這穴裏麵的某一個地方,正有一種發黴的、能活動的靈體在靠近。那是一種發了黴斑的骷髏,它就在張偉腳下的那枯草下麵活動。
張偉要準備彈跳之時,他忽然感覺到了腳下的枯草下麵有什麼東西在活動,可是當他定眼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張偉接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是被自己的遭遇變得疑神疑鬼了。
張偉笑了笑就把跳了起來,他的雙手還是像鉤子似的鉤在了陷阱的上麵,這一次他比較果決,所以隻用了幾口氣就爬了上去。張偉在陷阱那邊徘徊了幾步,就想到了電視裏麵在野外找不到繩子就是用樹藤來代替。張偉想到了這裏就開始尋找樹藤,值得高興的是,張偉沒用幾分鍾就找到了樹藤。
張偉用勁兒扯了幾下樹藤,很遺憾的是,那樹藤並不是像電視裏麵那樣,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看來那電視演的是騙人的,忽悠觀眾的。無奈的張偉隻好找來很多樹藤,使用樹藤編織一個擔架。可以承受人體重量的擔架想用樹藤編織出來,似乎有點妄想,那得花多少力氣和精力?
可是張偉哪裏知道在下麵的周童林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他的等待可是有限的。在枯草之下的發黴的骷髏蠢蠢欲動,它好像在確定人具體在哪裏。隻見,一隻發黴的骨頭爪子露出了枯草,在陷阱的邊沿攪動了一圈就消失了。
如果剛才周童林恰巧蘇醒過來看見了那一幕,他會是什麼表情?他會是什麼表現?他可是沒有能力自己爬出陷阱的,他等於是一個廢人。
漆黑的夜色隻能看見朦朧的景色,張偉盤坐在地上一絲不苟地編織著擔架,他似乎都忘記了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一點兒也沒有擔憂自己的安危。就在張偉盤坐的不遠處有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因為它沒有眼瞳,所以看不出是不懷好意,還是有其它的意思;也因為它沒有肌肉,所以看不出是譏笑,還是其它意思。
張偉埋頭苦編他自己也不知道編了多久,終於使一個樹藤的擔架形成了,隻要把周童林的身體綁在擔架上,他就可以在上麵將他拉起來,安全又可靠。於是,張偉編織的那個擔架放進了陷阱裏麵,他自己本人也跳了進去,在光線不足的底下將周童林固定在了擔架上。
昏昏沉沉的周童林絲毫也沒有感覺被人移動,張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周童林拉了上去。想不到周童林並不肥胖,他的身體卻是非常重的,或許不是周童林的身體重的原因,而是娘娘腔的張偉沒有多少氣力吧。
可是這個或許是錯了,因為張偉不僅是救起了周童林,他還把幾根可以自由活動的發黴的人體骨骼一起拉了上去。這些骨骼分別是一雙沒有血肉的手,一隻沒有血肉的腳。它正掩藏在周童林的懷裏,暫且不知道它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