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場廝殺,避無可避,柳生堂明白,他身後,是不會功夫的老陳與加林夫,是受傷的黃蓮聖母,和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米爾頓。唯一可能起些幫助的,也隻有槍法不錯的約書亞了,所以,麵對如此可怕的對手,必須賭上必死的信念,否則無法脫身。
隨即,柳生堂再次奮起一刀,瞬時,四麵八方無數刀影罩向姚惜,是柳生新陰流的秘技“月影“,月之下,萬物皆有倒影,倒影叢生,虛實難辨。這正是月影的奧義所在,真中有假,假中藏真,稍有不慎,對手即刻命喪刀下。
幾十把刀影分別取向姚惜的各個要害之處,姚惜冷眼上望,這鋪天蓋地的刀影此時已然壓到她的頭頂,姚惜輕起一手,嘭的一聲,數十把刀影全都消失不見,她竟然準確的抓住了真正的那把刀鋒,順勢用力一扯,太刀從柳生堂手中脫手。柳生堂感到手上火辣辣的疼,緊握著刀柄都被眼前這女鬼奪去,柳生堂反映奇快,見刀被生生奪去,身體前傾,利用巧勁,借著刀被奪取之勢,再次奪了回來,整套動作連貫奇妙,若非千錘百煉難以成功。
這正是“柳生新陰流”另一個奧義,無刀取,縱然對方強兵利刃,他都能進身奪去。實乃臻至化境的秘技。姚惜沒有想到自己強行奪下的兵器,又在一瞬間被柳生堂利用巧勁再次奪走,不由感到一陣氣憤。主動攻了過去,柳生堂見姚惜攻擊,自己則轉為守勢,盡量閃避和格擋。
約書亞看到柳生堂與姚惜打在一起,正是時機,定要助柳生堂一臂之力。想罷,快速的舉起槍,趁著姚惜背對他時,扣動扳機,一顆子彈飛速向姚惜的後心射去。
柳生堂眼明,看準了約書亞開槍,頓時轉守為攻,迅速砍出幾刀,在姚惜麵前分散她的注意,但這姚惜可不是庸手,對付柳生堂遊刃有餘的她,盡管麵對數十把刀影,但依然辨清了哪把才是正體,用手背彈開刀背,柳生堂刀向被改,力道減弱,刀招頓時沒有威力。而抽出手來的姚惜,頭都沒回,隻向旁稍移動一步,伸出手指,“噌”的一聲,那顆約書亞射出的子彈,竟然被她夾在了手中。
姚惜冷眼回頭,順手一扔,那顆被她夾住的子彈,向反方向飛去。
“噗!”這顆子彈,不偏不倚,正正的射中了約書亞的前胸,直接訂在心髒之上。
約書亞隻感到心髒一陣劇痛,隨之而來是抽搐和麻痹,終於眼前一黑,咚的一聲,揚天栽倒。
斷了氣!
