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我無力的問道。
“他還要擔負傳功之責，至少不會自尋短見。”舒聰道，“過幾天他心情平複了，應該會回來。如果掌門真的隻想要和柳堂主在一起，就讓舒明傳功給他好了。”
“我不是掌門，別再提什麼傳功的事情了。”我搖了搖頭道。
“掌門，既然一切已經說開了，你又何必再否認呢？”舒聰奇道。
“我真的不是掌門，你要如何才能夠相信？”我有些無奈。
“除非老掌門親自宣布廢除你的掌門之位。”舒聰一本正經地回答。
“說來說去，你還是認定我是掌門咯？”
“正是如此。”
“我要是掌門的話，我就娶了他，總行了吧？”我翻了翻白眼，低聲嘀咕道，以為舒聰聽不清，但我卻忘記了練武之人的耳力是極佳的。
“掌門說話可算數？”舒聰立刻問道。
“掌門說話當然算數了。”我隻好硬著頭皮回答，不過心中補了一句，反正我又不是掌門。
但舒聰聽了我的“承諾”以後，卻顯得非常高興，不住的喃喃道：“舒明真是太心急了。要是晚點走，就不用那麼傷心了。希望他快點回來，我要告訴他這個消息……”
既然舒明沒有性命之憂，我也累得不想再理會舒聰了，便自顧自在床上躺了下來。剛才大呼小叫的裝中毒，也是挺費力氣的。
舒聰卻在屋內轉著圈子，大有要去找舒明的意思，可能又怕走開後我有危險，轉了幾圈以後，他似乎有了主意，開始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原本不打算理他的，可被他看得心裏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又怎麼了？”
“掌門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找舒明？”他軟聲細語的問道。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怎麼找？”我沒好氣的說道。
“堂主交代他要保護你的，他可能不會走太遠，隻是在附近躲了起來。”舒聰道，“也許掌門出去喊他幾聲，他就出來了。”
“如果他真的躲起來了，就是不想見我，喊他能答應嗎？”我無奈道，“況且有你在，他放心的很。”
“隻要掌門說……會娶他的，他應該會出來吧。”舒聰猶豫著說。
“你的意思是，要我到外麵大喊‘舒明，我娶你，快回來……’”我瞪著他道。
“正是。”舒聰拚命地點著頭。
我忍不住狂翻白眼，這樣的餿主意也虧他想得出來。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前提是如果我是掌門，而實際我根本不是，怎麼可能真的和舒明在一起？即使是權宜之計，隻是想把他喊回來，但要是舒明沒在附近，反倒被別的人聽去了，可不笑死？我還曾誇獎他聰明，看來我錯了……
“他不是說過幾天會回來的嗎？到時再說好了。”我拒絕道，“我是不會半夜出去鬼叫的。”
“掌門……”舒聰還想說什麼。我立刻打斷了他，“洗洗睡吧。”
興許是怕我生氣，舒聰不再說什麼，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裏？”我問道。
“去睡覺。”舒聰悶聲道，“掌門的命令，舒聰不敢不從。”
“屋外很多蟲子……”我說道，“你可以睡這裏地上。”
“舒聰隻是神機門的普通弟子，比不得舒明，更比不得柳堂主，怎麼可以？”他勉強笑了笑，拉開了門，“江湖中人，餐風露宿是常有的事，隻是些蟲子，算不得什麼，拿袍子遮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