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使得?”我驚道。
“這如何使不得?”他淡然道。
“我們甚至連對方名字都還不知道。”
“姑娘姓柳,旭陽稱你月瑤妹妹,那麼芳名應該就是柳月瑤。在下姓薛,單名一個鋭字,字子言。”
“那也不行。”
“為何不行?”
“我,我已經定親了。”我總不能為了驅毒就和他成親吧。
“定親?就是還未成親,退了就是。”他還是一臉淡然。
“這怎麼可以?”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有何不可?若是我幫姑娘紮了針,即使你不想退親,你的未來夫君也會退親的。”
“那我還是吃藥吧,若是為了這事,非要少東娶我,那也委屈了少東。”我道。
“服藥的話,隔段時間就要調整藥方,姑娘能確保這近兩年的時間都留在這裏麼?”他淡淡道,“隻要小柳姑娘是真心喜歡在下,你情我願,那也不算委屈。”
“你情我願?”我一頭霧水,“此話怎講?”
“小柳姑娘,你若不是對我有意,為何三番四次地望著我失神?”
“那是因為你的身形像極了一位故人,我早就說過了啊。這是個誤會。”
“如果這是誤會,那之前把脈時,姑娘你為何心神大亂?在我每次為你上藥時,為何總是盯著我看呢?”
“其實我是想看你有沒有易容。”我情急之下說漏了嘴。
“原來如此,我還在奇怪小柳姑娘為何會對在下一見鍾情,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笑了,“不過,我的確易了容。”
“什麼?你真的易容了?”我沒想到我的胡亂猜測,居然是真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說道,“能否一示真容?”
“姑娘很想看?”他挑了挑眉毛。
“很想。”我點頭道。
他突然起身將臉湊到了我眼前,他的鼻尖都快碰到我的鼻子了。我的臉上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息,居然有股淡淡的清香,“若是在下形容醜陋,姑娘還是要看嗎?”
“要看。”我被嚇了一跳,趕緊將頭往後仰,但同時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不管他醜不醜,我都想看看,和柳基身形那麼相似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在下幼年時,有一次在藥爐邊玩耍,藥爐突然爆炸,許多碎片都刺進了我的臉上和身上,幸虧家父醫術高明,我才撿回了一條命。因為當時臉上全是疤痕,怕嚇到其他的孩子,所以從那時起就開始易容了。十多年來從不曾有任何女子看過我的真容。我也無意將自己的臉到處給人看。小柳姑娘若是一定要看,那就等你我洞房花燭之夜吧。”他說完笑著坐了回去。
原來說了半天還是不給我看啊,我有些失望,“至於什麼洞房花燭的,少東想必是在開小女子的玩笑。既然少東不願以真麵目示人,我怎能勉強。”
“那小柳姑娘,你體內的餘毒,到底要如何驅呢?”他又問道,“如果要用針拔毒,也得盡快決定,你若是和別人成親了,我就不方便為你紮針了。”
“與我定親的人,現在音信全無,我暫時還不會成親。這毒的事情,你也說了,早晚幾天沒事,讓我再想想吧。”我退縮道,“先勞煩少東幫我把那藥驗一下吧,不弄明白了,我心中還是有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