放了袁世凱一馬的佐佐木小次郎,踏入北京城內,眼前的繁華令他著實吃驚,一個日暮西山的政權首都居然依然保持著鼎盛繁華,車水馬龍,往來人川流不息,一個個掛著辮子的富少搖頭晃腦的走在街道邊。手裏提著鳥籠,亦或者玩耍著把件。而從商的攤販,則好似劃破了嗓子在叫賣一般。婦人們謹慎的行走,生怕自己被其他男人多看幾眼。
小次郎雙手插在道服中,快步行走,菜菜子跟隨其後。路邊的酒館樓上不斷的傳來口哨聲,酒壯慫人膽,那些酒肉之徒看到菜菜子的美色,按捺不住。但,吹口哨已經算是他們能做的最大膽的事情了,畢竟,他們看得出來,這倆人來自日本,被洋人欺負慣的清人,就算色膽包天,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一路上,但凡遇到巡城兵丁都會對這二人禮讓有加,沿路攤販都會把頭低下去,不敢正視他們的臉。在小次郎的眼中,這個民族恐怕是沒救了,對自家的百姓吆五喝六。對敵國的人反倒畢恭畢敬。這再次勾起了他腦子裏那殘存的記憶,當年秦國鹹陽,全民皆武,就連平民的臉上都看不出絲毫的怯弱。反觀這皇城根腳下的眾生百相,小次郎心中越發堅定了,想要改變這一切的想法。因此,必須得到長生卷的夙願對他來說,顯得越發迫切。
小次郎向兵丁詢問了醇親王府所在,二人投宿在離醇親王府邸不遠處的直隸會館。入夜,
小次郎點亮油燈,並小心的觀察周圍兩間鄰房是否有人會偷聽,確認安全後,小次郎這才坐定。
小次郎用燈挑將燈芯撥正,讓整個房間變的更亮一些,不過可笑的是,這座酒館是安裝了電燈的,這在當時來說,可是及其豪華的裝置,但,酒館卻並沒有通電。小次郎也問過酒保為何有電燈卻沒有通電,酒保的解釋就是,這裏是紫禁城,要彰顯天朝大國國富民強,所有客棧必須裝配現代化產品,電燈。即便沒電,在白天看時也是檔次的象征。
多本菜菜子安靜的走過,坐在桌對麵問小次郎:“父親,我看到今天白天那個醇親王府邸戒備非常嚴密,女兒我要如何混入府中,接近並控製醇親王呢?”
正說著,小次郎忽然察覺到門外有異樣,他的五感極其敏銳,伸出手製止菜菜子繼續說下去。
果然,屋門外傳來了店小二的聲音:“洋大爺,您要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齊了,我這就給你送進來嗎?“
小次郎看了菜菜子一樣,沉聲應答:“進來!“
店小二推門而入,手裏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裏滿當當,也看不清都是些什麼。卻發出一些腥臭的味道。店小二傻笑著問道:“洋大人,您瞧,這是您要的馬胰子,牛的胃,豬鼻子,還有…。這個這個,最難搞的,孵化成型卻未出殼的雞。你知道我敲了多少個雞蛋才找到這一個嗎?哈哈哈,洋大人,可把我累死了。您看,這紅綠粉,胭脂這可都不少錢。“
店小二隻管說,突然發覺小次郎父女毫無表情,並沒有同他搭話或是感謝的意思,馬上收住了笑容,膽怯的說出最想說的最後一句話:“洋大人…。。一共七兩二錢銀子……。“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補上一句:”二錢銀子…。不能免,大人,小的我家裏窮……。。“
未等小二說完,小次郎掏出幾枚金幣,放在桌麵。小二一見,心花怒放。這些金幣絕對比這些東西貴重百倍有餘。小二顫抖拿著金幣,千恩萬謝的正要出門。佐佐木小次郎突然叫住了他:“等等,這層樓所有房我都包下來了,房錢我會另算,你下去,不許其它人上樓,記住了嗎?”
店小二急忙回答:“洋大人,請好吧您吶,有小的在,絕對連個蒼蠅都飛不上來!”
