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聊?再聊恐怕連小命都要聊進去了,我忍不住道:“我寧可去朝溪鎮犯險,我也不想留在這裏坐以待斃。”
“怎麼會是坐以待斃呢?有範先生在,誰能傷你?”柳基摟了摟我的肩膀道,“別胡思亂想了,回去睡覺。”
我理解柳基對於範先生的那種信任,甚至是依賴。我知道一時沒有辦法說服他,隻好依言回了房中。柳基望著那扔在床前被劈成兩半的枕頭,問道:“遙兒,剛才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起夜的時候,正好發現房中有人拿著刀向我走過來,情急之下就把枕頭扔了過去,然後我就跑出來找你了。”我可不好意思說出之前錯把那個人當成是他的事情。
“你先前說,傷了那個人的手腕?”柳基又問道。
“我……我趁他不備,用內力打傷他的。”我想起他曾知道我會內功的事情,於是這一點上我不再隱瞞。
“內力?你不是說你走火入魔了嗎?怎麼還用內力?”柳基焦急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道,“你現在可有任何不適?”
“剛才心口有點悶,現在沒事了。”我笑著道,“看來也不是很嚴重。”
“明天我幫你問問範先生吧?也許他知道該怎麼辦。”柳基想了想道,“不過你會武功的事情,不是很好解釋。我再想想辦法,找個適當的時候再提。”
“再想天就亮了,反正我以後盡量不用內力便是。”我對柳基說道,我不清楚我現在這種狀況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過既然用都用了,我也不希望柳基太擔心,“現在我枕頭沒有了,你的枕頭是不是借我用呢?”
“這是自然。”他趕緊把枕頭遞給了我。
“除了借枕頭,我還想借你的懷抱用用。”我厚著臉皮道。
“遙兒,你別為難我……。”柳基輕聲道。
“唉,好好的睡著覺,突然一把刀子就落下來了,今晚我可是被嚇到了。”我歎了口氣道,“再叫我一個人睡,怎麼睡得著呢?你就陪陪我吧。你也不忍心我夜不能寐吧?”
“這……”柳基猶豫道,“那我睡外床吧。你睡裏麵一些……”
“好吧。”我聳聳肩道。
我爬進了床裏,朝著裏麵躺下了。柳基在床邊站了一會,然後吹熄了燈,輕輕地躺了下來。過了一小會兒,我悄悄地翻了個身,往外挪了挪,看到柳基正和衣仰臥在床沿上。在朦朧的月光下,那英俊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我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來,身處這個陌生的時代,時時刻刻處於危險當中,剛才又經曆了那麼一幕,再加上走火入魔的事情,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既然心裏是喜歡他的,幹嗎還要固守那些禮節呢?
何不活在當下?
心念動處,我毫不猶豫的朝他撲了過去,雙唇剛剛觸及他的溫潤的嘴唇,還來不及細細品味,忽覺重心不穩,便往床下栽去,柳基被我剛才的行為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跟著摔了下來,正壓在我的身上,好重!這一跤摔得我呲牙咧嘴,再被柳基的體重砸了一下,感覺晚飯都要被壓出來了,頓時什麼念頭都沒了。
柳基急忙爬起來,扶著我坐到了床上道:“遙兒,你沒事吧?”
“沒事?”我白了他一眼,“你倒試著被一百多斤的東西砸一下肚子看?”我氣勢洶洶地說道,完全不提剛才是我自己撲得太猛的緣故。
“是,是我不好。”在我“強大”的氣場下,柳基連忙道歉,“都怪我睡的太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