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潘塔要塞的激戰(1 / 2)

團長在地圖前仔細的跟蘇納分析者局勢,看得出團長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才。反倒是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對眼前的事態一籌莫展。

天空漸漸由漆黑變為深藍,啟明星一閃一閃的掛在東北方的天幕。看來這是初冬的草原難得的好天氣。

在城牆上已經能聞到熄滅的火把飄過來的鬆油味,混合著城牆上已經燒得沸騰的瀝青味相當刺鼻。雖然看不清清楚,但憑借著巨大的馬蹄聲可以判斷出,對麵的先鋒部隊將要在一刻鍾之內對要塞展開圍攻。

“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團長跟蘇納分析完局勢後說了這樣一句賣關子的話。

“我總是樂觀的,先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們抵抗第一波進攻完全沒問題,蠻族曆來不善於攻城。”

“那壞消息是……”

“壞消息是我們可能隻能抵抗一波進攻了!你知道這裏已經十五年沒有過衝突了,連毛賊都沒出現過,北方軍團是不會在這裏儲備過多的物資的。”

團長見蘇納並不答話,接著說道:“我很樂觀,隻要能抵抗住第一波進攻就行;那樣即使城破我也無所謂了。隻是令尊和國王到時候可是要多花些金子了。”

隨著紅日噴薄而出,陽光灑在霜封的草原上反射出一道道金光。數不清的蠻族大軍身著黑色的盔甲呼號著寧人不安的怪叫洶湧而來。

看來蠻族軍隊有備而來,他們選取的進攻方向正好可以讓初升的太陽正對守城的士兵。特別是隨著太陽的升高,冬日刺眼的陽光晃得蘇納已睜不開眼睛。蠻族的黑盔甲已被鑲上一道道金邊。

這幅場景就像是太陽神的軍隊從天而降,而要塞的凡人麵對“神”的軍隊變得毫無還手之力。

城牆上的這群人不必說,已經被嚇破了膽,盡管對方遠在射程之外,就繃不住將手中的利矢放了出去。更有甚者,嚇得腿軟得無法站住。

蠻族騎兵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要塞就像一塊巨石一樣,把洶湧的“潮水”分為兩股,而“潮水”與要塞間的的距離正好稍稍大於是要塞內弓箭的射程。

人馬將要塞團團圍住,蠻族的士兵勒緊韁繩。朝要塞叫罵、嘲諷,偶爾會有一兩支箭落在馬蹄前的不遠出,引得蠻族士兵一陣哄笑。

顯然新貴族們心理準備不夠充分,當然,蘇納又何嚐不是;在父兄的口中,這群蠻族就是蠢貨和弱雞的代名詞。連比自己矮一頭的堂哥也會吹噓自己是如何一個人單騎衝入陣中,斬獲蠻族首領的首級的。

這一瞬間,十八年建立起來的貴族的榮譽感和氣質似乎崩塌了,蘇納的心髒快速的跳動著,腳已經軟了下去。

就在蘇納要癱軟下來的一瞬間,一隻有力的大手扶住蘇納的肩膀,將他提了起來。

蘇納猛地一回頭,發現正是團長。

“你知道魏斯元帥當時怎麼做的嗎?”

蘇納此時有些無地自容,甚至不敢直視團長那雙充滿求戰欲的眼睛,木然的搖了搖頭。

“當時我給他備馬,他偷偷去開南門……”說到這裏,團長覺得蘇納已經能站住了,便鬆開了抓在蘇納肩膀上的手,理了理蘇納的衣領繼續說道:“那家夥在城門前被一個守衛給撂倒了……哈哈……那個人就是他前天晚上收的仆人。你能想象嗎?一個偷雞賊對一個雙頭鷹的守護者說道:‘老爺,您要是敢碰一下城門,我就殺了你……哈哈!”

“難道南門還可以走?”蘇納對這個話題產生了些興趣。

“問題就在這裏,你還能清楚現在的局勢。我們的魏斯大元帥當時可就差尿褲子了,還能想這麼多?”

無論團長的故事是不是編出來,但確實對蘇納產生了效果。沉著、冷靜、果敢、榮譽,這軍事學院的八個大字逐漸占據蘇納的腦海。

團長拍了拍蘇納的肩膀,目視遠方說道:“阿爾弗烈德先生,你想知道二十年前那場戰役戰役的細節嗎?”

“我將為您重現!”

蘇納聽團長說完,發現團長的眼睛如鷹一樣尖銳,且充滿無窮的自信。

新貴族中並非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擊垮了,還有那些對未來生活無限憧憬的人麵對蠻族的嘲弄,發出震天的戰吼。很快團長和蘇納也加入戰吼的行列,戰鬥的欲望逐漸取代恐懼,傳遍全城。

這時,號角響起,蠻族的先鋒隊陣型已調整完畢,開始了第一波進攻。他們的弓騎兵在安全區域外,開始圍著要塞做螺旋式行進,直到圍成一個完美的圓形。

隨著圓形的轉動越來越快,圈也開始逐漸縮小,慢慢的進入了要塞的射程。

團長見時機已到,令旗一揮,要塞進行了第一輪齊射。

蘇納手中的箭矢也離弦而出,準確的命中了一名蠻族士兵。顯然另外這些號稱是哨兵出生的新貴族們並不像蘇納這麼訓練有素,一輪齊射過後,對方僅僅有幾人倒下馬來。而對方的預備隊的補充始終保持著陣型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