小次郎點點頭,店小二滿心歡喜,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出去,生怕小次郎突然變卦,這煮熟的鴨子要是飛了,可就真要氣死了。
待到四下安靜之時,菜菜子這才開口,繼續問:“父親,這些東西…。難道……你要解開……。封禁?“
小次郎默默的點點頭:“我若再不開五禁,恐怕在這裏難以成事,日間那古怪的麵容似猴的異人,竟然可以看破鏡花水月,救下他的同伴。剛到清國就遇到此類高手,不開五禁,若再次遇到高手,到了那時,麻煩會越惹越多。“
菜菜子麵容開始焦急:“可是,父親,您不是說封禁若開,徒具傷身,過去千年以來,您為了保存命息,這才自封了五禁嗎?“
小次郎回道:“不妨事,此次得到長生卷,煉製成藥即可彌補。“說道這裏長長的吸入一口氣:”上次開五禁,還是在兩千年前,那時,我奉師父之名,東渡大洋準備尋回大秦,求救兵,我在海上漂流了整整三年,未見陸地,若不是為了求生,我點開五禁封界。強化肉體,這才熬過無糧無水的日子。我心下清楚的很,即便是回得大秦尋到救兵,也無法再次越過大洋,救回師父。於是,我便打開師父上呈始皇帝的秘書,得到了三枚長生丸,我一股腦的全吃了,這才活到現在。“
“但是,父親,此次並非一定可以尋回製藥卷圖,女兒是怕父親強開五禁,折損壽命,得不償失。“菜菜子關切的問道。
小次郎聽到菜菜子的話卻笑了:“我身隨長壽,心卻早死,不妨事。“
菜菜子沉默,沒有說話。
小次郎看著菜菜子的臉:“我從小看著你長大,聰明活潑,更難能可貴的是,你很善良,但當你知道你有一個如同妖魔一般的父親時,你就變了,變的冷酷,不再喜歡與人溝通,變的很徹底。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錯。“小次郎搖搖頭,繼續道:”而我,能彌補你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你與熊二長生下去,如若老天讓我得不到長生卷,我也希望能變老死去,經曆一次真正的輪回。“
菜菜子依然默然不語,小次郎也無法猜透這個女兒究竟在想什麼,隻能提些別的事情,他想了想,又說道:“菜菜子,熊二現在年紀還小,切莫讓他知道我的事情。”
菜菜子點點頭:“父親,您忘了,熊二的身份已經變了,他不再姓多本,他現在是東條英教的兒子東條英機。家宅被天皇查封後,我花重金將他托付在陸軍軍官學校寄養,若此次我們成功,再將實情告訴他也不遲。“
小次郎長歎一聲:“一個七歲的孩子就要接受陸軍學校的殘酷特訓,這…。。或許就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吧…………但願他不要向我一樣,成為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希望和其它孩子一樣,有個像樣的人生。“
菜菜子聽到小次郎如此說話,心下清楚父親的境遇,也就不便多說什麼,但他發現,父親好像變了,性格變的越發奇怪。
小次郎輕咳一聲:“好,菜菜子,我現在打開五禁,明日,你喬裝成已故戰死將軍哈僧多楞的親女,我則喬裝成你的隨從,暗中以五感之力,監聽那醇親王的反映,與你做出指示,直到他收留你為止。”
菜菜子輕輕點頭,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小次郎對菜菜子使個眼色,菜菜子轉過身,用屏風檔在桌前。小次郎則褪去上衣,露出半身,隻見他身體周身竟然留有五個指洞般大小的疤痕,那就是曾經打開五禁時所致。
小次郎運氣推宮,指尖瞬間積血變成紅色,他使足了勁力,將胸口的第一個疤痕戳破。但怪哉,整個指頭都伸了進去,卻不見流血。不一會,小次郎依次戳破五個傷疤,完成了整個過程,上身陡然多了五個黑洞,煞是滲人。而方才小二拿來的那些馬胰子,牛胃什麼的惡心物件。則被小次郎帖在周身,並撒上多種五顏六色的粉類。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這些惡心物件本是濕滑滑,軟乎乎的,但披在小次郎的身上,卻像烤在火爐上一般,不一會的功夫,全部幹癟的掉在地上。小次郎紅彤彤的皮膚也冒起了五顏六色的煙氣。而本來那五個黑洞洞的傷口,再次結疤痊愈。
這個詭異並且惡心的過程就是小次郎的開五禁,但何為五禁?
