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安排黛玉、雪雁等人先坐下喝茶,一邊自下樓去請了掌櫃的上來。一番討價還價下來,最終以一百八十兩銀子成交。黛玉又給自己、雪雁及其它幾個姐妹買了幾樣平日裏用得著的首飾。看著天色漸晚,辭了掌櫃的,往賈府回去。
是日,黎族使者得蒙大夏朝國君拓撥哲詔見。在獻上比往日豐厚十倍不止的貢禮之後,又呈上了一封密函。去了火封,打開密函,拓撥哲卻是越讀越皺起了眉頭。輕置於案頭,道:“貴國之事已經知悉,汝等遠來是客,車馬勞頓,且回驛館歇息。吾自會修書與貴上。”黎族使者自知此等大事非當下可以答複,便行了禮。與禮部負責接待的人一起去了驛館休息不提。待黎族使者出了太和殿門。拓撥哲方向群臣道:“不知眾位可有事秉報?”有那看不出輕重的人又將日常之事啟奏了幾件,拓撥哲隻說改日再議。到此時,若再不能看出今上的心思,那就不是一般的笨了。遺散了眾臣。獨留了水境去上書房議事。
拓撥哲將黎族的密函擲於水境。水境讀後也是心裏一驚:“這匈奴居然如此用心險惡?”
“愛卿有何良策?”拓撥哲揚聲問道。水境正言:“皇上,我在邊境多年,匈奴此舉,隻怕所圖非淺。西南黎族向在我朝庇護之下。可謂吾家後院。如今有難,當為之卻!”
“愛卿忠心,朕心甚慰。可惜鎮南王隻怕不會讓我們安心拒敵啊。卻是如何是好?”拓撥哲能從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水境之功自不可沒。兩人少年玩伴,青年同盟。一路走來,共同經曆了不少血雨腥風。雖一為臣,一為君。但這些年的榮辱與共,卻也讓兩人走得更近。拓撥哲的好多事並不瞞著水境。何況,水境也算得上是拓撥哲可以信任的為數不多的肱股之臣。又是手握重兵的武將。自然份量在拓撥哲心中更是重中之重。
水境自然也知道鎮南王久有異心,然此事畢竟隻是私下的動作。難以拿到麵上來說。畢竟,還是奉著大夏朝的,明麵上誰也不能說什麼。當下,水境也有些為難。自然,水境也是不能保證若是西北有事,鎮南王是不是會趁機作亂?思及此,也不由額上汗出,心裏驚恐。鎮南王佟勝屯糧勝練兵之事,水境自然也有所耳聞。略一思索,水境道:“依臣愚見,可遣安西王霍亮前往黎族支持。請吾皇聖裁。”拓撥哲並不答話,似隻專注地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獅子的再多言。半晌,拓撥哲方抬頭道:“惟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代朕擬一密旨,命安西王霍亮撥一萬精兵前往黎族邊境,隨時支持。不可令匈奴踏入半步。”
“另外,你也不日趕赴昌平吧。西北,隻怕無寧日了。”言畢,拓撥哲揮揮手讓水境去了。竟有無限的疲憊。“皇上龍體金貴,萬事當以身體為重,不可太過疲累。微臣先行告退。”水境緩步退出上書房。
水境回府後,徑往書房中去了。一邊走一邊吩咐跟在身邊的水府主管水生:“去請少爺到書房中來。”水生不敢怠慢,忙著人去請水溶。水溶身為京畿護衛的副統領,朝堂上的事自然也是知曉的。今日之事,水溶也猜了個七八分。聽著父王著人叫自己過去。當下便匆忙趕了過來。進入書房,水境並未如往常一般地習字或讀書。而隻是安靜地坐著。