西方有個神話傳說,說人是神派來統治世界的統治者,擁有神特賜的神力,但人卻因為掌握神力而越發貪婪凶惡,於是神便收回了賜予人的神力,所以人從此變成的普普通通,與禽獸無異。當然這隻是傳說而已,但,人確有無限潛能未被激發。解開五禁,顧名思義,就是開解身體五個禁忌,傷痛,饑餓,感知,力量,膽怯。解開五禁就是解開挾製住這五種人體能力。消除傷痛限製,消除饑餓限製,消除感知限製,消除力量限製,消除膽怯限製。如此一來,這個軀體就會不怕傷痛,不用吃喝,擁有超強的感知,氣力,和無畏的勇氣。而這些就需要些有相應對照的自然萬物之靈來彌補,在陸地有陸地的方法,在山中有山中的方法,在海中有海中的方法。
這是一項早已失傳的陰陽家秘法,在漢武帝罷黜百家之時,就已然消亡,也隻有佐佐木小次郎這個活了兩千年的陰陽家傳人方才知曉。可見,這得長生卷,他是誌在必得。
五禁解開後,小次郎渾身的紅暈漸漸消退,汗水如豆般大小凝結成冰粒貼在皮膚之上。小次郎抖掉冰粒,冰粒落在地麵滴答作響。顯然,這開禁對他來說,仿佛就如同劫難,他努力調勻自己的呼吸。好久,他的麵容開始恢複,神情也變的舒緩,可見這短短時間內,他經曆了何等的肉體曆練。
一旁的菜菜子看的急切,正要開口詢問。卻不料小次郎卻開了口。
“父親不礙事,這五禁開時雖然痛苦,但卻能慧人心智,確實是無上妙法。”小次郎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菜菜子微驚:“啊?父親…………我………。”
“不必驚慌,五禁一開,感知能力提高數倍,你心裏所想都通過你身體的其它部分表現出來,我能看得到你心裏所想,所以,不用擔心父親。”小次郎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將易容所用麵紙與石蠟那些物件拿來,現在開始易容吧,明日在醇親王府上,還有一翻心裏戰,待我易容完畢,早早歇息吧。”
菜菜子微微鞠躬,端來石蠟,小次郎用火融化成水,開始在臉上塗抹,果然,不過一會,小次郎的模樣就成功蛻變成為一個中年家仆,他看看自己的手法,頗為滿意,而此時菜菜子因為疲憊,已然睡著了,小次郎小心翼翼的在菜菜子的肩膀上披上自己的長衫。吹滅了油燈,自己在房間一旁的地上打坐,進入冥想世界。次日一早,兩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醇親王府前。
這醇親王載灃乃是第二代醇親王,他的父親獲得了鐵帽子王的殊榮,爵位世襲罔替,在清廷中權力非凡,而載灃的長子就是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載灃此人年紀雖輕,卻頗為剛烈,是個激進派。但無奈,此時縱然自己在朝中黨羽眾多,但實權卻仍然把握在遲暮之年的慈禧太後手中。載灃對慈禧表麵恭維禮節有加,實地裏卻是貌合神離,載灃篤信兵強國才能強,但他的主張卻因為和慈禧的意願不同,時常與朝中頑固派相互掣肘,產生摩擦。
醇親王府戒備森嚴,全部守兵佩戴現代火槍,腰間裝備俄國佬的刺刀。站在門口的兵丁個個雙目有神,身強體健,完全不似紫禁城其它處所見的清兵,吸食鴉片掏空了身子,變的麵黃肌瘦,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小次郎五禁已開,看到這些清兵的眼神就馬上能清晰感知到,這些清兵可不是普通兵勇,他與菜菜子隻在門口走過,這些清兵就已經注意到他們,起了防備和懷疑之心。真是厲害,小次郎不禁讚歎。如此高素質的兵丁,若全國軍兵皆是如此,大清焉能成為各國的砧板之肉。
正想著,遠遠的從街口駛來一台轎子,轎子有四對轎夫,轎門漆成紅色。顯然這種轎子的規格除了親王外,連一品大員都享用不得,那轎中坐的必然就是醇親王載灃,此時天剛朦朦亮,應該是載灃早朝完畢時刻。但奇怪的是抬轎的幾個人麵容憂愁,走路飄乎乎。小次郎看在眼裏,小聲對菜菜子說道:“那轎子是空的,想必這幾個轎夫是奉命回府,裝裝樣子,而真正的醇親王不知去哪裏玩了。”
果然,小次郎說的不錯,幾個轎夫剛一落地,呼啦一下子,也不知從哪裏湧上來一群衣著破爛的百姓,齊齊圍住了轎子。
百姓們全部跪下,呼天搶地的喊冤,哭喊聲越來越大,場麵越來越亂,甚至有百姓推開轎夫,去掀轎簾。小次郎不禁搖頭,果然是亡國之相,民之無法無禮,官家無所作為,伸冤不去衙門卻來尋找親王。幾個小攤販在一旁小聲議論,雖然聲音極小,但小次郎卻聽的真切。
“醇親王,今天又有忙的了。”
“哎………誰叫咱的衙門不管事呢?”
“小聲點,不要命啦。”
幾個攤販的小聲議論頓時使小次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想必定是這醇親王還算是個為民請命的人,伸不得冤的百姓全部來找他,希望自己的事情得到解決。
突然,一個百姓掀開了轎簾驚聲喊道:“親王不在轎子裏,不在轎子裏!”
眾百姓一聽這話,再次炸了鍋,全部都離開轎子,改圍親王府大門了。但站在門口的兵丁豈能容忍亂民隨意進入,頓時舉起了手中的火槍,對準了百姓。為首的軍頭叱喝:“退下,否則殺無赦!”
百姓知道火槍的厲害,不敢前行,這時,街道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悠長並且洪亮的叱喝聲,一個隻穿著素色內服的家夥一路疾奔向親王府門前跑來。邊跑邊喊:“閃開,快閃開!”他的身後一群凶惡的家丁窮追不舍,此人吆喝著跑到親王府門口,咕咚一下摔倒在地,渾身髒兮兮,汙垢泥濘滿臉,完全看不出是誰。
不明真相的百姓頓時不叫喊了,也許這就是中國百姓的常態,永遠更熱衷於別人身上發生的熱鬧事。這人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見前麵圍了大批百姓,已然沒了去路。頓時露出滿臉的痞氣,擺出極度不爽的姿態,雙手插在襯褲內,吐一口吐沫,歪著頭。
一路尾追而來的家丁個個累的氣喘籲籲,不停著叫罵著。不一會,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家丁群中走了出來,指著那個痞子說道:“你個小王八羔子,再跑?跑啊!”
痞子喘著氣搖搖手,指著管家道:“爺爺跑不動了,你要是有本事別來這麼多人,你!就你!你單個出來,咱倆單挑!”
管家凶惡的衝了過來,一腳揣在痞子的前胸:“混蛋!還他媽挺橫!”這一腳直踹的痞子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管家接著罵道:“小王八蛋,膽敢趁我家老爺不在,和我家四夫人偷情!今天被我抓個現行!看你跑去哪兒!”
痞子一聽笑了:“胡扯,老子我要女人多得是,你去八大胡同問問,哪朵花不認識我羅二爺?我還用得著翻你家院牆,偷你家姨太?我呸!“
管家見痞子死不認賬,怒上心頭:“你丫的,給我上,踩死他!“眾家丁聽到喝令,呼啦一陣全圍了上去,按倒痞子就是頓胖揍。
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的小次郎神色鎮定,他清楚的看到了,在痞子被打,盡管十分狼狽,神色卻並不恐懼,相反還有一絲得意的感覺,在這裏,也隻有小次郎能洞悉這一微妙變化。眾家丁將痞子打罷,扔在一旁,痞子嘴角流著膿血,嗚啦啦的喊道:“******,你們到底是那個龜孫子的狗腿子,竟然打大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